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而且在飞速移动。
“她肯定气坏了,看这移动速度,她不是在飙车就是在坐飞机。”红色小点猛然提速,托尼证实了自己的推测,“她肯定是在坐飞机,已经快要离开华盛顿了,她要去哪儿?”
“要我猜,她肯定是回自己的老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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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会的医疗小组讨论了三个小时,最后干巴巴地对阿曼达解释,他们无能为力。
“你无法关掉它,无法把它取出来,还有什么能做的?”阿曼达愤怒地砸了手术台,“血液透析可以吗,把我的血液整体换掉,把这些该死的玩意儿弄出来。”
其中一名医生说:“女士,我们可以做血液透析,但是我们无法在血液透析的同时,停止它的运作。如果操控者发现了您在做血液透析,她可以瞬间引爆这些纳米机器人。”
“我们现在面对的是未公布的,只存在于人类设想之中的一种科技,比天眼会任何一种已知的技术都先进许多倍。”医生看上去又纠结又兴奋,“我们无能为力。”
阿曼达拿出一个冰袋捂住自己的额头让自己镇定下来,很久以后她才有些疲劳地喃喃道:“我输了,是吗?”
医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阿曼达在跟谁说话。
阿曼达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承认自己输掉这件事,让她不仅感到绝望也让她很迷茫,她一直靠着不停的赢来铸就自己心灵的城墙,她害怕失败,因为她知道失败只是一个开端,就像一道城墙被撕开一个豁口,之后千军万马就会从这里涌~入,她就会不得不面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阿曼达沉思着,当她发现自己停留在了一座监牢外的时候,她丝毫不奇怪自己会来到这里。这座贝尔立夫监狱由她亲自创立,她就是唯一的典狱长,不知不觉之中,她把这里视作她的“荣誉墙”,每一个关押在这里的超级恶棍,都彰显着她的强大和不败之地,回到这里,意味着回到了她的心灵家园。
“把牢门打开。”阿曼达对看守士兵说,士兵面无表情地听从了她的指挥。
阿曼达走进房间,这间牢房相比其它牢房来说,安静的有些可怕,这里没有那些暴戾的超级恶棍,自从这个犯人进来之后,她没有与看守产生过任何的冲突,不勾引他们,也不伤害他们,这个犯人像个因为一场失误的审判被错关进来的女孩,她每天只是坐在角落里看书,听音乐,冥想和画画。她的画技高超,在小小的监狱里描绘着整个栩栩如生的世界,每一个看守都被她赠送过一幅画,所有人都喜爱她。
但阿曼达知道,这个女人才是所有囚犯里最危险的一个。
“莫里亚蒂。”阿曼达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莫瑞亚蒂头也不抬,指尖放在舌头上舔~了舔,翻过了书页:“阿曼达,我们多久没见了,你遇到了什么事,要把你逼到来咨询我这个恶棍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咨询你的呢?”
莫瑞亚蒂发出了一声不屑的笑声:“从我被关进来开始,你不想和我说话,不想和我有眼神接触,每天只是靠着那个东西来观察我的行为。”
她下巴微微抬起,指向了监视器。
“你在害怕我,不是吗,你害怕我~操控那些穷凶极恶的杀手一样也操控了你。可是突然有一天,你来了,我想知道为什么?”
阿曼达简洁干脆地开门见山:“操控。我们来聊聊这件事。我知道那些杀手把你成为‘导师’,你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你为他们出谋划策,让他们用那些残忍的杀人手段犯下连环杀人案,一次比一次恶劣,而你以此为乐。我注意到一件事,你最虔诚的一个信徒,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他是一名基督教徒,和父母住在一起,人们认为他仁慈、谦逊,直到警察在他们家的后院里发现丰茂的玫瑰花从下面的十条女人的腿。”
“哦,那个。”莫瑞亚蒂露出了回味的笑容,“是个可爱的男孩,我捡到他的时候……”
“你捡到他?”
“在我眼里,他们都是迷茫的流浪儿。”莫瑞亚蒂说,“在我捡到他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那股欲~火,他渴望流血,他被他的信仰压抑的太久了。”
“我不关心这些,告诉我,你是如何操纵他们,你如何让他们为你干活儿。”
“阿曼达,你弄错了一件事。”莫瑞亚蒂细长的双眼流露出危险和狡黠,“我不操纵他们,我释放了他们。让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阿曼达收紧了下颌。
几分钟后,阿曼达从莫瑞亚蒂的牢房中~出来,她走到外面,打通了那个露西留给她的电话。
“露西·朗,你想来天眼会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