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气色还不错”,这才直起腰一边脱大褂一边吩咐翠香拿点冰块来。
“瞧你这一头一脸的汗!”楚芹冷不防被抢了信,却一点都没生气,反而娇嗔地虚拍了丁以默一下,作势要坐起来替他擦汗。
“我的姑奶奶,你就好好躺着成不成!”丁以默赶紧轻按她的肩头苦笑道,见她消停了这才伸手扯下床头的汗巾胡乱抹了几把。
夫妻俩你侬我侬地闲话了几句后,丁以默这才开始看信——他这几天都在外地,还没来得及看这封信呢。
“嚯!弟妇和闲茶前后脚都有喜了?”看着看着丁以默欣喜地嚷了一句。
“可不咋得!”楚芹骄傲地皱了皱鼻子,特意加重了胶东口音,“俺们楚家马上就要添丁进口啦!……娘还不知道会欢喜成什么样呢!”
“好!好!好!”丁以默也被感染了,连说了三个好,“凡弟拼死拼活挣下这么大个家业,可算是后继有人了!”突然他不知看到了什么,两眼一下睁得溜圆,“……又有新产品?叫什么?辣椒酱和豆腐**!这又是什么好东西?看上去像吃的……”
他当然得欣喜若狂,楚凡每次送来的新产品,除了精盐实在不好插手外,哪一样不是风靡一时;尤其是那“仙草”卷烟,着实是打开市场的大杀器——丰润祥的分号能开到扬州、汉口、西安这些遥远的地方,冲锋陷阵靠得就是这卷烟,简直是无往而不利!
这次的辣椒酱和豆腐**丁以默虽然不知是什么东西,但他现在对于自己这个妻弟倒腾的本事早已深信不疑,更何况这种吃食之类的东西和卷烟一样,最容易为平民老百姓所接受,丁以默虽还没见着实物,可已经是心猿意马,满脑子都在算计这两样又能挣多少钱了。
“……今冬北直当有巨变,尚望吾兄未雨绸缪……”兴奋过后,丁以默继续看信,看到后面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由得轻声念了出来,“……彼时朝廷、官兵乃至城池皆不足恃,吾兄万勿抱侥幸之心……若依凡之筹划,奉家室而趋临清以待明年,实乃上上之策,吾兄其有意乎?”
楚凡的来信几乎每封必提这件事,老说崇祯二年冬天北直隶会有“巨变”,可到底是什么事儿却又语焉不详,只是一个劲请求丁以默带着楚芹迁到临清去躲过这个冬天。
丁以默在商事上固然极信任楚凡,可这种事楚凡却有些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干涉人家家事,换成谁也受不了呀!
“要不……”楚芹见丁以默沉吟不语,试探着问道,“咱们还是想想辙搬到临清去吧,那儿不是有咱家一个分店吗?”
丁以默此时已经看完信,他默默把信揣进怀里后摇了摇头道,“不成的……临清那间店是二房的人在管,咱们这么没头没脑的过去算是什么事儿?”
说完他不等楚芹再说什么,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得去准备准备,明儿还得去趟天津卫呢!”
“你这不刚回来吗?怎么又要出去?”楚芹一听有点儿急了,心疼地问道。
“得去接凡弟的货呢,”走到门口的丁以默停住脚,冲楚芹眨眨眼道,“另外还得帮他办点事儿!”(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