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一个阵眼!
反复几次,皆是此果。惊疑难定,不可思议!
“这,这是什么阵法?怎,怎么会——”他早已是阵法学徒,不可能连一个阵法学子布的阵都破不了,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你真的只是阵法学子?莫不是在藏拙?呵,到是我小瞧了你!”完全不能相信!
“少废话,弑灵阵阵图呢?”寒墨不耐烦的打断了李焕接下来的话,本就耽搁了这么多时间,真是废话连篇。
“休想!”
“那我就去把你母亲坟挖了。”
轻描淡写,却一针见血。即使这人经历和自己极为相似,但是那可笑的同情心他寒墨不可能有。
“你敢!”
“阵图。”
“你——”眼看寒墨就要转身离去,李焕急了,脱口而出:“在我身上,我给你就是!”
寒墨嘴角一勾,撤了阵法,早有准备的甩动鞭子抽向举剑刺来的李焕,李焕脚下步伐速变,轻松躲过这一鞭,转身欲逃。
身形极速闪动,已经逃出房间,还来不及激动,却再次被一个变异高级困阵所阻。
这个阵法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李焕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欺人太甚简直!转念间眼神变得坚定,一丝狠毒迅速隐藏。
祭出一把赤红古筝,其上繁琐纹络妖冶惑人,银色琴弦在月光照射下熠熠生辉,极为好看。
李焕曾用它逼疯过一个精神力和修为都是天者境的人。
寒墨打量着这把古筝,虽然目前只是宝器,但是却可随主人修为突破而提高等级,而且——还是音器。
顿时心中警铃大响。
同时李焕长指轻拨琴弦,压抑悲凉的乐声直激寒墨内心,摧毁神智,迷惑人心。
为什么要活着?活着给我带来了什么?是习惯他人的厌弃?是承受无尽的疼痛?是眼见母亲的惨死?是换得挚友的背叛?亦或是忍耐着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折磨?
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活着!
既然活着只能给我带来痛苦,带来不幸,那么只要死了——就能解脱了吧?
再也不用害怕,再也不用仇恨,再也不用受罪,一切都会变得那么美好!
仿佛带着压抑了上千年的仇恨,寒墨举起剑狠狠刺向心脏,毫不留情。
其实,最应该恨得是自己吧!为什么不早点想通,早点想通了也不会经历这些。至少,我死去的时候不会带着疲惫。
可是——死了,那些罪不就是白受了吗?
脑中刺痛,理智回炉。
收势不及,尽力挽回,剑锋微偏,刺入腰间,不疼——
“你——不可能!怎么可能!”眼看就要刺入心脏,却不知为何这人最后关头竟然得以恢复理智避开要害。李焕实在是难以置信,停下手中动作,瞪圆眼珠,颤抖着手,指向寒墨:“怪,怪物!”
“自杀是弱者才会做的蠢事。”寒墨低头吐出一口血沫,鲜血染红的唇瓣忖的脸色越发死白,右手紧紧捂住伤口不让法剑晃动加深伤口,抬起头望向李焕,语气极为不屑。
“呵呵,没错,那就让我来解决你吧!”李焕眼中狠毒全现,毫不隐藏。显出之前那把长剑,直接斩向寒墨。
寒墨稳住法剑勉强避开,眼前形势对他实为不利,这人修为与自己同阶,若是自己没有变异阵法布阵也比不过他,更何况此时自己还身受重伤。
长剑刺在腹部,前后皆露出两尺半,实在是阻碍行动。但是拔出长剑血液必定会流逝极快。形势逼人,紧急万分。
刻不容缓,寒墨迅速下定决心,疾速拔出腹中长剑,另一手拿着一把匕首刺进原来伤口,堵住正在往外喷出的大量血液,却仍旧有很多迅速血液流出。
身后一剑趁机而来,势如破竹,狠厉至极。生死间寒墨紧握长剑反手震开那剑,徒留左臂上一条剑伤穿透皮肉印在骨上。寒墨脸上薄汗遍布,却并无多少疼痛之色,有的只是失血造成的虚弱以及炯炯目光中的坚毅。
身体失血过多,寒墨嘴唇渐渐变白,脸色也甚为虚弱。咬牙举剑刺向李焕,另一手也没空着,小心的控制着自己体内灵力,法诀不要钱似得一个一个往李焕身上砸。
李焕此时心里气的真想破口大骂,这疯子不要命了吗?自己虽然一边攻击一边躲着被攻击,却还是受伤严重。而这人不知被自己攻击过多少次了,却避也不避,只是专注着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势,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让他怎么打?
寒墨这样其实是有自己的思虑的,说句不好听的,这人天子一层的攻击在自己这身体上实在是造就不了生命危险。幼时的自己才半步天徒一层却被他们那些天子境的魔殴打,后来突破,他们也跟着突破,殴打仍旧继续。再后来被用过多少可怕刑法,这点攻击比起那些实在是不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