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出想要让他帮着去求钱恒开方拿药时,杨慎再也忍不住骂了起来。
“冯公子,前几****请吾等吃肉喝酒,可没说是用的这病猪,如今得了猪病,却要我杨慎去帮你求药,你可知这一病一治的说法?”
冯常面露难色,他又怎么不知道,问诊拿药,是要望闻问切之后,才会开方抓药的。不过这会儿的冯常,也顾不得那么多,忙解释道,“前两****与这钱恒已经起了冲突,我就担心这钱恒故意刁难我,所以还请杨兄多多帮忙!”
冯常说完,一躬到地。
杨慎还从没见过冯常如此低声下气过,加上之前没少一起喝酒出游,也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下来。
“好吧,我姑且一试,希望能有好的结果!”
杨慎虽然当日也曾拦截钱恒,却并没有出言讥讽,加上杨慎来到钱恒门上的时候,表现的十分谦卑。
钱恒心里也知道,以后自己还要在这东平府生活,本地的才学之士,也不能都得罪光的,当即将杨慎让进房中。
“杨兄请!”
“钱兄,兄弟我这猪病也犯了,悔不该当初跟那冯常一起贪嘴,才得了这病症,还请钱兄救我!”
杨慎说完,一躬到地。
钱恒急忙搀扶,毕竟这口蹄疫在人与人之间,还是极难传染的,钱恒也没有太多顾忌,但还是笑呵呵的问道,“杨兄,这会儿不在意我是个兽医了?”
杨慎脸上一红,满脸愧疚,“钱兄莫要羞我了,我被这病症折磨的无心读书,还请钱兄看在同为一届同窗的份上,帮兄弟一把!”
钱恒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些童生,不过看杨慎这言谈举止和态度,钱恒还是很欣赏对方这种能够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当即点头笑道,“杨兄放心,不过小病耳,几副汤药即可痊愈,你且等我帮你开方!”
几笔开出一副药方,正是前几日给猪倌儿开的那副汤药的配方,只不过根据杨慎的症状程度,在几味药的分量上稍作了调整。
杨慎再三谢过,这才急匆匆的告辞,回去抓药治病去了。
杨慎吃过钱恒开出的药之后,隔了两天嘴角的水疱便已经痊愈,而从杨慎那抄了这药方的冯常,连续吃了两天,也只是身上的水疱略显收缩,却根本无法根除。
冯常怒气冲冲的跑到杨慎家中,质问杨慎是不是没把药方上全部给自己看,这话将杨慎彻底激怒。
“冯常,我杨慎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好,既然你怀疑我隐藏了药方,那好,你自己去找钱恒开方子去啊?从今以后,我杨慎再无你这种朋友!”
杨慎说完,直接一甩袖子,回了内堂。
冯常无奈,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痛苦折磨,最终还是拉下面子,求到了钱恒的门上。
不过面对冯常,钱恒可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钱恒瞅着嘴上长疮,手指缝都布满水疱的冯常,轻轻哼了声,“冯少爷,我不过一介低贱兽医,治不起阁下这身份尊贵的东平府才子,如果阁下没有什么其他事情,还请回吧,我还要温习功课,准备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