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姑……姑娘……您要这么大的铡刀做甚?”这么大的刀,还要锋利无比,那可是不好打制呢。
“砍树。”其实是切树皮。
铁匠师傅……砍树您用锯子或者斧头不就成了?哪有砍树用大铡刀的?
“姑娘您不是来消遣小人的吧?”
云朝严肃道:“师傅您瞧我这一脸严肃的,会是来消遣您的么?”
铁匠师傅真的很想说,会。
好在一直粗线条的大牛同学难得细致一回,听到了铁匠师傅内心的咆哮,忙道:“铁师傅,我妹妹她同您开玩笑呢,刀确实是要打成这样的,不过不是为了砍树,是为了切树皮。”
铁匠师傅:……切树皮,切树皮,砍树我还忍了,你竟然说是切树皮!还有,虽然我是打铁的,可我不姓铁啊。你妹妹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娘子,长的又可爱的紧,同我玩笑还罢了,你一个黑壮小子难不成不指着我怜时惜玉?
看着快要暴走的可怜的铁匠师铺,白脂默默的给他点了根腊,作为三人里自认是惟一的正常人,白脂坚强的迈出一步,站到了铁匠师傅的面前:“铁师傅别恼,我家姑娘和少爷说的是真的,确实需要一把一米来长三十公宽的利刃,也确实是用来斩切树皮用的。并非同铁师傅说笑,不知铁师傅这里能否打造?另外,我们是燕家人,上回家中九爷在您这些订了几样工具,九爷派家中姑娘过来看看是否已经做好了,若还没有,还请铁师傅加紧打治,家中作坊等着用呢。”
看着沉稳的白脂,铁匠师傅虽然知道这姑娘说的是正经话,却也好想泪奔。
“姑娘,我真的不姓铁啊。”
白脂:……
脸一红,被自家姑娘和牛哥给带到阴沟里的白脂福了一福身,果断道歉:“对不起。”
见人家小姑娘态度真诚,铁匠师傅虽然郁闷,还是大度的挥了挥手:“我姓王,叫小人老王就好了。”
泥煤哦,云朝震惊了,你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叫老王果断好么?
老王已经无力再和这三个瞧着精明,其实都是傻货的家伙理论,赶紧的进入正题:“姑娘要的铡刀,我老王这里倒是能打,锋利老王还是能保证的,只是时间得长些,打制这样的刀可不容易,价格也要贵不少,姑娘若存心要,看在你家大人先前在我这里订了不少工具的份上,我老王也不是那小气的人,就给姑娘优惠些,六两银子一把。”
“什么?六两银子一把,老王你不是抢银子的吧?”
大牛大叫。
他可是卖过菜刀的,不过一百来文一把而已。朝妹妹要的刀虽然大了些,可也不值这么些银子吧?六两哩,一把刀,都够他和他娘吃两年的大白米饭了!
这老王显然也不是个脾气好的,闻言气的扔了手里的火钳,气道:“如今一斤生铁就要百十文,你这样的一把大刀,没人二三十斤生铁,哪里打得出来?且这么大的刀,又要锋利,又要经用,我老王不花个个把月的时间,且能打好?合着我辛苦月余,赚你一二两银子还不成了?去去去,不打别在这里耽搁我工夫!”
看他这样,倒不象作假的,大牛摸了摸自己的头,暗想,莫不是我真错怪他了,便看向云朝:“这老王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