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玩玩跟着秦朗准时去他上班的地方,也是她曾经上过班的地方。
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员工调换了不少,但凡能坚持下来的都可谓是精英骨干了。
听说黄玩玩要来了,整个公司像是炸了锅般沸腾。
老员工们有的表现很淡定,仿佛一切不如我所料的样子,有的表现的很惊讶,天啊,极品中极品的秦总居然真的上了黄玩玩那条劣质船,要知道,记忆中的黄玩玩可是很可怕的,号称公司‘第一祸水’,只不过,此祸水非彼祸水。老员工表现都尚且如此,新员工们的表现更是众生百态。若是非得概括起来的话,那就是一个心态:能让秦总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女人到底是何种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然也有诚心送上祝福的,譬如叶琦琦。
站在大厦前面的停车场外,黄玩玩有些紧张的等着秦朗。
她想不到时隔三年,自己居然还会再次出现在这里,不知道里面留下的那些老员工们会怎么看待自己,那些新员工会接纳自己吗?
迎面走来一位知性高雅的美女。
黄玩玩瞅着眼熟,想了好久才想起,原来对方是自己曾经的直隶上司,海归美女言诺。
言诺走了过来,冲着黄玩玩点头微微一笑,“很高兴能够再次成为你的上司。”目光貌似无意的瞄了眼她的小腹。
高兴?听到这个词,黄玩玩有些无语了,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当时是谁不惜以辞职相要挟,只求躲自己远点。
哼,睁眼说瞎话。
“走吧,跟我先去熟悉下新的办公环境,看看还缺些什么东西。”言诺说完便转身往前走。
后面半天不见脚步声,出于好奇,她回头了。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可以重来的机会,她绝对绝对不会回头!
回过头来的她看到了一副恶心至极的画面,害得她险些将早上所吃的早饭全数吐了出来。
晨风中,黄玩玩像个无助的孩子般紧紧的拽着秦朗的袖口,一脸的无辜与委屈,“我要跟你一起啦,我不要跟你分开。”
神情戚戚惨惨兮兮,就像是一个要被人从父母身边强行拉开的孩子,而言诺就是那个可恶的要遭雷劈的人贩子。
如果只有这样,倒也不至于会让言诺恶心到哪去,毕竟刚怀了孕的女人都会有那么点神经质。
只是,只是,那个怀孕女人身边的男人也怀了?
不然的话怎么会那么的恶心?!嗯,准确的说,应该是肉麻到恶心!只见他伸手回抱住黄玩玩,轻拍着她的背,用一种甜腻到惊悚的声音轻哄着,“宝贝儿,别怕,只要有我在,她是不敢欺负你的。你如果还不放心,可以每隔一个小时就给我打电话。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就会放下手头的事飞奔下来陪你的,乖,听话……”
言诺听过,惊恐的嘴角直打哆嗦,苍天可鉴,就是秦总你不在,我也不也欺负她啊!她的杀伤力公司方圆百里之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还一个电话就可以飞奔下来!直接领进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不是更好,何必要放出来祸害别人?
郑涛春风满面的走进办公室,今天真的太幸福了,老婆居然破天荒的亲了他耶~那感觉软软绵绵的,唯一遗憾的是老婆在亲他的时候是闭着眼睛,打着呼噜。
前脚刚迈进办公室,后一秒他就整个人傻了。
公司里一个人也没有?下意识的抬表看看,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着星期一,九点整!
手表的时针真真切切的告诉他,此时是上班时间!
正在他犯愣的时候,叶琦琦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正以飘飘然的速度从他面前经过。
“他们人呢?别跟我说都集体跳槽了,也别跟我说都去了会议室,我刚从那里过来,没有!”
叶琦琦嫣然一笑,“都到三楼去看传说中的总经理夫人了。”
她是回来拿零食的。
不等郑涛回过神来,叶琦琦便再次消失了。
三楼中,言诺是一脸严肃的给黄玩玩介绍工作环境。
半透明的玻璃门上济满了黑压压的人头,以公司的新员工居多,其中更以女性居多,每个人都卯足了劲往里瞅,都想一探究竟,这个能把秦总收纳于裙下的女人到底有多美。
当她们看到那正微着头,披散着头发,穿着宽松衣服的黄玩玩时,不禁不约而同的发生一声切,原来是个这么老这么土气的女人啊!
远远的,一道颀长的人影信步而来。
不是别人,正是她们的顶着上司,秦朗。
所有的人都以神奇的速度退缩到了走廊的拐角处隐藏起来,那种速度与伪装能力,若是能放到战争中,绝对是再世飞虎队!
轻轻的推开门,秦朗带着笑出现在两个女人面前。
言诺没有说完的话全部压回了肚子里,佯装自己还有事情般撇下两人匆匆离去,她早上才刚被恶心到,真的不想连午饭也吐出来。
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剩下这一对恶心的小两口。
偌大的办公室外再次堆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
走出几步的言诺忽然间立住,偏着头想了想后折了回来,嗯,虽然恶心,虽然肉麻,但是现在的电视剧都是无色不欢,她应该顺应潮流,让自己习惯。
呃,重要的是,那两口子在没有人注视的情况下到底有会多肉麻?会不会真的上演……脚步的步伐加快。
“宝贝儿,这里的环境还习惯吗?”秦朗伸手搂住她的腰。
“我饿了。”黄玩玩答非所问,一只手有些不安分的探向眼前男人的臀部位置,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习惯性的把钱包放在这个裤兜里。
她想吃楼下那家披萨店里的披萨了,三年了,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个味儿。
秦朗伸手将她的手给按住,然后慢慢的举起来,放在嘴边轻吻下,一抺邪气的笑容泛起:“饿了?这里方便吗?”
他的笑容好色哦,黄玩玩呆呆的看着他,然后一个嘴巴子拍上,“你想死啊?我说正经的!”
啊?
太大胆,太开放,太刺激了!
玻璃窗外一片惊悕,当然,都是无声的。
黄玩玩的这番话落在玻璃窗外的那一干人的耳朵里分明就是娇嗔,好个矫情虚伪的女人!
言诺也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眼,原来那个看起有些二的黄玩玩是如此的开放,如果那个看起来很正经的秦总喜欢这种调调的女人?
这一刻,她似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输了,原来是她太正经了!
“你亲我一下,我就满足你的需求!说吧,想吃什么?”正经的男人正说着无耻至极的话,同时拍了拍自己右边那鼓襄襄的右边裤兜。
不用细看,黄玩玩立马明白了那是什么,于是娇颜展开,昂起头对着那俊脸就是一下,“亲爱的。”
玻璃窗外的人瞬间像是遭了雷劈……麻了……
八卦以最快的速度在酝酿,在发酵,在沸腾。
流传最广的一则是出生百年老宅带有阴气的黄玩玩对秦朗下了*药。
八卦传得很快,也很猛,可就是传不进当事人的耳中,尤其是秦朗的,谁叫人家是老板之一呢。
*
工作才两天的黄玩玩也许是借了怀孕的灵性,居然整个人变得通明机智了许多,对于外界对自己的八卦竟然也能捕捉个七八分准。
只是捕捉了越多,心里就会越难受。
正低着头准备往十九层楼送文件的她静静的缩在电梯的角落里。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强烈的感觉到了来自四周的不友善目光。
有些心虚的抬起头,果然,几个年轻时常的女孩儿正狠命的瞪着自己,似有想将她剥皮削骨的冲动。
“切,我还以为有多美呢?想不到这么老了!”一道年轻到有些幼稚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黄玩玩全身一僵,老?
居然有人说她老了?那对方得有多年轻啊!
偷偷的抬眼望去,结果却只能无奈的嘴角一扯,对方真的很年轻,看起来大概只有十*岁高中刚毕业的年纪吧。
年过二十六的自己跟对方站在一起,还真的是老了。
年轻女孩旁边站着一位同样年轻的白裙子女孩。
“其实她长得是真的很漂亮,但是跟秦总站在一起,就是不配!人家秦总又帅又有钱最关键的是有能力,我听说哦,她年轻的时候很笨的,几乎每天都要被郑经理给狠K。真的很奇怪,秦总怎么会看上她?”白裙子表现得很疑惑。
“看不上她,难不成还看上你啊?你们难道不知道在背后议论上司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吗?”更何况议论的对象是老总的梦中情人,这分明就是对老总眼光的置疑,简直是蠢哭了。
一位面色严肃,年纪稍大,看起来应该是老员工的男人开了口,声音微带指责。
两名女孩立马噤了声。
黄玩玩佯装没有听到般垂下眼,然心情却是复杂的。
难道在外人的眼中,她与秦朗之间真的差那么多吗?
电梯到了,她低着头走了出去。
在电梯即将关上的时候,她隐约的听到从里面传出的声音,“哼,我就静静的等着她被甩开的那一天。”
呵,又是一位嫉妒女。
公司里的那种的白眼、冷眼、斜眼让黄玩玩那原来热情满满的心渐渐的冷却了下来,原来,她的爱情还是不被世俗所接受啊!
心情低落的往前走,突然间,后面追上一名年轻的女孩。
女孩奔到她的面前,摊开双手拦住她的去路。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女孩的声音很嚣张。
有点像年轻时的她,也许处于这个年纪时候的女孩都这样吧,无所顾忌。
“你和秦总结婚了吗?”真接切入主题。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你必须得回答!我是代表这座大楼里全体未婚且暗恋秦总的女性同胞问的!你和秦总领了证吗?”女孩的声音很嚣张,似乎能做这个代表,她很荣幸。
黄玩玩微微一愣,看来自己已经在无形中树敌不少了。
怎么办?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的脸庞。
突然,淡淡一笑,伸手推开年轻的女孩,径自的往前走。
“结没结,似乎还轮不到你们来管,谁如果真的那么想知道的话,自个找秦朗问去!我现在累了,就先带着宝宝一起睡觉了。你们继续!”她的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扁。
年轻女孩呆呆的望着黄玩玩离去的背影,却不敢上前再次拦住她,黄玩玩刚刚说得很清楚了,她已经怀孕了,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年轻女孩便觉得后背一阵冷汗,自己才刚进入这家公司三天,根本就不知道黄玩玩怀孕的事情,也没有人告诉自己,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大家都会一个劲的怂恿自己去做这个代表,原来是想让她当那只出头鸟!
原来职场是这么的可怕,人心是这么的险恶。
高傲离开的黄玩玩在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刹时泄了气,想不到她早已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只是呆钝的自己一直迟迟没有发觉。
有气无力的趴在桌面上就连身后冒出了一个大活人都不知道。
秦朗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如死鱼般趴在桌面上发呆的女人,她这分神都分到了什么境界啊!
轻咳声,“宝贝儿,渴了吗?我们去喝下午茶吧,我刚好有空!”
声音很温柔,很动听。
他是真的有空,三份刚收来的文件他已经全部的推给了郑涛。
黄玩玩没有回应。
秦朗有些惊讶,却还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还是不动。
再说一遍,终于有了反应。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有气无力,苟延残喘。
她真的不想再让人指着自己的后背说,看,麻雀又赖在了凤凰身边,她也是有尊严的。
“为什么?”秦朗感觉有些不对劲,急忙俯下身查看着。
她都有一个上午没给他打电话了,所以他才会憋不住的亲自跑上来,想不到竟撞上她的冷脸。
“你以后不要在上班的时候来找了。”
“为什么?”这是他问得第二个为什么了。
“因为,我不想别人再说我。”
“说你什么?谁说的!”
窗外悄悄爬上的人墙此时一阵摇晃,每个人的心都在剧烈的跳缩着,因为她们每个人都说了黄玩玩的坏话。
现在人家正向自家的男人告状呢!
完了,看来工作要黄!
“说我们迟早会分……很多人都这么说过。”黄玩玩的声音很小。
很多人说过?秦朗的眉头皱了皱,这有点不好办啊,法不责众!“有谁当着你的面说给你听了?”
他决定先捉那个害群之马,然后再来个杀鸡儆猴,看谁以后还敢说他老婆的坏话。
黄玩玩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供出任何人名,而是小声的继续往下说着:“每个人都说你迟早会厌倦我,迟早会甩掉我,说你又年轻又帅气又有钱最重要还是能力,而我,长得不倾城不倾国,既没有什么学历,也没有什么家世和后景,总之,就是说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秦朗微微的眯了眯眼,轻搓着下巴,“是哪个人这么说的?居然总结的这么好!这么精辟!”
他居然还认可了这个说法?!
黄玩玩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既然他那么聪明难道会不知道坦白是美德,但过分的坦白是缺德吗?
“你也觉得我配不上你?!”某女的声线直线下降。
秦朗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又来了,自从她知道自己怀孕了以后就变得特别的敏感与神经质,什么事情都喜欢自行脑补,然后就草草的给人定罪,俨然就是一个草菅人命的昏官!
不等他开口辩白,她又抢先一步的自顾往下说,“长得帅怎么了?再帅的人还不是要吃饭睡觉拉屎放屁?再说了,我也没有觉得你有多帅。年轻又怎么了?别忘了,你永远比我大几岁,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有钱怎么了?那大部分都是你爹妈挣得,你最多只能高调的说自己的命好,投对了胎!至于你的能力嘛?嗯,我有近视,看不清楚。”每句话都是前半句底气十足,后半句有气无力,很明显,她在心虚,在睁眼说瞎话。
秦朗听后,不怒反笑,甚至还点头表示赞同,“说得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我能顺便问一句,既然你不认为我帅,那么你认为帅的人有哪几个,或者说你认为有谁长得比我帅?”
只要她敢说有,他就敢挖地三尺将这那个人找出来给剁了风干!
黄玩玩眼儿一挑,“西楚霸王和二郎神!”
准确点儿说,应该是张国荣和焦恩俊吧!
极少看电视的秦朗自然没有想到这一点,顾名思义的联想到神话与传说,牵强一笑,“了解了,请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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