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湘君嘟了嘟嘴,嘴硬道:“是么?我可不记得了。”扭过身去,要掩盖自己当年的“恶行”。
“阿姐,你回来了!”
湘君脊背僵了一僵,撇过脑袋去看,周子扬手里还捏着马鞭,正朝院子里来......她眼中又升起些模糊氤氲,虽然前些日子才和他哭过,可这时候又忍不住了。
有几个娃娃来缠周子扬,周子扬忙着招呼了几个娃娃,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
“怎么又哭了?”周子扬清俊的眉毛皱着,抬着手指给她擦眼泪。
湘君一把拍开周子扬的手,接过惜月的帕子自己擦着眼角。
周子扬搞不懂她又哭些什么,只扶着她朝屋内走,两人坐在凳子上烤火,惜月端了茶给周子扬。
周子扬一推手:“不必了,既然阿姐回来了,咱们就回侯府过年节。”
湘君:“也好,只是没请示爹,忽然回去,难免又要生麻烦。”转头吩咐惜月去再收拾收拾物件儿,顺手捉了盘子在手上,塞了个方方正正的山楂糕在周子扬嘴里:“多吃些。”
周子扬被塞了个猝不及防,只能嚼了山楂糕,嘴里囫囵:“有什么可请示的?你是侯府的长女,回自己的府不是应该的么?”
湘君捏了粒茶花糕,手指有些发僵,她是侯府的长女?话是这样说的罢了,除了母亲在那两年,她又什么时候像个大小姐了?回过神来,又塞了茶花糕在周子扬嘴里。
周子扬一把捉了她的手捏在掌中,瞪了她一眼,待嘴里吃得差不多了才叹了口气:“前儿个我听爹那口气是想把孙姨娘抬成正室,我一个人应付不来这些弯弯绕,如今你回来了,自然是越早回去越好。”
“什么?”湘君有些意外,上一世可没出这样的事儿,到她死,孙姨娘也不过是个姨娘。
“是真的,我听爹话里有那个意思,也没明说,不知是不是在等。”
湘君垂首,没明说就是时机未到,看来她确实该回去弄弄清楚这事儿了......“别急,这事儿我看着办,你别来掺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事儿!”
周子扬巴不得她说这个话,这后宅子里的事儿最近可是害苦了他,忙讨笑:“不掺和,不掺和。”
湘君这才笑了,又将洛阳之行挑拣了些给周子扬听,周弘的事儿偏就一个字儿没透露。
马车是停在庄子上的旧马车,本就狭小,装了个箱子之后,显得越发拥挤,湘君和惜月只好各自缩在里面,忍受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入城。
一到侯府,湘君就迫不及待下车来,抬首望着这高门,年老的牌匾顶在门上,笑意满满攀爬上她的脸颊,对周子扬笑了句:“耶~这匾老了。”
周子扬略带疑惑地瞧了眼匾,“益阳侯”三个字略有斑驳,但这“老了”二字让他着实不解,遂笑道:“阿姐这解字学得也精妙。”
湘君只咳咳笑,傍着惜月先一步向府中而去。
周子扬带着半腹疑惑,追了上来,却听得湘君笑他:“什么解字,是该换新的了!”
周子扬脚下微顿,恍然大悟,湘君这话里的意思原来是这个......又摆了摆头,他这个阿姐到底都学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