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冠上两只鸟儿正在吵架,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其中一只的声音特别尖,象是要压倒对方。整个庭院空旷萧静,只听得这两只鸟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陈山和任云都笑了,陈山说:“这只鸟就是你,特别不讲理,母的,母的都不讲理。”
任云这会儿心情不错,笑着不理他。
一群鸟从他们的头顶飞过,落在前方的一棵大树上。
一块又粘又湿的东西掉在任云的头上,任云呀了一声,一摸是黄绿色的鸟屎,任云:“多恶心呀。”
陈山笑着骂那群鸟:“串门也不耽误拉屎。”
任云回房间又把头发洗了。头天晚上在大东海游逛。
第二天他们又去了亚龙湾。亚龙湾也是一块未开发的处女地,沙白细滑,海水碧蓝。
紧挨着沙滩的是一圈野生的椰林,生长在这里的椰树就是一群野姑娘,随地撒欢生长,树和树之间互不相让、暗暗较劲,为尽量占有最大空间,左右出击,奇形怪状。
椰林的外围遍地都是野生的仙人掌,上面结着毛绒绒的红果,口味微酸多子。有小贩在贩卖仙人果,陈山和任云好奇地买了一捧,一口咬下去就染红了牙齿,任云和陈山互相看看,俩人象嗜血怪物。
任云更象个女鬼,眼睛让海风吹得发红,头发乱蓬蓬的,前额的流海上沾着些沙子粘呼呼地搭拉在额前,腰间胡乱系着一件衬衣,光着两只脚丫子,一手拿一只仙人果,满嘴是鲜红,陈山笑她是吃人的女鬼,一看任云要瞪他,忙说:“鬼都是美女变的。”
任云忙着吃果子,没时间搭理,白了他一眼,吃完果子任云找纸擦嘴说:“有人就这么缺心眼,不吃不喝爱贫嘴,今晚你就别回宾馆,一人儿待在这亚龙湾贫嘴吧。把你饿死在这沙滩上,我可不回来给你收尸。”说完就走。
陈山跟在她后面说:“别说话这么狠嘛,我死了你做寡妇有什么好。”
任云笑着说:“是寡妇自风流。”
三、
回程的车到海口的时候两个人拖着沉重的步伐下车,在街上胡乱吃了点东西。
他们一进公司的门,出纳对任云说:“你哥来电话了,我告诉他你们俩去旅游了,他说这明天再给你们通话。”
陈山和任云展是战友,当然也是海华的姐姐海英的战友,正是因为云展的介绍,陈山才与任云认识结婚的。陈山和云展有这两层关系,所以一听说没接到云展的电话后,很遗憾。
第二天晚上,任云展来电话,先跟任云说了一些家常话,就让在旁边跃跃欲试的陈山接电话。
云展在电话里告诉陈山一个消息,听说他们在部队上的战友江海英和他的丈夫,已经调到海南,在刚刚成立的省政府里的一个部门任职。
陈山放下电话,高兴得在屋子里直转圈子,这真是他乡遇故知啊。
英姐这个名字,在任云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从哥哥云展和陈山的嘴里听说过。
这个英姐曾经使自己的哥哥和丈夫,在他们青春勃动期,曾让他们意乱情迷过。
几天后,陈山送走了任云。
任云这次回北京是坐飞机走的,机票不好买,托人才买到三天后的机票,到了海口机场,任云算是开了眼界,机场就在这座城市的中心地带,从公司到机场不足十分钟的路程。这是由以前备战前线的军用机场改建的民用机场,只有一个小小的候机厅。
任云走后的第二天,陈山打听到了英姐所在的部门,自己开车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