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再没什么好担心的。”
有了这个油坊,家里和小二房,小五房也能更亲近些,再则祖父既然放下了心防,那两房原和自己家就亲如一家人,以后也只有更亲近的。有七叔祖和五叔在,几个弟弟妹妹俱都懂事,除了祖父的身体,他还真没什么放不下心的。
云川的心情总算轻松了些。
祖孙三人说了会儿话,燕元娘领着谨语进了屋。
云川见姑母和表妹一身重孝,当时就愣在那里,还是云朝推了推他,云川这才从凳子上起了身,给燕元娘行了礼:“侄儿见过姑母。”
又对谨语点了点头:“表妹。”
谨语也忙福身回礼,笑道:“娘听荷姑姑说表哥回来了,惦记着表哥,便急着拉了语儿来,倒似怕耽搁一时见不着表哥,表哥便瘦了呢。”
说的云川也露出笑来。只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姑母和语儿这一身重孝,难不成是姑父去世了?可姑父去世,她们母女该在家中守孝才是,怎会回到外家来?何况盱城离着清江府,也有二百里路呢。
再说,哪有重孝里回娘家的道理?
莫不出姑母家中出了什么事?这才不得不回来?
可瞧着姑母和表妹的神情都不象是有事的样子。
燕元娘上前携了云川的手,又摸在他背上不停的抚着:“姑母瞧瞧,几年未见,这孩子竟长这么大了,瞧着是个大人了。只是也太瘦了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往后可得好好补补。”
云川是家里的长子长孙,也是燕元娘的第一个侄儿,虽然几个侄子侄女燕元娘都喜欢,可要说在她心里最重视的,还是云川。大概是血缘的原因,总之这孩子打小瞧着,就叫她喜欢到心里去。
云川忙扶了燕元娘坐下,笑道:“都是姑母您疼侄儿,这才瞧着侄儿瘦,与同龄的小郎君们比,侄儿可是长的又高又壮,我娘从前还总说,咱们燕家儿郎都长的斯文俊美,偏侄儿我象个黑大汉,倒不似咱燕家人呢,还好侄儿五官长的象爹娘,若不然,还以为我是捡来的呢。可侄儿吃的也不比开儿几个多,偏长成这样,侄儿也冤呢。”
一句话,把屋里的人都逗的笑起来。
燕元娘拍了拍他的肩,笑嗔道:“胡说,谁说我侄儿是黑大汉了?姑母帮你骂他,我侄儿这叫英伟,男子汉就该是这样儿的。大街上那些个儿郎抹脂涂粉的,叫个什么男子汉?”
待谨语也坐了下来,说了会儿别后之情,云川到底还是开了口:“侄儿瞧姑母和表妹穿着孝服,可是姑父家里有人去世了?”
这话问的委婉,姑父程锦舜的父母都去世多少年了,就算有族中长辈去世,燕元娘和谨语也很不必一身重孝,也惟有姑父去世,她们才会穿这一身。按说回了娘家,即便是要守孝,也不必如此穿,省得忌讳,燕元娘本也说要换了寻常素服的,只是燕宏扬开了口,让她不必顾忌。燕元娘和程锦舜夫妻感情极好,谨语又是为父守孝,这才未换衣裳。
(谢谢雪舞红枫姑娘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