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轻踏一步飞身上前,直指陆悠心口,其势急,大有一招便杀人的念头。
二人不过两丈远,剑锋瞬息便到,事发突然,但陆悠还是险之又险侧身避开了这一剑,长剑贴着胸口刺过,心中大惊,碎步往后退了几步,长剑变招为削,只是轻轻划过陆悠胸前,剑芒便将陆悠的衣服划破,露出了一片白肉。
陆悠心中一惊,看了一下自己胸前,要是刚才慢上一步,就要被一剑杀了,又看了一下她手中的长剑,暗道:“这是什么剑,这么锋利。”
那人见一招未果又起一招,寒光闪动,长剑倏地刺出,指向陆悠的左肩,陆悠手无寸兵,哪里敢接招,只好再退,那人紧跟而至,陆悠无奈,轻身一跃上了院中的一颗老树,终于有机会开口说道:“阿姨,您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只想在这借宿一夜,没想到阿姨在这,既然打扰到了阿姨,我马上就走。”
但那人却一点也不领情,说道:“如此蹩脚的理由就想骗过姑奶奶我,当我是三岁小孩?去死吧。”说罢两腿一弯,也跳上树来,手中剑招诸多变化,陆悠难以招架,一退再退,退了又退,一时间院子里树叶纷飞,两人身影变幻不断。
陆悠心道:“这阿姨将我认作他人,还不听我解释,好没道理。”
那人一点情面不留,招招毒辣,就是想要杀了陆悠,左刺一下,右削一下,脚下步伐越来越快,陆悠跑的也越来越快,那人总是差了那么一点,长剑挨不到陆悠身。
不多时,那人气力似有些不足,心也急躁起来,剑招变得没有章法,动作也慢下来,最后她在院中停下来不再追,手的寒冰长剑指着陆悠,雨丝打在剑身上却怎么也留不住,剑光凌冽。
陆悠退了这么久,身体微微有些发热,见她不追了,便也停住,见那人拿剑指着自己,陆悠说道:“阿姨,追了这么久,我们都累了,你不要再拿剑追我了,我马上离开这里。”
陆悠见她没反应,以为是答应了,就慢慢的往门的方向后退,心想:“我什么都没做白挨一顿砍,衣服全都破了,还要露宿荒野,真倒霉,刚才马受惊跑掉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
他退到了那两扇破木门前,那人还是用剑指着自己,陆悠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人却直直的倒了下去。
陆悠见那人倒地不起,不知何故,心中又有几分不忍,几步来到了那人身边,顾不上是不是诈,将那人抱到了庙宇之中,放在草堆上,他发现自己手上沾了血,知道她受过伤,用手一探鼻息,是出气多进气少,一搭脉,陆悠便知道她之前便是重伤之身,这一番追斗,伤上加伤,先站着就昏死过去了。
陆悠顾不得男女有别,就要脱掉她的衣服处理伤口,突然想到这人先前用剑追杀自己,可是却从未用过左手,猜测应该是左手或者是左肩受过伤,果不其然,她的左肩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正在不住的流血,于是将她伤口周围的衣衫撕破了一些,然后用手按住她的伤口,她在昏迷之中仍是觉得疼痛无比,身子一缩,伤口还是血如泉涌,那里按的住,而他带的一些药都在马上,这时候那里找得到那跑进山林的马。
他左手用力按住伤口,右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套银针,这是他爹送给他的,从来没有机会试过,今天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在她肩部的几个穴位扎了几针,当真有效,她的出血已经慢慢减少,可还是没能完全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