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来的是袁达的亲卫,领头的人对于沈张二人早已熟悉,知道张致和乃是面冷心热的人,也不推迟,道了声:”好。“就接过钱分发给手下去买茶喝。
沈中玉捧着两碗莼菜羹过来,递给张致和一碗,道:“给你。”
两人吃完,看到士兵们也喝完茶,方才回去。
回到营中,袁达虽有些急躁,但还是十分稳得住,看到沈张二人回来了,连连道自己不该扰了二位的游兴,只是事关重大也是没有法子云云。
张致和背过身去看厅上的装饰,沈中玉也很想给他一个白眼,只是说道:“知道了,来的是什么人?可有帖子送到?”
“有。”袁达挥手让人把帖子送上,道:“今日有只白鹤去到辕门,化为童子,将帖子递上来的。”
“这倒有趣。”沈中玉笑道,“阿致,等我们迟些也养对白鹤来送信,怎么样?”
“好,那得先给它们开了灵智才行,还有妖兽的修炼之法……“
沈中玉看着他还要念下去,赶紧截住,道:“很好,回去我们再合计一下。”说着抖了抖手中的帖子,示意他看过来。
张致和探头过去,丝毫不介意和沈中玉十分亲密地挤在一块,帖子里骈四俪六,句句用典,虽然在这里住了十年有多,但对于这些典故还没有做到烂熟如心,因此一句一顿,看了大半日才看出了大概内容:“约定三日后午时作战,三场两胜,生死不论。具体规则到时候面对面议定。”
沈中玉把帖子递回去给袁达,道:“殿下可有什么要说的?”
袁达道:“师父说笑了,我又不懂,但凭师父吩咐就是,师父要什么,吩咐一声就是。”
沈中玉道:“这个不急,我和阿致回去再想想。”没事就别来。
“唉,是我扰了两位师父清静。”
回去之后,两人沐浴焚香之后又去卜卦,沈中玉卜出来的结果是:“顺中有险险还平,还需谨慎。”
张致和卜了半日,最后用沉璧剑把龟壳劈开一半,读出卦象是:“亢龙有悔。”却是不吉之兆,和沈中玉卜出的完全不同,看到这个,他不得不怀疑自己又卜错了,想要再卜一次。
沈中玉忙按着他道:”就这样吧。“但是心里也是担忧。
转瞬已到了三日后午时,两人出了辕门,看到紫霄宫也是两人前来,并无兵马。广阔的战场中间安设着芦篷雅舍,颇有些不伦不类,还要在篱笆处圈着两只剪了羽翼的白鹤,看着也是可怜。
双方上前,拱了拱手,问了问好,便是紫霄宫人恨得他们两个要死,也是风度翩翩地说句道友别来无恙。
沈中玉本是魔道巨擎,对于无关紧要之人,最是懒得在口舌上做功夫,寒暄两句就罢了。张致和不喜他们,更是说都懒得说。
寒暄过后,双方就说要如何对战了。紫霄宫来的一个是了凡,一个了缘。了凡是个文雅书生,道:“我们都是修行人,只像武夫那般打打杀杀未免太失体面了,不若其中一场就作论道如何?”
沈中玉摆了摆手,先是解了篱笆旁的那两只白鹤,抚了抚它们的羽翼,光华流转,转眼间已是复原如初。它们回头蹭了蹭沈中玉的衣袖,张翅高飞而去。看着它们飞走了,他才回身问道:“那胜负如何分?”
了缘名字有几分像和尚,却是个身高八尺的须眉丈夫,道:“都是修行之辈,愿赌服输,难道还会赖账不成?”
沈中玉含笑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这话你信吗?
了凡止住了缘,道:“这样吧,多找几个三山五岳的门人来作评判如何?“
沈中玉尚未答话,张致和却先道:“沈先生乃是结丹宗师,是寻同是结丹的道友来,还是结丹以上的前辈来作评判?”这些人多在紫霄宫,要不就是与紫霄宫关系密切,如何保证公平?至于不曾结丹的阿猫阿狗,有资格来作评判吗?
了凡一窒,还没有说话。了缘就道:“那你们说要如何?”
沈中玉听到这个,微微一笑道:“不如手谈一局来分胜负,如何?”
了凡和了缘听了颇有些失望,紫霄宫自从知道惹了这两个仇家之后,自然处处打探二人消息,但是打探到的多是二人行医之事,至于根本功法却是一无所获。这次本来是想借论道之事来摸摸底,好让宗门也有个准备。
黑白局中也有道之所在,也是勉强能行吧。了凡无奈点了点头,道:“道友好重的杀性,就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