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乔雪怒火冲头,一种强烈尖锐的羞辱感,刺痛着她最为优越的自尊心。奇耻大辱,不可饶恕。
胡烈站在邓乔雪身前,居高临下,阴鸷而轻蔑,双手插在西裤口袋,冷眼旁观着邓乔雪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又因为过高的鞋跟而几次失利,狼狈不堪。
“胡烈!你这个混蛋!”邓乔雪无法忍受,涨红着脸,叫骂着。
胡烈微微仰头,唇角上扬,后半蹲下去,伸手捏住了她的两腮,略微施力,邓乔雪被迫着头向后仰去,哪怕已经痛得面容扭曲狰狞,也依旧不甘示弱地狠狠回视,双手抓住胡烈捏着她的脸颊只要再用力就可以堵住她的呼吸的大手,没想到竟然撼动不了胡烈分毫,怒急之下另辟蹊径,用自己做了五个多小时贴满水钻的的利甲倾尽全力抓了下去,胡烈的左手手背瞬间四道皮开肉绽的血杠,触目惊心,血珠细密地从伤口处渗出。
手背的刺痛却更加刺激了胡烈骨子里的暴力因子,用力甩手,邓乔雪全无反抗之力,随着胡烈的动作,上半身失控地撞向会议桌,发出“咚——”的惊人响动。
“胡烈!”邓乔雪闭着眼,失声尖叫。
门外的苏秘书听到会议室里不时传来的可怕动静,摇了摇头,深知,这时候他只需装聋作哑,则万事大吉。
“你是不是想死!我爹地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邓乔雪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全无形象,跟泼妇无异。
“邓乔雪,”胡烈站起身,再次居高临下,“你以为现在,没有胡太这个名头,你又能是个什么东西?退休老干部的女儿?”胡烈哼笑,“以后不要再来公司找我,否则别怪我做的太绝。懂?”
“胡烈——!”
邓乔雪隐在额前乱发中的双眼,无比怨毒。
与此同时,路晨星在病房中,听完了秦菲的来意,总结成一句,就是要她跟胡烈求情,放过保时捷男。
路晨星并不觉得自己长了一副菩萨心肠,能让她看上去那么圣母。虽然归结问题的根本是在于胡烈和她之间永不可解的矛盾,但是她这次所遭的罪,导、火索却是保时捷男,这件事没有争议。
“抱歉,我还没有那个本事可以左右他的决定。”路晨星靠着床头,并不准备多说。
秦菲故作惊讶道:“怎么会呢。美女,我知道我弟弟冒犯你了,我代他给你道歉,他年纪还小,从小又被家里惯的无法无天的,这次是真是不长眼才会……”
“秦女士,”路晨星打断秦菲的话,“如果不是我,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你不敢去找去求的人,你还会去求得被你弟弟不长眼冒犯的人的原谅吗?”
秦菲愣在那,再好的口才也被堵的无言以对。
“秦女士,你走吧。你不敢求的人,我一样不敢,不如去求求你能求动的人。”路晨星低垂着眼皮,给出她的忠告。
秦菲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看人看走眼的时候,眼前这个坐在病床上,气色不佳的瘦弱女人,明明看上去温顺的样子,却是个不好说话的。
“没有商量的余地?”秦菲作最后的挣扎。
路晨星回答:“麻烦你走的时候,把带来的东西都带走,无功不受禄。”
秦菲再挂不住笑脸,站起身,深呼一口气,最后冷冷看着已经钻进被子里,背对着她的路晨星,说:“这些东西,我送来了,就没有拿走的道理。你我也算同行,奉劝你一句,对男人,不动点心思,光靠一张脸,下场多是悲惨。”
路晨星侧躺着听着开门,关门的声音,闭着眼,不再动弹。
城南郊区一处废弃仓库。
“老k三带一。”
“炸弹!”
“一对八。”
“一对九。”
……
“你手里怎么那么多炸!”
“你管?输了的去买饭!”
牌局结束,有人欢喜有人愁。
“毛哥,吃啥?”一个穿着红t恤的胖子问。
“鸡腿饭。”一个染了一头白发的高个回答。
“我要猪大肠!”一个裸着上半身的光头佬抢着说。
胖子呸了光头佬一口摸了摸口袋往外走。
突然光头佬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从椅子上跳下来,差点踢翻了牌桌。
“毛哥,里面这么久没动静,不会是死在里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