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沉思半晌,随即点了点头。有侍女见状,拿去酒壶和酒樽,往外面走去。
赵雍看向赵无铭,目光中露出丝丝不解:“午时和叔父在信都城外相遇,叔父为何不和我相认“。
“相认?那时如果我说,我是四公子,是你的四叔你会相信吗?“。赵无铭对着赵雍反问。
赵雍哑然,对着赵无铭摇了摇头:“不会、但薛都尉在后面。只要薛都尉一到,雍儿就能确认叔父的身份“。
“之后呢?你们是否还能继续游猎“。赵无铭继续对着赵雍反问。
赵雍语塞,一旁的薛子墨插言:“家父一到,我和王孙自然要来上学“。
“难得与你们相遇,孤为你们求一次情又如何。太子妇不如今日,就当放了他们一天的假,不知可否“。赵无铭顺势对着韩语蝶替赵雍求情。
韩语蝶无奈的一笑,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赵无铭在听见自己即将处罚雍儿的时候执意离开。原来根子出现在这里:“雍儿既然你四叔已经发话,今日就饶你一次,下不为例切莫在顽皮“。
“赵雍谢谢母亲,谢谢叔父“。赵雍大喜过望,连忙从席位上站起来对着韩语蝶和赵无铭行礼。
赵无铭见赵雍高兴的样子,随即把目光转向韩语蝶岔开话题:“刚刚听太子妇说,赵王观看魏国国书昏厥,不知国书上写的是什么内容“。
“据说是交换邯郸的条件“。韩语蝶也听说过赵无铭的性子。对于他直接称呼赵王,却并不称其为父王,也不过多计较。
赵无铭沉思,想到刚刚和魏国使节的话,不由得邹起眉头:“方才在外面碰见魏国使节,和他交谈了几句。听魏国使者之言,他此来就是为了议和以及会盟之事。如此说来难道邯郸归还,并不是议和之事?“。
“碰见魏国使节?“。韩语蝶疑惑的看向赵无铭,随后又把目光转向赵雍。
站在韩语蝶身后的黄皓,听见询问连忙解释:“方才申屠统领率领禁军迎接魏国使节进宫,王孙挡在他们的去路,要不是四公子及时阻止。只怕王孙现在,已经被申屠统领给捆绑起来了“。
“捆绑?“。韩语蝶心中浮现一丝怒火,随即反应过来,好似感觉到了一丝不妥:“挡在申屠统领他们的去路?“。
“母亲明鉴,那条道路分明是通向我们太子府的,他们在前面当着怎么能说是我挡在了他们“。赵雍连忙解释,说完还看向薛子墨。
薛子墨出言附和:“我们和王孙游猎归来,见天色渐渐昏暗,急急忙忙往回赶。接过却发现申屠统领率禁军驱赶行人,堵住我们的去路,所以这才起了冲突。王孙见他们势大,只能偷偷遣人回来禀报。要不是黄内侍,先一步赶到,稍微拖延了下时间。恐怕也等不到,四公子前来“。
“申屠休带领禁军迎接使节,你们大可让一下,又何必起争执“。韩语蝶有些恼火,对着赵雍两人询问。
赵雍感觉自己的母亲真正生气,对着她狡辩:“先不论双方到底谁有理,堂堂王孙、大王的孙子、太子的儿子。身为禁军的职责本就是护卫我王室,见到我不仅不让道,反而想动粗。我若是避开了,那他申屠休的气焰,岂不是会更加的嚣张“。
“好一张利嘴,今天若不责罚你,还不知日后会给你父亲惹来多大的祸端“。韩语蝶气急,虽然她一直在太子府中。但也知道如今太子面对的局面很是恶劣。申屠休手握十五万禁军兵权,深得大王信任。此时和他彻底交恶,只会让局势更加不可收拾。
赵雍嘴一瘪,目光看向一旁。韩语蝶大怒,就要再次呵斥。赵无铭连忙相劝:“太子妇息怒,申屠休此人欺软怕硬,又胸无韬略碌碌无为。注定和我等不可能是一路人。他言语中欺辱我赵国王室公族,我等又岂能和他善罢甘休“。
“话虽然如此,可申屠休毕竟手握十五万禁军兵权。在加上太子的处境并不怎么好,此时彻底交恶得不偿失“。韩语蝶顾不得小辈在场,对着赵无铭说出自己的担忧。
赵无铭微微摇头,对着韩语蝶宽慰:“这信都之中不仅有禁军更有邯郸守军,既然本公子回来了,就容不得申屠休等人如此嚣张。此事就算大哥遇见,也必定会和雍儿做出同样的举动“。
“可毕竟太子之位风雨飘摇,稍有不慎你大哥恐怕会跌入万丈深渊“。韩语蝶听出赵无铭话中的意思,可还是有些不放心。
赵无铭对着韩语蝶保证:“太子妇尽管放心,外面之事有我和大哥联手,那些人必不敢轻举妄动“。
“妾身是妇道人家,说起此事已算逾越。方才怕雍儿此举会引出麻烦,这才多说了两句,还请四公子海涵“。韩语蝶一叹,想起自己的身份,随即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