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只手,说道:“每一天的每一分每一秒,我的所有一切都充斥着你的气息。我没有任何办法去让自己不去想你。”
“我总是放不下那些东西,害怕即使去寻你也被拒之门外的无颜。”
“呵,却不想,你总是放下一切的等我、依我、待我。”古以沫走近沈默,将拿着表的手伸到沈默面前,带着微微的颤抖。
“我现下也不求,你能马上原谅我。”古以沫看着沈默淡漠地神情,咬了咬唇,“我只希望,这块表,即使不再戴在你的手腕,也能放在你那里。”
“这块表是你的,一年多以前,就是你的,现下我仍是还给你,你若是不愿见,那边扔了,至少,最后它还在你手里。”
沈默皱了皱眉,看着面前自己离开时留下的东西,抬眸看着古以沫闪烁的神色,叹息。
“你在害怕什么,以沫。”沈默叹息着抬起手接过了手表,她听到耳边古以沫在自己拿走东西时仿佛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垂眸看着手上同自己留下时一般崭新的手表,无奈启唇:“害怕我会跑掉么?”
古以沫身子随着那句话瞬间僵硬,她看不到沈默的神情,只能僵硬的,不知如何言语。
“我说了,我不走。”沈默抬头取走古以沫手上的包装盒,将手表放进去装好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随后才看向古以沫,睫毛翕动。
“来这里,并非躲着你,自然也不会为了躲着你,而离开。”沈默看着她僵硬的面容,移开视线看向窗外压弯枝丫的雪块,颤抖着,散落一粒一粒雪粒。
那雪块,终还是会落下的吧。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喜欢我什么,就似我,后面不知自己到底在等什么一般。”
沈默看着那雪块如她想象一般,在枝丫的颤抖下,散落得干净。
“我那时想着,你当是看上我表面的,那些淡漠温雅。”沈默收回视线,看着面前这怔愣的憔悴面容,勾了勾唇,她抬起手轻柔的拂开那人脸庞散落得发丝,看进那双凝滞的黝黑,继续说道:“然我其实不是你看着的那般好,我懦弱,我胆怯,我不善言辞。”
“我只会躲在角落不发一言的等着,却不会主动去联系。”
“我就是这般的懦弱无力。”
“所以,我确实看到你时,是惊讶的。”沈默收回手,看着那双黝黑里渐渐有了神采,笑了笑,无力嘲讽,“你知我这般模样,却还是随着我,我总是不懂的。”
“回去吧,以沫。我不会走,你若是想看,便来,若是不愿看了,便也莫来了。”
沈默坐回身子,看着古以沫,嘴角弧度收起,神色恢复了淡漠。
“我这身子,也不知何时,可以离开医院,你随时来,应当都可以看见我。”
“你也莫想着,我何时原谅你。”
“我从没,怨你。”
“只是单纯的,你我,无缘,罢了。”
古以沫感觉着沈默因为生病而显得无力的声音缓缓地在自己耳边抚过,带着叹息和平淡。
她好似听到,她说,回去吧。
她好似听到,她说,我从没,怨你。
她好似听到,她说,你我,无缘。
你我,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