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思行并不知道木兰有钱,其实就算他爷爷封锁了他的经济来源,但几十万的私房钱他现在还是拿得出来的,但他也知道依木兰的性格,肯定是不可能平白接受他的钱的,因此资金的事,他打算另想办法。
很快距离木兰受伤入院已经一个月了,她身体底子好,恢复得也挺快,医生检查后说,她的断骨处已经基本愈合,可以拆除石膏了。
这天傅思行很早就到了医院,陪着她一起拆石膏,医护人员先在石膏上用特制的液体画上线,等其软化之后,再拿一把石膏剪,沿着软化的地方一点点地把厚重的石膏剪开。
木兰这条腿在厚厚的石膏里闷了一个月,散发出来的气味真是,连她自己也忍不住别开了头,再加上长久不见阳光,更是苍白僵硬,难看得要命,
医护人员拿着拆下的石膏块,丢下一句:“你给她好好清理一下。”就走了,木兰觉得难堪极了:“不用了,你去帮我打点水,我自己来洗。”
傅思行端来一盆温水放在她的脚下,拿起毛巾就帮她洗了起来:“你别乱动,当心又弄伤了。”洗完还耐心地帮她按摩了好一阵子,一直到苍白的腿上现出一点红润的血色这才罢手,“你这腿最近也要经常按摩一下,让血气畅通,才能恢复得快。”
木兰脸上红了一下,不置可否。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是像她这样骨头完全断了的,虽然拆了石膏,但还是不能随意行走的,回家还要养上好一阵子才行。
出院那天许菲菲也来了,再三地向木兰道谢,木兰想起她之前的退缩有点不太高兴,不过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淡淡地应付过去就算了。
傅思行开车把木兰接回了家,木兰执意不肯住到夏奶奶家去,傅思行也帮她说话,夏奶奶虽然失望,但也没有办法,只叮嘱木兰一个人住万事都要小心。
没想到傅思行接下来就说了一句:“她不是一个人住,我住过去照顾她。”
“不用吧!”木兰吓呆了。
夏奶奶倒是笑呵呵地说:“那样也行,木兰有你照顾,我也放心了,你一个女孩子,虽然现在可以拄着拐杖走上几步了,但是浴室里又湿又滑,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木兰一头黑线。
夏奶奶接着又对傅思行说:“我知道你们男生难免一时冲动,可咱们木兰现在还是伤员呢,你可不许趁机欺负她。”
傅思行的脸也黑了。
回到楼下,傅思行下车,打开木兰那边车门,背转身弯下腰,让木兰趴在他的背上,小心地把木兰背了起来,然后还要上下晃了晃:“你怎么这么重。”
木兰“哼”了一声不想理他,这段时间习惯了被他贴身照顾,甚至连上洗手间都是让他扶到门口的,她基本上已经处于那种虱多不痒的状态了,不管他怎么样,反正在感情方面,她就是坚决不给予回应就是了。
六层楼梯傅思行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木兰背上去了,才到门口,大门突然被打开,木兰猝不及防地被撒了一身的彩色碎纸片,周诗颖那二货欢快无比地欢呼:“欢迎木兰出院回家。”
木兰有气无力地瞪她一眼:“待会统统给我扫干净。”
“行啦行啦,真煞风景!”周诗颖说着,手里拿了一把不知什么叶子把两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木兰一边躲闪一边问:“你这是什么啊!”
“柚子叶啊!去霉气的,扫一扫,霉运去光光啊!”
“谁告诉你这是柚子叶啦?”木妈也有这样习惯,如果家里有人出了什么事或住院了,回家的时候她一定会摘一把柚子叶给他烧水洗澡,但周诗颖手中这一把,根本就不是木兰见惯的那一种。
“不是呀?难道那水果店的老板骗我?算了,反正也就是个意思意思,好了,你们快进来吧!”
傅思行背着木兰进了屋,把她放到沙发上坐好,木兰四下打量了一番,很好,不是她想象中的灰尘遍布:“你帮我打扫的卫生?”
周诗颖一脸得意:“当然……”眼角瞥见李燕玲端着个大碗从厨房里出来,连忙改口,“当然大部分都是燕玲姐姐干的啦,我只是从旁协助了一下而已。”
李燕玲把手里的大碗递给木兰:“这是猪脚面线,诗颖说出院都要吃这个,去霉气的。”
木兰接了过来:“谢谢你啊!”
周诗颖在一旁催促:“快吃快吃,燕玲姐姐手艺很好的,对了,一定要记得把猪蹄吃掉啊,这样才能把霉气踢走!”
“知道啦,你这个小封建。”
“才不是封建呢,这是优良民族传统好不好!”周诗颖不服气地说,李燕玲在一旁也开心地笑了。
“我下去把轮椅拿上来。”傅思行说。
看着他出门,周诗颖撞了撞木兰的肩膀:“喂,这儿没外人了,可以说实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