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看什么?”古以沫下床,走近沈默,抬手拥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埋在颈部的脸庞温柔的蹭了蹭对方冰凉的脸。
“凉。”沈默笑了笑,抬手制止了古以沫的动作,拥着她的腰肢,弯了眉眼,“在看项链。”
沈默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身子忽的颤了颤,她心中叹息,动作却更加轻柔,她拥着古以沫,手腕晃动,缓缓地抚着她的背脊。
“我在这里,所以,别想太多,别害怕。”沈默在古以沫耳边温和着嗓音,柔软万分。
“嗯。”古以沫攥紧了沈默的衣服,脸埋在沈默的颈部,沉闷的应了。
“是阿儇送的么?”
“嗯,那天,给我的。”古以沫说着那天,心中那差些就失去沈默的恐惧忽的又侵蚀着心脏,身子颤抖。
“我本打算,那日晚上来看你的时候,便送给你。却······”
“我在,没事了,已经。”沈默阖了阖眸,敛眉,她偏过头看着古以沫悲伤的眉眼,只能用力的抱着她。
她不能说抱歉,不能说对不起,不能说我错了。
这样只能再次加深古以沫的恐惧,她便只能温柔的拥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在”。
我在。
我在你身边。
所以,莫怕。
就这样,良久,古以沫才平复了心情,从沈默怀中脱离,抬手拿出了盒子里的项链。
她看着手心的黝黑和琥珀,默然。
“我要这个罢。”沈默看着古以沫犹豫的模样,笑了笑拿过了那条黑色的。
“可是···”古以沫看着手中的琥珀色项链,愣了愣,抬起头望向沈默,咬唇犹豫。
可是,黑是,如此的不详。
“上面有你的名字,和你的眸子颜色,我很喜欢。”沈默弯了弯眉,笑得温柔。
古以沫看着沈默的笑颜,忽的,这些日子来一直僵硬的神经,便这么松了。
因着,那人说,她喜欢。
她忽然也笑了,笑得黑眸眯起,纤眉柔软。
“好。”她收起琥珀色的项链,觑着她,应了。
如果生命是个钟摆,至少我们还可以画一道漂亮的振幅去发觉生存的喜悦。
如果世界是个垂暮的老者,至少我们还有新泣的初婴,去预约未来的美丽。
如果在这座永远不破的城堡里,安排一方僵硬的空间是无法避免的话,我相信,也有那么一间暖房,被慷慨地允许着去开一朵朵向阳的微笑。
月之未落,鸟之未喑音。
你我生不息,缘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