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泪来。
“好,我走……”
她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艰难的站起身,扶着春柳的手,慢慢的向外走去。
一到外面,春柳焦急的说:“娘娘,您怎么能就这么出来了呢,您还没有求得皇上的谅解呢!”
采薇擦了擦腮边的泪痕,说:“我气死了他的母亲,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所以,求了也没用,我又何必自讨没趣、自取其辱呢?”
春柳急了,说:“求不来也得求啊,娘娘,您想想看,皇上要是不原谅您,万一御史上表弹劾您不孝,要废了您的后位可怎么办啊?”
“废就废吧,谁叫我时运不济,闯下这弥天大祸,既然祸都闯下了,就得承担后果,随他们怎样吧!”采薇慢慢的走着,语气有点颓废。
春柳一听,急的都快要哭了:“不行,娘娘,您不能被废!咱们家里还有老爷、夫人和文儿武儿两位小公子等着您提携呢,要是您被废了,谁来看顾他们?就是二小姐,也会因为您被废了在婆家失去地位的。还有,您要是被废了,一定会有人欺负老爷和夫人的,他们都是老实人,胆子又小,要是没有您的撑腰,他们就只有挨欺负的份儿了,所以,娘娘,您不能被废,快想想办法吧!”
听到春柳的哭腔,采薇停下了脚步,抬手理了理春柳的乱发,勉强的笑道:“瞧你,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就真信了,放心吧,皇上是不会废了我的。”
这一点,采薇深信不疑,南宫逸对她的感情她知道,不管他怎么怪她、怨她,他都舍不得废掉她的,只是,他心中的疙瘩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傍晚,太后的丧训发了出来,半个时辰后,满朝的文武大臣,皇子皇孙们,都戴着重孝匆匆的进了宫,跪在玉坤宫宫外痛哭起来,宫里到处都悬挂这孝布、灵幡,宫女太监们穿上了孝衣,一个个的不管真情还是假意,都做出了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采薇呆在御书房中,巴巴的望着窗外,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不能出去参与,南宫逸说过,不许她参加莫太后的丧事,因为莫太后见了她会生气!
所以,阖宫的人都在忙着,唯有她一人是闲着的。
不过,也不算是闲着,采薇把三个包子放出来了,把她们放进了自己设计出来的学步车里。
三个小家伙儿迈着肥肥小短腿儿,新奇的在寝宫里来回走着,偶尔会撞到家具,他们之间也会不时的撞到一起。
这副欢快的场面,若是放在平时,采薇一定会喊南宫逸来看,两个人会并肩坐在一起,幸福的看着孩子们在地上跑来跑去的……
几个小家伙儿不知道母亲心中的苦涩,撒欢儿似的满屋子跑着,路过采薇的身边儿时,还会抬起圆圆的小脸儿,甜甜的叫一声:“凉——”
他们还不大会说话,只能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往外崩,发音也不准,常常闹出一些可爱的笑话。但是,尽管他们不怎么善于用语言表达,那几张天真可爱的小脸儿,却能清晰的表达出他们的心情。
看着欢快的孩子们,采薇心中的阴霾褪去了不少,不管怎么说,为了孩子们,她必须振作起来,争取早日得到男人的原谅!
这天晚上,南宫逸没有回来,据打发出去的人回来报,说皇上在为太后守灵。
采薇听了,到空间里熬了一碗稠稠的紫米粥,又做了两道开胃的小菜,差人给南宫逸送去,男人吃惯了她空间里的食物,已经基本不怎么吃外面的食物了,所以,如果她不给他送吃的,他会挨饿的。
结果,紫米粥被原封不动的退回来了。
男人是在用行动告诉她,他还在怨着她,不肯原谅她,也不肯吃她的东西。
采薇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把粥送给宫女们分食了。
第二日,采薇又早早的起床,亲手包了一屉素馅儿包子,煮了一壶野牛奶,凉拌了一盘儿莴笋、炒了一个油盐炒枸杞芽,都是去火的素食,派春柳给南宫逸送去。
如她所料,东西又被原封不动的褪回来了。
而且,春柳回来的时候,神色明显的不对劲儿,在采薇再三的追问下,春柳才吞吞吐吐的说:“娘娘,奴婢去灵堂时,看到几位大臣正在圣上面前弹劾娘娘,说娘娘您恃宠若娇,不遵孝道,忤逆太后,不配位居国母之位……”
采薇听了,神色黯了黯,遭弹劾的事儿虽然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发生的,但真正发生时,依然让她很伤心。
这些大臣们,只听说她气死了太后便不依不饶,却忘了她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如果不是她,大晋国又怎会如此安定、如此富饶?
是她,将空间收下来的粮食拿出来给百姓做种子,使百姓们的粮食产量大大的提高,生活越来越富裕;是她,用卖自己空间宝物赚下的钱开设赡养堂,使大晋国百姓不论鳏寡孤独,都老有所依,幼有所养,残疾人也得到了最好的照顾…。
可是现在,只因为无意中犯下一个错误,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种卸磨杀驴的行径,真是太让人心寒!
看出了采薇情绪低落,春柳柔声说:“娘娘,您别难过,皇上没有答应他们。”
采薇道:“皇上怎么说?”
春柳道:“皇上说这事儿还未证实,须得细细查清楚了再做打算,娘娘,看起来皇上还是向着您的!”
男人能向着她说话,采薇就放心了。
这个皇后的宝座她并不是十分在意的,只因为他是皇上她才肯坐的,不然,凭她的本事,完全可以活得比做皇后更滋润,只因为爱他,才将自己困在这深宫里的。
……
晚上,采薇收到了鹦哥传来的信息,那伙儿匪徒已经在距离京城二百多里的德惠县左家山落脚了,看起来,他们是一群山里的强盗。这伙儿强盗大约有四五十人,身手都很好,跟那些打家劫舍的强盗有一定的区别,只是不知他们是什么来路。
接到信息后,采薇哄睡了几个宝宝,乘着夜色,骑上白毛虎赶到了左家山,距京城皇宫二百多里的路程,对于白毛虎来说,就是二十几分钟的事儿,几乎没等风把她的身子吹凉,就已经到了。
到了左家山,采薇没有客气,一声令下,让白毛虎、长眉和鹦哥一起上,把山上的土匪窝儿一锅端了,都压到她的面前。
这群土匪虽然彪悍,身手也很好,但是,在白毛虎这样强大的对手面前,他们的那点儿本事就不够瞧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都被压到了聚义厅。
墙壁上插着的熊熊火把,把聚义厅照得亮如白昼,采薇坐在大厅中央的椅子上,一边擦着手里的枪,一边冷声对跪在地上的土匪们道:“诸位,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我吧!”
听到采薇的声音,土匪们战战兢兢的抬起头,见到采薇的脸后,立刻有几个土匪像是见到鬼了似的,露出慌乱的神色来。
采薇把他们的慌乱都看在眼里,轻笑一声,道:“昨天,是谁把我的车夫枭首的?”
下面,一片寂静,土匪们都使劲儿的低着头,尽量的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怎么?堂堂七尺男儿,敢做不敢当,相做缩头乌龟吗?”
采薇嘲笑着,举枪瞄准了一个穿戴最气派的土匪,看起来,那厮应该就是他们的头儿了。
“你来说,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那个为首的土匪握了握拳,瓮声瓮气道:“不知道!”
采薇轻轻的“哎呦”一声,笑道:“不知道可就糟了,我会生气的,我一生气就会乱杀无辜的,这可怎么是好?”
说着,她站了起来,在众土匪的身上扫了一圈儿,慢悠悠的说:“我昨天虽不在车里,但也看到了些,比如,谁在我内侍的胸口插了致命的一刀;再比如,谁试图杀害我,往我的车厢里插长矛。”
说完,举枪瞄准,只听“砰砰”两声,两个土匪应声而倒,他们的前额上,都多了个血窟窿,鲜血和脑浆流了出来,淌了一脸……
采薇吹了吹枪口,对傻在那里的土匪们冷声道:“听着,谁要是说出我要找的人,谁就有机会活命,不然,你们的下场比他俩还要糟!”
------题外话------
粉丝最新活动
1周红的投了1张月票
2zhangzy2705投了1张月票
3qq1375102852送了1朵鲜花
亲们,今晚没有二更了,明早九点半前会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