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诞下念儿之后,便出血不止,娘娘叫了郎中,谁知郎中却为人收买,非但没有治好郑夫人的出血,还要了她的命。”廿七垂眸说道,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这话引起了老夫人的警觉,“为何是郎中?太医院中的那些医官此刻在什么地方?”
“在秦府上,被秦夫人都锁了起来。秦候遇刺,秦夫人说治不好秦候,谁也不准离开!”廿七答道。
“那秦候最后好了吗?”老夫人问道。
“死了!”廿七答道。
“这郎中是为和人收买?”老夫人越发的觉得此事之中另有隐情。
“后来听说是秦夫人房中的一个女御。”廿七答道。
“女御还能有这么大的本领?”老夫人喃喃道,“这郎中是什么人找来的?”
“赵上卿。”廿七答道,此刻才忽然意识到老夫人问这些话的目的,“老夫人的意思不会是要说,杀害郑夫人的凶手其实是赵上卿吧?”
老夫人转而看向了廿七,“你家主子是个厉害的角色!”
“什么意思?”廿七不解的问道。
“难为你入宫这么多时,还这么单纯了。”老夫人心平气和的说道,她认为自己窥探出来了郑夫人死亡的真相,廿七还准备说话,正巧听见了门外的敲门声,不等应一声。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了,郑伯友迈步而入,看着老夫人和廿七之间凝重的气氛问道,“在聊什么?”
廿七尴尬的笑了笑,却并没有告诉郑伯友他们的谈话,她总是力图避免在郑伯友的面前谈及娘娘二字,“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有些急事儿要同你说说,”郑伯友说道,“先回房吧?”
“是!”廿七站起身看了看老夫人,老夫人挥了挥手,“你们现在是有悄悄话要背着我说了?”
“不是,”郑伯友摇了摇头,“叫廿七准备些东西,我要出一趟远门。”
“出远门?”廿七问道。
郑伯友点了点头,“你先回房等我吧?”
“是!”廿七应声道,向老夫人告辞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心中惴惴不安的揣测着郑伯友这趟远门要去哪里?镐京城、琼台殿六个字莫名就闪现在她的脑海之中,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快了。
郑伯友再看着老夫人说道,“娘,我要去镐京城些日子,不知道何时回来,待明日出发之前再来向您辞行。”
“走的这么急?”老夫人问道。
“是,娘娘来了信,要我带重兵速至镐京城。”郑伯友说道,“只怕是镐京城中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我不敢耽搁。”
老夫人将郑伯友上下打量了一遍,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娘娘是说哪位娘娘?”
郑伯友立刻补充道,“褒娘娘。”
“褒姒啊!”老夫人将这个名字揣测了一番,“你可有想过你妹妹的死是怎么回事?”
郑伯友的面色陡然一变,眼神瞟向了别的地方,咽了一口唾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此事已经告破了,凶手也受到了惩罚,应该就过去了吧?”
“我看,这位娘娘你还是要小心着点才好,否则我郑家可就岌岌可危了!”老夫人说道。
“不是她!”郑伯友立刻摇了摇头,“母亲误会了,这件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呀!”老夫人皱了皱眉头,“你这是要犯下天大的错误啊!难怪湦儿要将一位悉人嫁入我郑家,他是在防着你啊,迟早有一日,你得为了这个妖女……”她说着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郑伯友将面前的长袍朝着一边拨去,“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娘,请您放心,我绝不会让郑国陷入两难的境地!”
“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老夫人说着转过身去,摇了摇头,口中喃喃道,“孽债啊!孽债!你走吧,我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侄子的。”她摇着头朝着里屋走去了,这一番说辞之后,郑伯友的心像是经历了一场煎熬,他站起身颓然的从这屋子退了出去,深深的吸了口气,无论如何该面对的事情还是要面对,他朝着廿七的屋子走去,脑海中所想的却都是褒姒那苍白的容颜。
郑夫人的死有诈一事,郑伯友早就知道了。不管这件事情是谁做的,都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和地位,如今别人都能恨褒姒,可是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