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书雪是那个男人的小叁,现在在闹得这个是那个男人的父亲。”
“为了谷书雪跟你闹,这关系有点儿乱,我已经晕了!”林如初一时有些懵。
“就挺绕的,简单说,就是这个陆子铭的老婆、小叁、妈相继入院,并且都是我接诊的,现在他爸是为了他老伴的事来找我闹,非说是我故意在中间使了手脚!”方之远耸耸肩。
“那那个陆子铭他妈的手术是你做的?”林如初有些明白了。
“不是我做的,我就是接诊,安排做了相应检查后,我便通知了脑外,是脑外的李主任赶回来做的手术。”方之远依然淡定。
“又不是你做的手术,他凭什么找你啊,你不过就是接了下诊嘛,急诊科接诊后不都要分诊的嘛,他能找你个什么事?”林如初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你还刚来医院,还不清楚情况,我们医生啊,就是弱势群体,只要病人家属来闹,医生就算做得再好,也只能为了减少影响息事宁人,医院只好让医生停职接受调查,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医生。”方之远无奈地冲着林如初笑。
“怎么这样啊,我们医生尽心尽力地救了他们的命,完了还要受他们的受,这是什么道理啊!”林如初替方之远鸣不平。
“你是见得太少了,见多了就习惯了。其实他们的心情也能理解,病人对我们来讲只是万千个病人中的一个,对他们来说,则是朝夕相处的家人,情绪失控可以理解。”方之远保持着一贯的冷静,甚至还换位替病人家属思考。
林如初看着方之远的目光更加炽热了,她鼓起勇气问了刚才便好奇的问题:“他说你是他儿媳妇的野老公,是怎么回事啊!”
方之远脸上表情略微一动,眼神飘忽了一下,神情瞬间又恢复了正常:“没什么,就是看她可怜,在她出院后还去看了她几次,现在他们被赶出家门,我就让他们暂时到我家去住了。”
“怎么会一家有三个人都入院了的,这一家人也太不幸了吧!”林如初深深哀叹。
“也不完全是不幸,都是那个陆子铭自己作的,要不然他妈也不至于成这样!”淡定的方之远语气中有着十足的不满,林如初十分诧异地看了方之远一眼,方之远浑然不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跟我讲讲!”林如初急急追问,想要借此一窥方之远的内心隐秘。
方之远才惊觉已暴露了自己的情绪,稍微调整了下才开口:“陆子铭的妻子叫程梅西,有一次她受伤来看急诊,刚才是我接诊,陆子铭说是程梅西不小心从楼递上摔下来,但我从伤口上看,应该是在强大的外力下,撞到了尖锐物体上造成的伤害,便疑心程梅西遭受了家庭暴力。”
“那大概是什么时候?”林如初急切地想知道方之远和程梅西初遇的时间。
“差不多就是去年腊月初十左右,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就记得那天开了一个全院职工大会,我会开了一半便被小天打电话叫回急诊了。”方之远极力回想,只记起一个大概时间。
林如初的心一片片掉在地上,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看来自己遇到方之远的时间,到底是晚了一点,想要君心如初,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林如初回了回神,继续求证:“这一次是她第二次到我们医院了?”
“是的,腊月三十大年夜,我孤家寡人一个,所以自告奋勇来值班,结果就再次遇到了她。”方之远声音突然变得伤感和温柔,细腻的林如初当即便听出了陆父所言虽未必是既定事实,其情却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