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冯言坐在主位上,贵宾席上,一个二十出头年纪的年轻人,身边坐着一个年近四十面白无须的中年人,正襟危坐,脸上没有一丝善意。
那坐在上首的年轻人,正是冯家本家的冯宇,赐同进士出身,并赐予散官修职郎。
二十多岁的同进士出身,对于很多读书人来说,已经是足以让人高山仰止的存在了,冯宇这修职郎虽然没有品阶,可一旦外放,至少也是个中下县的知县,地位要比冯言高出一大截,更何况还有一个同进士出身的身份,外放几年后,有冯熙载照应,一旦回京便能迅速提职。
要说冯言不羡慕那是假的,站在冯言身后的冯常,更是一脸谦卑模样,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哪里还有同宗兄弟的样子。
更何况,坐在侧位的那个严公公,据说也是个身份地位极高的太监。
当朝宦官中,除了梁师成和杨戬之外,最有名的,便要数掌管皇宫后苑的总管李彦了。
而这位严公公,便是李彦跟前的红人。
不论是这位本家的冯宇,还是那位严公公,都需要冯言和冯常小心伺候才行。
刚回禀完了关于钱恒的生意状况,那严公公却不阴不阳的哼了声,发话道,“咱家可是听说,这钱恒远的本事不错,能让演山先生带那么多好东西到东京,就连官家都惊动了,你等可不要诓咱家!”
冯言被严公公这话吓出来一身冷汗,“严公公说笑了,卑职怎敢有半点欺瞒?实在是这钱恒太不知趣,我等也曾提议过,想以我家相爷的名义参股,却被这钱恒严词拒绝,反倒拉拢了黄裳和张叔夜一干人!”
冯言这话一出口,坐在上位的冯宇冷笑了声,“这钱恒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居然敢不给我叔父的面子!”
冯宇说到这,话锋陡然一转,用手点指着冯言和冯常,“再说你们,我们冯家有叔父这位朝中相爷坐镇,居然会被一个小小的兽医打压的无法出头,实在是丢我冯家的脸面!”
被冯宇这一番指责,冯言连连称是,身后的冯常却小声解释道,“堂兄,实在是这钱恒可恶,当初还以病猪肉威胁,我才被他打压下来的!”
冯宇哼了声,“没有本事就说没有本事,既然我和严公公来了,自然会替你们出头,希望你们接下来能够好好表现,到时候要是夺了这钱恒的产业,叔父自然会帮衬你们的!”
冯言闻听,忙问道,“冯宇兄弟,您说的可是真的?族叔他老人家真是这么说的?”
冯言在这寿张县主簿位置上,待了这么久,却因为没有进士的出身,也就没了被提拔的机会。
冯宇怎会告诉冯言实情,但还是点点头,“这你就放心吧,毕竟我们都是同宗,虽说冯言兄只是秀才出身,但有些官职,还是不拘于进士出身的,想要再上一步,对于咱们冯家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冯宇对冯言的许诺,听得冯常心跳都有点加快,忙凑着脸问道,“冯宇堂兄,那我呢?”
冯宇瞅了眼冯常,“你秋后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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