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多少?”
“五千!”
“狮子大张口啊!”孟玉琴倒抽一口冷气,“这是在要挟我们!那天,他在站台上看见我恶心了,他肯定猜测我怀孕了!哎呀,他要是去告发我们怎么办?”
“我最担心这一点。”
沉默了很久,老颜同志说:“别说我现在拿不出五千,就算是拿出五千来,他万一随口涨价怎么办?”
又是沉默,颜微妮知道父母在发愁呢,唉,那个年代的人就是心实,其实很简单的事嘛,就说户口本丢了,重新办一个呗!
沉默了很久,听到老颜说:“你别跟着愁了,等回家我问问爸爸有没有关系解决这件事情。对了,你三弟马上就毕业,你说,给他安排到哪里好?按部就班的进派出所还是厂子?”
这个问题搁到现在直接就不用问,当然派出所,公务员呢!但那个时候公务员是不吃香的,反而工厂吃香,工资高一些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没有前后眼的人也没有办法预测,就连极其聪明的爷爷也是将大儿子安排到了铁路局,二儿子学了开车在运输公司,女儿在肉联厂。
不要拿现在的标准来看那个时候的工作,那时候这些单位可比公务员好多了。食品贫乏的那段时间里,铁路上的人总是有办法运些东西的;八十年代初一般人的工资是四十块,开车还有补贴四十块,八十块钱算是很高极高的工资了;肉联厂上班的还愁吃肉吗?所以赵天宝被养的白胖白胖的,红烧肉一碗一碗的吃。
这些工作,使得颜家在整个市里,算是过的极其潇洒的。
大舅舅二舅舅都在农村成了家,只有小舅舅读书出了农门,对于小舅舅的工作,颜微妮内心呐喊:选派出所啊!选派出所啊!不要进厂子,厂子过几年都倒闭了,工人都下岗了。
可是孟玉琴听不到她内心的声音,对老颜同志说:“你看着办吧。”
---
老颜同志清晨就赶回去上班了,陆天陆韶也要回省城。
在他们走的前一天,颜微妮正在陪徐爷爷下棋呢,来了好几个穿工作服人,陆韶站起身来说:“你们祖孙接着下棋,我来接待。”
等这盘棋结束的时候,那些穿工作服的人也完成工作,走了,留下一部电话机。
“啊,电话!”天哪!这是谁读懂了我的心声啊!颜微妮激动的心跳都超过了160下,天哪,终于不用给老爸打个电话还要跑乡里去了!
其实,颜微妮最料不到的是:这部电话救了她母亲弟弟的命!
陆韶坐的端端正正的,在写电话号码,写好,正要往电话机上贴,陆天喊:“哎,等等,把我家的电话号码写上,万一,小妮子想我了,想给我打电话呢!”
陆天回头:“是吧?小妮子!”
“啊?”颜微妮现在还处在激动的失聪状态。
“我说,你要是想我,就给你打电话!喏!电话号码在电话机上。”
“好。”颜微妮点头。
陆天又说:“我要是想吃你做的饭了,会趁周末回来看你的!”
“好。”相识不足两个月,没有想到彼此建立了这么深的感情,这种感情,颜微妮在那个噩梦中是从来不曾拥有过,她,有些感动,红了眼圈。
才不要被人看到哭鼻子,颜微妮走出屋子,站在葡萄架下,头上仰六十度,这样眼泪就不会轻易的流出来。
却看到了陆韶。
“你们四个人,老的老,小的小,唯一放心的成年人还是个孕妇。所以,遇到任何困难,任何时候,都不要犹豫,给我打电话。”陆韶站在颜微妮的身边,低头往下看着颜微妮的往上瞪的眼睛说。
说完,他又说;“还有,有困难,不要一个人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院子里看月亮,看月亮不如给我打电话,起码,我比你多吃几年饭不是?”
不行了,不行了,受不了了!陆韶哥哥,您还是装您的高冷得了,您走什么心啊?看把我吓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答应了吗?”
“嗯。”现在鼻子里全都是鼻涕,也只能说这一个字了。
陆韶却突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要早睡早起,多吃多跳,这样才会长高高,我等着长高的你。”
“嗯。”不行了,不行了,不带这么感动人的,鼻涕都快流出来了,急需卫生纸,带着眼泪鼻涕泡的等!
陆韶笑笑,迈步,离开。
昂着头的颜微妮只看到穿着白衬衣陆韶的前胸变成后背,这后背渐行渐远,哎呀,哎呀,陆韶哥哥,今天以后俺变成了白衬衣控,您负责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