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了些。”
赵昀现在也很窝火,政事堂的宰执和下面的官员不断给他压力,让他也有些感到吃力,招架不住。
赵峥也明白赵昀面临的压力,又加上他是老实人,耳根子软,所以内心更加容易被煎熬:“你只管秉公处理就行了,但是官家你得将皇城司借与我。”
“你要皇城司做什么?调查你女人在山东有没有偷汉子?”赵昀的风格瞬间切换,脑洞大开,全然忘记刚才的事情。
赵峥见赵昀恢复二货本性,更加放心了,只要只赵昀这里不发生变故,这大宋还没有人能够拿他怎么样。
“我的确是想调查女人偷汉子,然而对象不是我。”赵峥随口调笑,将刚才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这是临安知府,递上来的辞呈……”赵昀又突然间凭空冒出一句话。
赵峥早已习惯他这种说话风格,直接问道:“官家,到底是何事,直接说了吧。”
“陈大参昨日去了临安告你杀人,吓的叶祖德当晚就递了辞呈!”
赵峥听到这个消息,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突然笑了,这陈贵谊不知是对手还是队友,在此刻居然给自己来了个神助攻。
公事公办,赵峥最不怕的就是这个。两府相公肯定不会让叶祖德这么开溜,但神奇的事,他们居然没有将这奏章压下来,直接放在了赵昀的案前。
“是宣相公送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赵昀惊讶的问道。
赵峥笑而不语,宣缯猪队友的特征注定会让己方阵营混乱,不用想也知道,宣缯之所以要送奏章过来,无非是为了党争二字。
文官集团也不是铁板一块,除了那些认可自己功绩的官员外,还有一大批中立者可以争取,宣缯送过了的这封奏章让赵峥突然有种拔云见日的感觉。
——
赵昀将奏章签了个“知道了”就打回了政事堂,让人对圣上的意思揣摩不明,皇上这是要动国师的节奏?但是官家今天可是一直将国师送到正丽门外才回去的啊!
天子的心思一旦被揣摩不透,难免就会让人感到战战兢兢,做好本职工作,因为他们不知道天子这一出究竟会落到何处。
张天师一案在郑清之的坚持下很快开审,消息传开,叶祖德的的马车经过临安街道的时候就被不少民众扔了个臭鸡蛋、烂菜叶,将他的马车弄的狼狈不堪,更绝的路边不少民众指桑骂槐将他全家女性都问候了个遍,叶祖德坐这官车直接变成了囚车。让他心里对陈贵谊生出了一股暴戾之气。
这无妄之灾,凭什么要他来承受?
开审当日,陈贵谊与赵峥对薄公堂。面对这位以刚正不阿闻名的南宋宰相,赵峥也是第一见面。
陈贵谊只是简单陈述当天事实,没有做出任何评论。
叶祖德坐在大堂内,听着门外的那些骂声,十分恼火,将矛头对准了陈贵谊:“陈大参,敢问你是以什么身份状告国师?要是以官的身份状告国师,那临安府无权审案,需要官家裁定,三堂会审才行!”
魏侍郎会推太极,他同样会,这混官场的基本素质,叶祖德还是有的。
“我以民告官。”陈贵谊沉声说道。
赵峥听到这句话几乎都要上前拥抱陈贵谊,矢口否认道:“我可不是官。”
“勋官亦是官!”陈贵谊坚持说道。
赵峥见陈贵谊如此配合,也就不再坚持。
“赵国师,陈大参话可属实?”
赵峥点头:“确实如此,但事出有因,还望知府明察?”
叶祖德也希望赵峥脱罪,好让这件事与湖州那档子事就这么和稀泥过去了,急切答道:“还请细细说来,若真有什么隐情,本官就酌情处理。”
“那张天师企图谋害我白云宫师徒三人,绑架陈德阳父子、女儿三人,威胁陈家主母让他弟子假装是陈德阳之女陈出荷,勾引我师父黄真人,然后借用家宴之名,下毒谋害我师徒三人,幸亏我师徒三人说食不多,才未酿成惨案!”
赵峥一开口,满场哗然,就连陈贵谊也错愕不已,他那里知道这张天师暗地的这些勾当,只以为赵峥杀张天师是为了向他们示威而已。
叶祖德眼睛一亮,急忙问道:“可有证据?”
“有!假扮陈出荷的女人已承认,下毒的厨师当场自杀,被白云宫救活,已经招供!陈德阳一家四口皆可作证。”
随着赵峥说出这些隐情,大堂外的民众暴动了:“放人!放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