聚会,高大人敢保证,他就没有参与过讨论吗?”
“皇上,”高匀抬首道:“微臣只知,宋起其人,虽性情桀骜不驯,但是忠肝义胆,赤忱热血。他就算与东宫往来,想来也是因为景仰先太子的贤名……”
“高大人,崔某可不是信口开河,大理寺的案宗上条条状状列着他参与谋叛的证据。高大人若是不信崔某的话,尽管去查!违抗皇上圣旨,包庇谋逆乱臣‘盖氏’的佛寺,这难道不是对皇上起了异心?”
高匀气愤地对崔浩说:“欲加之罪,崔大人自是有理,高某就算长着百张嘴,也说不过你!”
“高大人,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崔浩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道:“东宫旧臣抗旨不遵,祸乱先太子之心,这个罪名,可是皇上圣明,嘱咐我等查明的。怎么你如今,还在出言维护罪臣?你难道,在质疑皇上对他们下的命令?”
“你……你故意曲解!满口胡诌!”高匀气得声音发颤,叩首道:“皇上,微臣绝无此意!还请皇上明察!”
“好了好了!”皇帝一脸不耐:“都什么时候了?大战迫在眉睫!西北边境的黎民苍生还眼巴巴地盼望着朝廷想办法还他们安定!你们倒是能干,一分主意都没出,还有心思当朝争吵!”
“微臣知罪。”见此情景,崔浩忙跪拜道:“身为臣子,自当为皇上分忧。依微臣看,如今再争辩罪人宋起之事实在无济于事。应当赶紧决定派遣将军领兵奔赴西北。”
“朕不就是在问你们这个吗?”皇帝环视朝堂,道:“有没有自愿奉命出征西北边境,镇压羌戎之乱的?”
拓跋翰一直没有说话,方才高匀大人与崔浩争执时,他就克制住了自己加入讨论的想法。今时不同往日了,即便上面坐的皇上是自己的父亲,但是首先,他是皇帝。拓跋翰知道,这种争执没有意义,不过是徒增了朝堂矛盾。只是,高匀大人许是因为一向欣赏宋起的勇谋,才忍不住跟崔浩争辩。
见众人静默无声,安王拓跋余出言道:“父皇,儿臣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父皇,这羌人,是早被我大魏打怕过的。不过是去年驻守边境的将军换了人,他们才起了侥幸之心。儿臣以为,只需派大魏精良部队再给他们重重一击,相信他们也就不敢了。”
“嗯,那你觉得,谁合适?”
安王稍稍侧转了身子,远远地望了拓跋翰一眼。
拓跋翰内心一惊,只听得安王说:“父皇,儿臣本欲亲率大军,飞赴沙场,让那些羌人见见大魏的威力。只是……儿臣看见九弟,突然觉得,此事最适合的人选,应当是平王。”
拓跋翰攥紧了拳头,果真,他看自己的那一眼,别有深意。
“哦?”皇帝看了看拓跋翰,问道:“安王为何觉得平王是最合适的?平王虽然也算经历过沙场,到底年轻,从前也当不了主将。”
“父皇不记得了?九弟总是提起他的理想是为大魏尽忠,为父皇尽孝,建立一番功业。儿臣作为兄长,自然希望九弟能够真正实现建立功业的抱负。这羌戎之乱,本就不会多么严重。双方交战,哪一回不是我大魏得胜?让九弟试炼试炼,以后也能当上主将,骑马杀敌。不会有人不服。”安王说完,转头问拓跋翰:“九弟,你觉得如何呢?”
拓跋翰抬起头,见皇帝与众臣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