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他戳酸奶瓶,他戳得聚精会神,戳半天愣是没戳开。
“喂,哥,瞧你这点出息。”蒋姜江感叹。
赵一霸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吸管一斜,插/进瓶子里又滑了出来,甩了他自个一脸斑斑点点的酸奶。
看得蒋姜江眼皮直跳,他伸爪子去捏了捏赵一霸的脸,“空着肚子喝奶不利于发育,来,哥,我给你找找看,昨天给你带的吃的有没有被老鼠吃了。”
赵一霸早上还有点没醒透,呆呆地看着蒋姜江,不知道把脸上的奶/擦了,也没听出来蒋姜江拐着弯说他。但一听到蒋姜江说有吃的,他点头速度倒很快。
蒋姜江的冰箱很空,除了酸奶、酒,一两个水果外就没别的了。蒋姜江翻了翻没看到昨天让严桀带的糕点,那会子才凌晨三四点,出去觅食难度系数偏高。蒋姜江给严桀打了电话后,跑去停车房给赵一霸拿吃的。
蒋姜江给赵一霸泡了点热茶,看着他大口吃着糕点。赵一霸抓着什么吃什么,不挑,不像他小时候吃点东西挑三拣四,但小时候的赵一霸却比现在胖胖多了。那时候,赵一霸的脸蛋圆圆的,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看人的时候懵懵懂懂的,戳他一下就会怕,很可爱。
那会子,他们家老头子只疼爱赵一霸,对他们其他的孙子要不很严肃、要不爱理不理,对赵一霸慈祥的不得了,简直判若两人。他家老头子甚至会把已经□□岁了的赵一霸抱在怀里,各种讲故事、体贴问候,不嫌腻味也不嫌酸的牙疼。
后来,他爷爷身体出了问题,他们这些小的各自散开了。老头子在后来活着的那些时间,手里其它行业、其它公司都不管、不要了,由着他的子女们去捣腾,他把所有精力用来管理这家娱乐公司。最后竟然留给了蒋姜江,蒋姜江也挺惊奇的。
蒋姜江等赵一霸吃得心满意足了,踢了踢他,开始逗人了:“准备怎么办?”
“什么?”赵一霸仍旧懵懂无知地望着蒋姜江。
“公司的事。”
“哦。”赵一霸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办,也不是他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他说,“我要回公司。”
蒋姜江噗笑一声,“脸皮真厚”
赵一霸捏了捏自己的脸蛋,痛得龇牙咧嘴,说,“不厚,我瘦了。”
蒋姜江笑道:“你怎么回公司?谁同意让你回去了?”
“走路回去呀。”赵一霸说得是,他今天回公司一趟,不是继续再在公司工作。
“你耍我呢!”蒋姜江朝赵一霸身上伸腿,一条腿爪子放肆地挠赵一霸的痒痒。
赵一霸躲不过,四只爪子比不上人家一条腿,被弄得咯咯笑个不停,最后只得死死抱住蒋姜江的腿不放。
蒋姜江抽不回腿,瞥到了他包扎的爪子,问他,“什么时候拆包扎?”
赵一霸笑得有点喘不过气,“再过一个星期。”
“你看伤口了嘛?”手指割伤那么久以来,前前后后换了几次药,赵一霸愣是一眼没瞧过自己的伤口。
赵一霸摇头,他才不敢看呢。
蒋姜江蹬了蹬腿,示意他不闹了,等赵一霸放了手,他斜斜地靠坐在沙发上,说:“瞧你瘦得跟只猴子一样,还挑食嘛?”
赵一霸甩头,大早上的蒋姜江挺关心人的。
“你爸死了后,有人欺负你嘛?独自生活累吗?”
“不累,我长大了。”赵一霸看着蒋姜江,他在这方面挺敏感的,别人对他不好,他未必感受得出来,但别人对他好,他却很容易上心。他说,“江江,你是好人。”
“不。”蒋姜江笑道,“我是告诉你,不管你之前活得累不累。现在你遇到了我,以后的日子只会更累。”
赵一霸没说话,低着头掰手指,心想:才不相信江江的话呢,他要是对自己不好,怎么可能把自己弄回家睡觉,给他找吃的、温茶,还关心他的手指?
“去晨跑?”
“不去。”赵一霸摇头,他要去睡回笼觉,大坏蛋,又耍他!
“你要多锻炼。”蒋姜江揉了揉赵一霸的头发,没强求他,自己起身去换了衣服晨跑去了。
那天,蒋姜江带着赵一霸回了公司,因为怕被人看到他载赵一霸,半路上把人放路上了。
如果,蒋姜江能预知赵一霸这天去公司是做什么的,他恐怕会在出门前就把赵一霸反锁在屋里,免得他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