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挥——那个嘴上都没长毛的小混蛋,若不是因为他爹是十七人董事会成员,他凭什么年纪轻轻就晋升少校?
双重的不满让范奥斯特似乎又变回了锡兰那位“专抢宝船的奥斯特红胡子”,他对劫获的那些商船下手极其狠辣。不管是大明的,还是朝鲜的或是日本的,一个活口都不留——在他看来,这些扁平脸的东方人都是该死的野蛮人。
所以此刻他根本不管脚下那位杭州来的缎绸商人如何苦苦哀求,抬了抬下巴后,他的那些穿着荷兰海军服、实则内心仍是海盗的手下便打着唿哨、尖声怪叫着将四人横拖竖拽拉到船尾,每人身上拉了条血口后,倒吊着放进了海里——这便是海盗们最喜欢的节目之一,活人喂鲨鱼!
果然,浓烈的血腥味很快便把周围的鲨鱼引了过来。船后的海面顿时变成了翻腾着血水和残渣的修罗屠场。
就在手下的尖声怪叫中,范奥斯特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戏后,转身回到了瞭望台上,他那双狰狞的眼睛定格在了主帆上。
主帆最下方的四角帆上缀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那是十多天前追杀那艘长着古怪翅膀的战船留下的伤痕。
如果说这场乏味的封锁中还有一件事能激起老海盗的兴趣的话。那就是只能是十多天前这场战斗了。
古怪的翅膀、不输于盖伦船的速度、会爆炸的弩箭、决不放弃伙伴的行为……
种种异于常人的举动让老海盗对那艘沉没了的战舰充满了好奇,而对方誓死不降的战意更让老海盗为之脱下了三角帽——要知道,老海盗上一次脱帽致敬还是在锡兰山击沉西班牙海军的运宝船,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呜~~嘟~~”
低沉的海螺声将范奥斯特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扭头一看,远方影影绰绰出现了一片帆影。不用说,那便是荷兰人的盟友——岛津家和那个叫陈衷纪的明国海盗的船了。
算上那艘老旧的盖伦船,这两位盟友总共有7艘船,不过范奥斯特对他们很不感冒。
在他看来,这些懦弱的东方人根本不配在大海上航行——他们甚至连堂堂正正打一仗的勇气都没有,只会躲在强大的荷兰海军身后,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虽然范奥斯特知道这是三方约定的战术,即三艘盖伦船在前方驱赶,而东方人在下风口张开大网困死猎物,但这并不妨碍老海盗蔑视东方人——听说那位明国人陈衷纪也号称是海盗,这可真是侮辱了海盗这个职业!
“呜呜!~~嘟嘟!~~”
前方的勇气号和果决号上陆续响起了海螺声回应,范奥斯特看了一眼等着自己命令的号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悠长的海螺声也在圣保罗号上响了起来。
海螺声回应之后,7艘船调转船头,跟在盖伦船后面,朝西北方的长崎缓缓驶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