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分

    第29章女人怎么可以这样

    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吓自己。

    宁晓沼打了包，一杯可乐，一个汉堡。

    两人走过来时，看到刘泽，晓沼就走了过来，跟大栗子say-Bye。

    吃着汉堡喝着可乐，刘泽的心理很暖，感觉到这就是幸福，有个人会惦念着你，多美好，那一刻，他发狠，一定要跟宁晓沼幸福地走到最后，直到生命的尽头。

    两人一起在校园里逛了逛，聊了聊天，自然了很多，刘泽没有尝试去拉她的手，或者抱着她，一面弄巧成拙，稍有点压抑。

    给她送到公寓门口。

    寇翀和另外一个男生站在一边说话，咯咯直笑，还打了男生胳膊两下，看起来很是熟络亲密，不知是何种关系。

    “刘泽，这是你女朋友吗？也不介绍一下。”

    寇翀瞥了一眼问。

    “材料学院宁晓沼。”刘泽说，“这是我同寝室魏斯心的前女友寇翀，也都是同一个专业。”

    寇翀鼓着腮帮子说不出话来，哪有这么介绍。

    晚上。

    3041宿舍。

    魏斯心骂道：“太骚了，还有没有一点妇道了？连最起码的廉耻之心都没有。”

    阚敢道：“你俩都分手了，你管人家干啥？”

    “那也太快了吧，昨天晚上才分手，今晚就跟别的男人搞，还说什么反正她注定这一生不止一个男人，破罐子破摔算了。”

    魏斯心被抓了七寸痛心疾首。

    “她是不是吓你？”韩秀草还是挺不能接受一个女人跟两个男人搞过，不相信寇翀会这么干。

    “她真能干出来。”魏斯心声音里带着点哭腔，尽管他挺自私，一直厌烦与寇翀的这段关系，一直尽力摆脱想要结束，可是还是不能接受寇翀这么快跟别的男人搞。

    尽管分手了，确实跟他没啥关系。

    可是心里就是接受不了，就是他妈的痛苦。

    可你要说他对寇翀真有多少感情，他恨不能离这女人远远的，永远不再烦他。

    如果寇翀安静地生活，没开始一段新感情，他提了分手，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刘泽也在思考着，魏斯心到底是怎样一种心理。

    割舍一段感情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志？或许不是情侣说分手，而是其中一方开始了新感情，宣告两人再也无法破镜重圆。

    阚敢搂着魏斯心，贱笑道：“既然都分手了，你就别去管，寇翀第一次不是被你占了，你也不亏。”

    话是这么说，魏斯心就是接受不了。

    “我草，谁昨天晚上说这回一定分手，不要怂，你一怂，你俩又在一起，还是以前那死德行，你还是整天想分手。”

    韩秀草一听，回了一局，“干，不要怂。”

    魏斯心憋了好一会儿，“我……我被绿了都。”

    很是坐立不安。

    “你娘的就是怂蛋，走吧，我陪你出去找，寇翀说在哪？”

    阚敢真看不得魏斯心这熊样，全然忘记他自己跟白琴吵架之后抹着眼泪收拾衣服去赶火车的绝望和孤独。

    刘泽想，他们到底是因为心里承受不了痛苦的情绪，一时无法排解掉，还是真有什么感情？真有的话，怎么还能狠下心那么互相伤害呢。

    魏斯心和阚敢出了一公寓，往西门旁边的一条路上去，阚敢不解，“宾馆不是在那边吗？寇翀往往这边来干吗？”

    “买药。”

    魏斯心说的好凶狠，本来就白的脸白惨惨的。

    一个小时以后。

    阚敢独自回来。

    韩秀草赶紧就问：“咋样了？咋样了？魏斯心呢？有没有打起来？”

    “打起来个毛。”阚敢想起来就火大，“那哥们说：你俩好好在一起吧，然后就走了。”

    刘泽在跟宁晓沼聊天，听着音乐，这男生是寇翀请来的托吧。

    旁观者清，身在局中，对这些少男来说，谁能平静下来？

    “事情解决了，魏斯心呢？”

    “麻痹，鬼知道，反正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两人又抱一起了，两个贱人。”

    西门外的路上。

    街道，黑暗的树阴影中。

    魏斯心吻着寇翀，两人都很忘情，魏斯心的淤积终于一扫而空舒畅起来，同时蠢蠢欲动。

    两人已经憋了一个多月。

    这种事一旦开始，开弓没有回头箭。

    尤其是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食髓知味。

    这一刻，寇翀的心也湿润了。

    感情就是这么操蛋的玩意儿。

    一个小时以前，男人还咬牙切齿大骂，女人还拉着别的男人真要搞事情，现在就恨不能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火焰一旦燃烧就很难熄灭，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味道。

    寇翀呢喃着，不好意思开口。

    两人手拉着手尽量平和些，很有默契地往宾馆那条路走去。

    干柴遇烈火。

    “不用，安全。”

    魏斯心大口呼气，很是畅汗淋漓，冲动过去，又有点隐隐的后悔。

    寇翀趴在他怀里，两人尽可能多的表面接触，感觉到心贴得很近，她的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儿，“你对我好一点。”

    魏斯心一时不知说什么，突然又想摆脱她了，现在剩下的厌烦又居多了。

    “嗯，你也温柔一点。”

    “我们俩好好的。”

    生活的惯性好强，感情的惯性也好强，打破，需要承受一份痛苦，不打破，继续着厌烦。

    3041宿舍的三人都习惯了，魏斯心一晚未归也习以为常。

    第30章吻还是不吻

    大栗子还不死心，又约宁晓沼去基础学部看一场篮球赛。

    说是以前说好的。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刘泽陪宁晓沼一起去，在看比赛的时候，刘泽故意把手伸到宁晓沼的口袋里，嗯，上身的外套口袋，握着她的手，她稍微挣扎一下便默许了。

    大栗子的心思她也明白，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莫不如让他早早放弃吧。

    看完比赛，三个人一起去吃了韩餐，就是在小树林南边民居的那一家，味道超赞，刚点完餐，等待的时候，大栗子趴在桌上，看起来像是疲倦时休息，隐隐可见脑袋的抽动，很像是哭泣。

    宁晓沼有些不忍。

    刘泽皱了邹眉，这厮不会是假装吧？

    上菜之后，大栗子爬起来了，没有泪痕，眼睛有点红，这一顿饭，刘泽很体贴地照顾宁晓沼，大栗子几乎一言不发，吃完饭后三人一起回学校，公交车上，他也是一言不发，刘泽为了照顾宁晓沼，轻扶着她。

    带了学校，三人分开。

    刘泽知道，终于赢得了这次战役的胜利。

    两人开始相约一起吃饭，一起自习，宁晓沼对待学习的态度很认真，每一门功课都学得很好，工科女学霸。

    刘泽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

    再一次上楼梯的时候，总算是牵到了宁晓沼的手，一直到楼下，宁晓沼才挣扎开了，不过有了这一次的亲密接触，过马路时，刘泽再去牵着，她也就不抗拒了，慢慢的，平时一起散步的时候，也能牵一下了。

    只是，不能像其他情侣一样，总是手拉着手，有时候搂着腰那样亲密，宁晓沼始终保持一些距离。

    快两个月过去，仍是这般进展。

    眼看都快到6月份。

    阚敢说：“你们俩也太特么纯情了吧，纯得比魏斯心还纯。”

    韩秀草都说：“就是，都是本地恋，你看看跟魏斯心的差距，人家不要一个月该干的不该干的全他妈干了。”

    魏斯心从外面回来，听到就骂道：“草，干，你们又特么说我什么呢？背后议论人是小人行径。”

    结果，阚敢和韩秀草直接当着魏斯心的面说，给丫脸说得更白，差点都绿了。

    “说……说……有什么好说的，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嘛，不干的时候想干，干完空虚寂寞无聊透顶。”

    又被一顿骂，明显是得了便宜卖乖。

    魏斯心还觉得苦，他说得都是实话。

    最后，三人一致认定，刘泽与宁晓沼的亲密度进展有点慢、特别慢，弄得刘泽也迟疑起来，是不是两人真有点不对？

    都这么长时间了，两人还没接过吻。

    这一天。

    在回宿舍的路上，刘泽接到了苏薇薇的电话，她已经很久没有打过电话，很开心的样子，“哈哈哈，刘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知道啊，什么日子？”

    “你真不知道啊，猜猜看。”

    “猜不到。”

    “真没劲。”苏薇薇撇嘴说道，“你在干什么呢？”

    “刚送女朋友回宿舍。”

    “你……你有女朋友了？”苏薇薇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是呀，刚刚确定的关系。”

    “就你这样还有女孩儿喜欢呢，什么样的女孩？长得好看吗？”

    “很好的女孩子，在我看来很好看。”

    “那祝福你啦，有机会一定要介绍给我认识。”苏薇薇的声音依旧透着快乐，两行清泪却顺着脸庞慢慢的滑落，无声无息，祭奠她少女时代动心的男孩子，终于不再牵肠挂肚。

    苏爸喊道：“薇薇，快点来切生日蛋糕啦。”

    挂了电话，刘泽便不再多想。

    苏薇薇表面依旧快乐，心中却很失落，是啊，他又怎么会记得我的生日，两年前的高考前夕，他都不来参加生日宴。

    很多时候，他的心很冷酷，对于那些被他划归为不相干、此生不会有交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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