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隔壁嘁嘁喳喳的议论着,不禁把采薇吸引了,连吃得满嘴流油的菊花也被吸引住了,她的眼睛亮亮的的,侧着耳朵倾听着隔壁的动静,兴奋的说:“采薇,要不,咱们下午去那张铁嘴儿那看看吧,反正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采薇刚要说话,空间里去传来了瑜儿的‘吭哧吭哧’的声音,原来这这小家伙要拉粑粑,顿时,采薇的嘴角一抽,急忙对菊花说:“我先去后厨看一下张大娘,许久没见到她了,怪想她的。”说完,不等菊花回话,就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走到一间没人的空包房,她闪了进去,直接进入了空间。
这会儿,瑜儿正蹲在一棵红豆杉树下,小脸儿通红的拉着粑粑。
采薇急忙跑回到竹屋里,找到铲子,手纸等物,回来伺候这个小祖宗。空间里废弃的东西只要埋在地下,很快就会被化成土壤的,所以,每次孩子们拉了粑粑,都会被采薇就地掩埋,然后那臭臭的粑粑就自然而然的化成土壤,不见踪迹了,既省事儿,又环保!
伺候完这小祖宗出恭,采薇洗了手,把他们三个带进房间里,哄着他们睡觉觉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必这么劳神,完全可以把孩子们留在宫里,让潇芷和春柳帮着她照看。但是采薇就是不放心,不把他们带在身边儿,她哪都去不了,无论去哪,若不带上他们,就像自己的灵魂被带出来似的。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慈母情怀吧!
前世,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性情冷漠孤僻的人,无论对谁都感情淡漠,但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感情也很丰富,前世的性格是她的生长环境造成的,如今,在亲情爱情围绕的环境下,她的冷漠孤僻早就跑到爪哇国去了,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八婆,和别的爱孩子、宠孩子,爱唠叨的妈妈没什么区别,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出来时,菊花正焦急而又迫切的等着她呢,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见到采薇,立刻连珠炮似的说:“你怎么才回来啊?我跟你说啊,我刚刚已经到隔壁跟她们打听到张铁嘴儿的卦铺在哪了,待会儿吃完饭咱们过去一趟,看看他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神!”
采薇刚刚处理过粑粑,已经没胃口再吃了,她坐在一边儿,轻笑着说:“也好,那你快吃吧,我已经从吃饱了,等你吃完咱们就过去。”
菊花听采薇肯跟她过去,顿时眉开眼笑,她一边儿快乐的撸着串儿,一边儿说:“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采薇最好了,呃,对了,你别急啊,我刚吃了三分饱儿,等我吃饱了咱们再过去。”
等待菊花吃饱,是一个艰辛而又漫长的过程,采薇拄着下颌,耐心的坐在一边儿,无语的欣赏着她的好胃口,大约她吃到七八分饱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闯进来了。
来的是理国公府的大小姐莫舒雅,显然,她们不是碰巧遇上的,因为莫舒雅直接找来的,这位大小姐一点儿都没有跟踪了别人的愧疚,大大呼呼的向采薇行了礼后,问道:“皇后娘娘,我是来找菊花姐姐说话的,行吗?”
采薇点了点头,“好”了一声,示意她随便。
莫舒雅得到采薇的认可,立刻转向了菊花,怨念颇深的说:“菊花,你是怎么回事儿,这些天给你写信也不回,去你家拜访也不见,你是向跟我断交吗?”
菊花苦着脸说:“不是我不回信,也不是我不见你啊,我被我爹娘看起来了,他们怕我跟理国公府有联系,连小葵都给打发到别处去当差了,今儿要不是采薇帮忙,我到现在还被关在家里呢,哪得出来溜达散心呢?”
莫舒雅一听,气愤的说:“你爹娘真是太自私了,明明你跟我三叔情投意合的,他们为了给自己养老,非要棒打鸳鸯,让你招什么劳什子的入赘女婿,他们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我三叔救了你,他们连女儿都没有了,还招什么女婿呢,真是的!”
“情投意合?”
这个敏感的词语立刻被采薇提了出来,她定定的看着菊花,问:“你确定自己跟莫子离情投意合吗?”
要是菊花真的跟莫子离情投意合的话就好办了,她可以尊重她的意愿直接赐婚了,但若不是这样,她就不好插手了、
然而,菊花憋了半天,才弱弱地说:“我不知道啊!”
莫舒雅是急性子,发作道:“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三叔嘛?”
“对呀,菊花,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想嫁给谁?换一种说法,你是不是常常无缘无故的想起莫子离?是不是渴望见到他?见到他时会不会脸红心跳?会不会舍不得跟他分开?想不想长长久久的跟他在一起?”
采薇也跟着莫舒雅向菊花追问着,想要知道她心底的真实想法。
菊花想了半天,茫然的摇摇头,说:“没有啊!不过,我总觉得对不起他,他为了我差点死掉,我真的很内疚……”
莫舒雅没好气的说:“内疚有什么用啊?既然内疚,就拿出你的勇气来,跟你爹娘讲道理,让你爹娘成全了你跟我三叔的姻缘啊!”
菊花堪堪的说:“可是,我娘说了,要不是你家把我爹调到京城,我也不会掉进悬崖的,所以,就算他救了我,也是……应该的……。”
后面的三个字,她是用蚊子一样的声调说出来的,显然她并不认可爹娘的说法,对莫子离依然抱有歉疚的心里。
莫舒雅被菊花的话给气坏了,她拍着桌子,愤怒的说:“沈菊花,你真是太没良心了,枉我三叔舍命救你呢,你根本不值得他救,我这就回去告诉我三叔,让他忘记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说完,倏地站起身,连向采薇辞别都顾不得了,一甩帘子,气冲冲的去了。
菊花看着莫舒雅愤怒的背影,缩了缩脖子,说:“采薇啊,我是不是把舒雅给得罪了,哎,你看她气得,脸都青了啊!”
采薇叹了口气,说:“菊花,终身大事不是儿戏,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想嫁给谁?总这么稀里糊涂的终究不是回事儿啊?”
菊花苦着脸说:“采薇,我不是稀里糊涂,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老实说,我自己的真实想法是谁都不嫁,但我爹娘又不许,所以我觉得如果一定要嫁的话,就听我爹娘的安排吧,可听了他们的,又觉得有点儿对不起莫子离,哎,我该怎么办呢?”
她烦躁的敲着额头,一筹莫展。正敲着,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道:“有了,采薇,不如待会儿咱们去张铁嘴儿那问问他吧?不是说他很神吗?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遇到这么拎不清的主儿,采薇也是醉了,但看起来她真的是给难住了,无从选择,采薇也不好给人家做主,便也只好同意的她的提议。
菊花吃完了饭,两人离开了八福酒楼,往李铁嘴儿的卦铺去了。
那卦铺位于京城中泗水街街尾,是一间不大的小铺,门前长着一个百年的老槐树,古树苍翠,将卦铺掩映在树下,卦铺前,一行排着长队等着算命的人,正伸着脖子向里边儿看着,神情焦急而又虔诚。
一见这阵仗,菊花忍不住说:“天啊,那张铁嘴儿一天只卜三卦,这些人得猴年马月能算到啊!”
“既然来了,就下去看看吧!”
采薇下了车,吩咐车夫等在这里,和菊花信步往卦铺走去。
只见那卦铺贴着几副对联,左边是“只言玄妙一团理”,右边是“不说寻常半句虚。”里边又有一对联云:“一张铁嘴,识破人问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和兴。”上席又一幅云:“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呵,口气好不小呢,只不晓得本事如何?”
采薇笑了一声,对菊花说:“你且在这边排队吧,我先回车里眯一会儿,今儿起的早,这会子倦的很。”
菊花道:“你去吧,待会儿完事儿了我去找你!”说完,加入了长长的队伍中。
采薇不是起得早,而是包子们快要醒了,他们醒来后是要吃东西的,之前虽然吃了些,但都是些点心水果,正餐还没有吃到呢,所以,趁着菊花排队的功夫,她回到车上,进入空间里给孩子们做饭。
回到空间时,孩子们都还在甜甜的睡着,采薇跑到菜地里,找了个大南瓜,给孩子们做了些甜丝丝的南瓜饼,采薇觉得,小孩子嘛,肯定都喜欢吃甜食,甜丝丝的南瓜饼一定很他们的合胃口。
她还特意熬了些番茄酱,用来蘸着南瓜饼吃,下饭的菜就煮了点儿盐水毛豆,蒸了一碗嫩嫩的鸡蛋羹,孩子们还小,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她也不想多给孩子们吃太多的炒菜,鸡蛋羹既有营养又好吃,所以,成了她为孩子们做的最多的一道菜了。
刚做完没多久,包子们陆续的醒来来,采薇带着他们先去嘘嘘,随后帮他们洗了小手,来到餐桌旁吃饭。
这是几个包子第一次吃南瓜饼,当采薇把沾了番茄酱的南瓜饼夹到他们的碗中时,几个包子立刻好奇起来,都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着这道新的吃食。
虽然好奇,但是他们也都知道,娘亲给他们做的东西一定都是好的,所以谁都没有迟疑,一个个的用他们的小胖手捏起南瓜饼,送进了嘴里。
一样的南瓜饼,吃到几个包子的嘴里,却显示出了不同的结果,瑾儿皱着小眉头,似乎很不满意的样子,大抵是他不喜欢南瓜饼的甜腻吧;明珠却很喜欢,吃完一口后,立刻又咬了一大口,吃得津津有味,眼睛都弯起来了,一副很幸福的样子;瑜儿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乖乖的吃着,看不出喜欢还是不喜欢……
采薇可不喜欢孩子挑食,她做好的东西,不管他们爱不爱吃,都必须吃下去,否则就让他们饿着,她是绝对不会因为孩子挑食就另给他们做饭的,她认为如果那样做的话,不是在帮孩子,而是在助长孩子挑食的恶习!
在她温柔的照料下,几个包子吃饱了饭,连挑剔的瑾儿也吃了一张南瓜饼,吃饱后的他们迈着小短腿儿,快乐的出门去玩儿了,采薇把他们交给了长眉和鹦哥儿,自己也赶紧回到了车里。
菊花快要回来了,万一她回来了见自己不在车里,会吓到她的。
回到车厢不久,菊花也回来了,一进车里就抱怨说:“好多的人啊,不过总算是排到了,但却排到了七天后,而且是申时,采薇,你那个时间段能出来吗?”
采薇道:“能!”
就算出不来也得出啊,不然,菊花的父母是不会放她出来的。
见采薇这么仗义,沈菊花高兴的说:“采薇,你真是太够意思了!”
……
理国公府里
莫舒雅气愤的向莫子离叙述往自己见沈菊花的过程,恨恨的说:“三叔,沈菊花真是太过分了,您为了她连命都舍出去了,可她却这么对待您,早知道她是这么没心没肝、无情无义的女子,我就不跟她往来了,真是个白眼狼儿!”
听完莫舒雅的话,莫子离淡然的笑了笑,说:“菊花不是没心没肝、无情无义,她只是比较迟钝而已,早晚有一天,她会想明白的!”
莫舒雅惊愕的说:“三叔,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还不放弃她?”
放弃,怎么可能放弃呢!
听了莫舒雅孩子气的话,莫子离苦笑不已,被他视之为生命的救赎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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