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解释为什么要留下陈六子时是这么说的,“这位兄弟中的可是铅弹,要是交给你们自己伺候的话,多半是个死!还是我来想办法吧。”
楚凡这话让方子房无话可说——他确实见过太多因中枪最后死于伤口溃烂的例子了。
领着俘虏们,抬着何建新他们的尸首往回走的路上,方子房再次感叹楚凡的精明。
按常理来说,楚凡本应把俘虏们全押在手里,可这样做的话,楚凡就是要和陈衷纪撕掳清楚了——而楚凡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娶颜如雪的,某种意义上说,他和陈衷纪日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撕掳这么明白还怎么过日子?
所以楚凡这手让俘虏们写伏辩便显得格外高明——这事是何建新挑衅在先,说到天边去陈衷纪也没道理,可如果没有证据的话,那事情就不好说了;现在白字黑字落在了纸上,这官司陈衷纪不打则罢,要打的话陈衷纪就只会自己打脸!
小小年纪,竟把这么棘手的事情处理的滴水不漏,这位新姑爷,真是妖孽呀!
就在方子房在雪地上连连摇头感叹的时候,他心中的妖孽正笑吟吟的拎着两个布袋进了小偏院的一间厢房。
厢房里坐着的,正是赵海和凌明,以及两名船上的伙计,看到楚凡进来,全都站了起来,一脸的喜色。
“都坐,都坐!”楚凡招呼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这次咱们能赢得这么干脆利落,赵叔和凌哥功不可没呀!”
说完把俩布袋往桌上一放道,“这里是一百两银子,你们自己看着分……其他地方我不管,我这儿就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几人谢过以后,赵海搓着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说道,“公子这么称呼,俺老赵可不敢当……公子拿俺们当兄弟看,俺们干点老本行回报那是该当的,说什么功不功呀……说句不怕闪舌头的话,跟俺老赵比起来,姓何那小子还嫩点儿……俺盯了他这些天,他愣是一点儿都没察觉,就这样还敢偷袭咱们?这不找死嘛。”
说到这儿,赵海看了看不动声色的凌明说道,“不过这事儿说起来,还得说俺们凌明兄弟……若不是他上次到方管家那儿发现了端倪,俺哪会知道姓何的小子包藏祸心呀。”
凌明脸上笑意一闪而过,沉声道,“俺这也是听公子说过,这姓何的小子以前对颜姑娘有那什么,这才上了心……俺到方管家那儿的时候,正好遇见这姓何的小子……他看俺那眼神儿就不对,总是透着股子儿想活剥了俺的味道,俺就知道这小子心里有鬼……果然让老赵盯了两天后发现这王八羔子居然在往屋里运武器,还不断派人盯俺们的梢。”
楚凡笑着拍了拍凌明的肩头道,“凌哥厉害呀,光看看都能看出对方包藏祸心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凌明那双狭长的细眼不由自主地眯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常态,笑道,“哪有公子说得这么玄乎,不过就是个牙人罢了……这察言观色可不就是吃饭的本事?”
楚凡不过随口一说,却不料他反应这么大,倒更加好奇起来。
这凌明,到底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