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管如何,李若水都对钱恒的态度表示赞赏。尤其是钱恒那首“霰”,道尽了冰雪欲来的意境。
想到这,李若水微微一笑,“这倒是我着相了,你的经义虽然还可一观,但却无法跟你所作的那首‘霰’相提并论,不知这个你作何解释?”
钱恒心中暗道,这首“霰”可是诗词大家杨万里的大作,而经义文章却是自己写出来的,钱恒自知自己的文采水平,又岂能跟那位诗词大家相提并论。
不过这话却又不能直言,钱恒便道,“只因最近天寒,所以对雪雨欲来的感觉深有体会,才会偶作出还算不错的诗来,可对于经义,学生不过一十六岁,很多道理还无法参透,所以言辞不能达意,显得肤浅了些。”
听到钱恒这话,李若水差点骂出来,他现在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虽说因为留了胡子显得成熟不少,可对于钱恒这种解释,李若水是坚决不会选相信的。
“我可不觉得你的经义肤浅,只是你并未真正用心吧,或者说,你不想把你的本意表达出来,我猜的可否正确?”
李若水说完,目不转睛的盯着钱恒,似乎想要从钱恒的表情变化上,发现什么端倪。
钱恒也是一愣,李若水的年纪不大,但眼光倒是够毒辣,自己的经义文章,顶多是表达一个人尽其才的主旨,至于说对佞人那种同样不喜的情绪,也只是带了那么一点点,这李若水居然能够察觉出来。
不愧是宋末一代名士,这眼光还是很强的。
“大人眼光独到,学生佩服,不过我经义上的论点却是真的,在学生看来,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放对了位置,总有他可用之处!”
李若水点点头,“这个我到相信,听说你钱家最近做起来的煤球炉子,就是让一个原本是穷困户的汉子帮着打理的,能够以常人所不能及的想法,替百姓谋福利,还能给自己赚取银钱,倒是个脑子聪颖的小子!”
钱恒微微欠身,“谢大人夸奖,大人为我曲张县如此辛劳,而大人这后堂却清冷,回去便安排人给您送一套煤炉过来,,还请大人务必接受!”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倒是个不错的苗子,不过以后还要勤勉,多研读些经义文章才是!”
李若水哈哈一阵大笑,站起身来一摆手,“去吧,我还要继续阅卷!”
李若水能站起来送钱恒,这在两旁衙役眼里,已经是了不得的待遇了。
钱恒谢过李若水,这才回身离开。
看着钱恒离去的背影,轻声赞叹,“这钱恒倒是个可造之材,你们有何建议?”
一个衙役呵呵乐道,“回大人,这钱公子确实是个仁义之士,您刚说的那个做煤球炉子的营生,用的人就是我同族的一个族叔,之前家里穷得温饱都不得,如今因为帮钱家做这煤气炉子营生,已经成了我们族里的富户了!”
另一个衙役也说道,“咱们曲张县城东的猪倌儿家,要不是钱公子出手帮他的肥猪医治,恐怕现在猪倌儿家的那些肥猪,都得病死!”
“不止如此,现在好多家里养着禽畜的,都盼着钱公子去帮他们瞧瞧,好让家里养的这点禽畜能换个好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