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便浮现眼前。
宫泠下意识的看了看天,大雪依旧在肆虐,这里却如春如夏。
这白郁是有怎样的神通,居然可以逆改天气,宫泠不由诧异,不过他在意的却不是这些,更能吸引他注意的则是这些花,很多花她都认得,不过这些花却不属于这里,他们大多来自中原。
为何一个雪域的妖怪要花费如此大的代价来种植这些中原的花?这个原因肯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可能是一个人,莫非这人便是他的情伤?如果真是,那这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势必是和这些花一样美丽吧。
想到这里,宫泠不由自主的便蹲下身来,然后伸出手准备抚摸一下那些鲜花,不过手没落下来她便止住了。是不是,长什么样都关自己什么事?自己为什么要在意?她猛的把手收了回来,然后抖了抖衣袖。
这时,花丛间猛然升出一个人来,这人足实让宫泠认识了什么叫艳丽,此人衣着不似白郁他们,是雪域的棉衣,而是中原的裙饰,而且是那种比较古老的服饰了,雍容华贵,富丽堂皇,她悬在花丛中看着宫泠,冷冷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妖,竟敢私闯花圃?”
宫泠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确定这人是在和自己说话,她顿时就不高兴了,且不说自己身为神君,这里是神君府,有什么地方是她不能来的,就说她是如何到这里的,那是白郁带的路,把她带到了跟前,如何说是私闯。
“你又是谁?为什么要躲在这花丛中间吓人?”宫泠分毫不让。
“我是谁?我是鹿神神使,在这里执掌春侯。”
鹿神?!宫泠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心中一惊,鹿神乃是上古仙神,在四季中执掌春侯,这白郁竟能请来他的神使来为自己专门执掌这花园的春侯,这白郁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是新……呃……”宫泠话说一半突然想起了白郁话,她上任的消息要先不要张扬,虽然不知为何她要听他的话,但是她还是照做了:“呃……我是你们神督使大人新交的朋友,他把我带到了前面的长廊就突然说有事先走了,让我一个人随便逛逛,我就走到这里了,不知这里是禁地,真是失礼了。”
“新交的朋友?开玩笑,我还没见过白郁大人把哪个朋友带到了长廊,说,你到底是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宫泠真是觉得莫名其妙,这本来就是白郁把她带过来的,奈何到这里就成错了?想到这里宫泠立马目露凶光,好阴险的白郁,居然使出这样的毒计,先是显得很有诚意和自己聊天,然后等自己放松了戒备再带自己四处闲逛,逛着逛着便逛到这禁地来了,然后他再假装生气走开,把自己孤身就在禁地之中,让自己死于无形中,真是太阴险,太狡诈!
想到这里宫泠便也不再客气,这里果然不是什么太平地,不是龙潭便是虎穴,枉自己还一番好心想与他真心交个朋友。
宫泠好歹是武官出身,当年就是因为喜欢习武,又抓了进宫偷药的小贼她才被举荐入天庭为官,当时当的也是天兵,只是天庭并无战事,太平长安,官职之间接任也就没那么多规矩,后来官职调遣慢慢成了文官。
面对这样的挑衅,宫泠如何能忍?二话不说便招来短剑,虽然破旧,但利刃尤在,她剑锋直指那人,毫不客气道:“不客气吗?那就来试试。”
打架良讲究先发制人,高手过招,谁的招式先到,谁便更有赢的可能,这点宫泠牢记于心,因为在其他地方这个道理也是很适用的。
话音未落宫泠便举剑刺了过去,虽然从文多年,但这剑锋还算没有变钝,这一剑出鞘可谓是势若雷霆,速度极快,剑锋所指,剑气如霜。
作为鹿神神使,这女子自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驻守于此的,宫泠与她的实力相差可谓不是一星半点,刚刚宫泠这一记自认为势若雷霆的一剑,在这女子面前顿时就变成戏子手中的花枪,绵软无力,毫无气势,她只轻轻一挥手便挡开了,随即一掌便落了过来,丝毫不给宫泠反应的机会,宫泠自然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躲过这一掌,结结实实便挨了下来。
宫泠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女子,奈何掌力会如此刚硬,她只觉胸前猛的一震,随即便是五味杂陈,胸腔内像是被搅翻了天,久久缓不过来,接着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