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坐,太过委屈了。”
沈中玉看了他一眼,道:“知道就好,回来陪我下棋。”说罢,将袖囊里的经文递过去给张致和。
“是。”张致和应道,心里想着这次怎么也要坚持到五盘。
不一会儿,棋秤等物送到,沈中玉在张致和的竹楼里坐下,一边打棋谱,一边眼角看着张致和沐浴更衣之后给自己斟了一盏茶才离去。
张致和和卢问鹤一道走到楚凤歌寝殿外,整整衣裳进去跪下拜见。楚凤歌看了他一眼,挥手让他起来,拍了拍身边的蒲团。
张致和上前斜着坐下去,喊一声师父。
楚凤歌点点头,道:“说。”
“是。”张致和便低声和楚凤歌讲了一路上的经历。听到张致和说到贺楼燕红之事,楚凤歌伸手拍了拍自己徒弟肩膀,示意他做得好。
感受到师父的鼓励,张致和心里高兴,言语颇有几分激动。楚凤歌就转头不言不语地看着他,直到他又规整过来,然后才继续听。
等到张致和全部说完,楚凤歌才开言道:“你做的很好。”
“一路上多亏沈先生。”
“知己难得。”
“是。我定会好好回报沈先生之厚意。”
“经文呢?”
张致和从袖囊中取出《白莲往生清净经》,楚凤歌接过翻了一翻,递给站在一旁的绿萝道:“私库钥匙给他;拓印一份,交给琅嬛福地。”
“是。”绿萝应声从腰间解下一把钥匙递于张致和,说是钥匙也不准确,竟是一个光华隐隐的白玉锁片,然后就捧着经书下去了。
张致和捧着钥匙,有几分愕然地看向楚凤歌。
楚凤歌一侧头道:“随意。”
“师父,这太过了。”
“不仅仅你。”
“诶?好。”张致和听到这个,自己的无妨,但总不能把沈先生的报酬也推却了,便答应下来。
楚凤歌定定地看了张致和一阵,怎么感觉这个徒弟对于沈中玉这般上心?几乎比对自己还上心?不过罢了,能结识一个元婴好友,应该可以为他挡下不少劫难,也是好事。他就继续面无表情地挥手让张致和离开了。
回去之后,张致和看到沈中玉懒懒地靠在云床上敲着棋子,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又想到连《白莲往生清净经》都让师父拿去了,更觉得有几分愧疚,上前吞吐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沈中玉招手让张致和坐到自己旁边,并没有什么不喜,他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因为他以前主持宗门的时候都是这样子的。
大宗门一方面矜持自守,不会主动去偷去抢别派的真传,但是另一方面,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如果能得到另一派的真传的话,也不会拒绝。说不定自家弟子可以借此多些启发,增添更进一步的希望。
他现在交出《白莲往生清净经》,一来不是自己的门派真传不心疼,另一方面也是想着结好楚凤歌,算是报答他庇护自己在朝阳峰结婴。
张致和在和沈中玉下了半天的棋,终于受不了求饶道:“先生,我去外务堂一趟。”
沈中玉将棋子一掷,道:“你们外务堂在哪?昆仑八景,可有在附近的?”
张致和听出他有陪自己走一趟的意愿,想到总不能一路上下盲棋,便道:“外务堂在玉虚峰。从山脚寻仙径上山,经过引仙桥,就到飞仙殿。外务堂就在飞仙殿附近。”
沈中玉道:“引仙双虹便是在引仙桥?”
“是,雪霁日出之时,便有一道彩虹与引仙桥并行,远看如双虹一般,就名引仙双虹。”
“有些意思,我们去看看。“
去到引仙桥,可惜没有碰上双虹并出之时,但是一道玉桥飞架绝壁,桥下就是冻得严严实实,晶莹透亮的坚冰,更喜日光殷红,涂抹如脂,玉宇摇彩,人在其中,仿佛行于琉璃世界,珠宝乾坤。
沈中玉挥挥手让张致和自去,自己则在引仙桥上徘徊,再想不到能有机会到昆仑仙宗一游,上辈子久闻大名未曾得见,可惜可惜。
张致和去到外务堂,把堂主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见到朝阳峰的另一位真传亲自来领常例,卢问鹤偶然顺路还会过来一趟,张致和却是第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