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东的悲惨经历编成莲花落!
这是要干嘛?
张小乙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一点儿都不耽搁他执行命令——公子的用意要是都能被他张小乙猜透的话,那他还至于蹲大牢吗?
所以此刻张小乙招呼跛子冯他们席地而坐,掏出纸笔脸上堆满了笑说道。
“来来来!每人都先介绍介绍,叫什么?多大年纪?以往在辽东都干什么营生?……”
就在张小乙笑咪咪套话的时候,一支长龙般的车队驶入了流民群中,流民们纷纷自觉的闪开了一条道儿。
车队领头的是陆都,他是押送仙草卷烟来装船。
当着庚字哨哨长沈腾和船队负责人杨地蛟的面,陆都情不自禁的发起了牢骚。“十万条呀!俺们仓库都被搬空了!……就这都还差点儿,有一千多条是俺带着大伙儿昨夜赶工赶出来的!”
杨地蛟可不管他发不发牢骚,笑嘻嘻的撕开一条卷烟的包装,仔细打量起来。果然和在椛岛见到的一模一样——他完全没注意到那俩小字儿颜色的不同,确实,除非很细心,否则很少有人能注意到。
卷烟装船的时候,登州城内,楚凡刚从兵备道衙门里出来。正同送他出来的兵备道拱手作别。
看着十来个精悍的“家丁”簇拥着楚凡往北门而去,兵备道不禁眯起了眼睛。
他是接到了蓟辽总督衙门的行文,询问他上次派往宁远送粮的是什么人?送粮队又是哪个营头的?——袁崇焕终于还是没能拗过孙元化,只得发文询问敷衍一下。
他敷衍,兵备道却不敢敷衍,当即派人去把楚凡请来——这次楚凡再没拿大,来了以后还先为那天的失礼结结实实道了个歉。
兵备道倒也不计较,只是把袁崇焕的行文拿给楚凡看,看得后者眉头直蹙。
楚凡是打死都不愿趟宁远那滩浑水的,更不愿让袁崇焕知道自己手上有支精兵,而他还真就不是兵备道的手下,对方也管不到他头上,所以楚凡完全可以不鸟这行文。
不过该敷衍还得敷衍,所以楚凡给兵备道出了个主意:拖!
宁远到登州,一来一回运气不好就得七八天,再加上书办小吏的拖延,一封公文有时候走一圈得半个多月;几封信下来就该到崇祯二年了——袁崇焕的死期便到了,到时候兵备道就不用再为这事儿发愁了。
至于怎么拖楚凡没说——说到推诿扯皮,他连门都还没入呢,哪有资格教兵备道这样的老官僚?
望着楚凡的背影,兵备道不禁疑惑的想到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拖上半年,自见分晓!”——能见什么分晓?难不成指望袁督师就把这事儿忘了?
想了想不得要领,兵备道自得摇了摇头回衙门,自己想办法推诿。
朝南门没走多远,楚凡就遇到了灵虚子。
邋遢老道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各色药材,站在济世堂正和个偶遇的山民聊天呢,楚凡赶紧让护卫们上去帮老道拿药。
“贫道以后都在牛岛了,要找我,坐船来。”灵虚子笑呵呵地同山民寒暄完,这才跟着楚凡出了南门,径直往湾子口村而来。
走到半路,柱子满头大汗的迎了上来,凑到楚凡耳边道,“公子,海叔他们从辽南回来了。”
楚凡欣喜地问道,“回来啦?没少人吧?”
“不仅没少,还多了几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