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死亡,人就会有所改变,有的畏死亡如虎,至此消沉。然而,有那么一小撮,却能从其间获得莫大感悟,可笑言能活着便了赚了,至此大无畏。
我不知道小五是不是后一类人,但看他咬牙忍痛率先冲进那堵残墙,脚步蹒跚却坚定不移,嘴角还微微扬起,就差没说那句‘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了’。
我微微一笑,再不作他想,所谓恐惧不过是心中魔障,若能放宽心胸,即便不能做到大无畏,只须无惧死亡,足矣。
我一步踏出,以头撞墙,依旧毫无阻滞之感,再一步便穿墙而过。入眼并无异状,只是另一条街道罢了。
小五揉着屁股,好奇的回头盯着那残墙。再一看易轻荷,负了双手好似闲庭信步,缓缓踱向街道另一侧的高墙。
小五咧嘴起身,发一声喊,低头就朝易轻荷身前那堵高墙撞了过去。然而,想象中继续穿墙而过的场景没有出现,反而是小五痛嚎一声,捂着脑门被弹得踉跄退开两步,一个不稳,摔了个四仰八叉。
我看得目瞪口呆,在心中替他喊疼。也不知道这小子发的哪门子疯,从昏迷中醒来,大嚼一通生肉,就变得悍不畏死了。
然而,更让人瞠目的是,只见小五揉着脑门,骂了几句粗俗不堪的俚语后,又站了起来,吼了一嗓子,说:“老子今儿个还就不信邪了。”
骂完,小五如斗牛般,低头弯腰,一往无前又冲了过去。下一刻,‘嘭’,一声闷响。就见他踉跄而退,复又摔倒在地。
我的嘴角不由微微一抽,小五这般作为简直不忍直视。我瞥眼看去,只见他脑门上两个大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了出来。
小五揉着脑袋,骂着娘。易轻荷轻蔑看去,撇嘴不屑。而我身后将将穿墙过来的大海和库尔斯基也看得有些傻眼。
果然,库尔斯基生硬的说:“笨蛋。”
我强压下笑意,走过去拉起小五。仔细一打量,才真正看清他此时的惨状,若是现在他就出现在文明世界里,铁定叫人认作冤鬼现世。
人不人,鬼不鬼。
小五如此,我们其余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比这更糟的,是如今早已不知身在何方,且不谈出口,就连能否走出这座鬼城都难说。
小五梗着脖子,作势还要去撞墙。我拽着他,哭笑不得的说:“哎哎哎,你小子疯不成,这是实打实的墙,你就算把自己撞死了,也撞不开一条路来。”
易轻荷斜瞥了我一眼,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小五挠挠头,思索片刻,说:“周兄弟,那你说咋办?”
闻言,我一瞪眼,说:“这,你得问易大小姐。”
易轻荷一扭头,狠狠剜了我一眼,说:“我不是大小姐。”
我哑然,小五却就果真听信了去,一双眼睛定定看向易轻荷,满是询问之意。易轻荷哼了一声,脸色不善的盯着我。
“姓周的,小算盘打得挺精呐。看来,你并不笨。”
我干笑两声,浑不在意。以易轻荷的心思,我就没指望她能糊弄她一次。只是,分明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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