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就去跟太太报一声。”
云畅扬了扬眉:“不必,找燕云高少爷出来。他打了我弟弟妹妹,说我弟弟妹妹是有爹娘养却没爹娘教的,我问他一声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这是我们小辈的事儿,劳烦不着长辈们。”
这下人叫燕平,一听,心里顿时嘀咕,不禁暗骂了一下自家少爷,这话也是能乱说的?磕村的人,哪个不晓得,朝姑娘的爹昱是为了救自家老爷才死的?不思报恩也就罢了,还把恩人儿女打成这样?更何况,那三个孩子,比自己家大少爷,小了可近十岁呢。
他是当初长房分家时,分到四房的一家仆人,他爹娘去世后,如今的小四房,可就他这一个仆人了,若不是本是家生奴仆没别的法子,他也不愿意在这房待下去,别人看着大长房的面子,明面儿上不说什么,暗地里,谁不说小四房忘因负义?
心里叹息一声,却是把云畅的话给听了进去,寻思着这事儿却实不便找大人出门,还得云高少爷自己出来解决才好,要不然事情闹大了,可就不是小事儿。
想清楚了,便笑着告了罪,转身进门,进了内院里,屋里,太太崔氏正和燕云高兄弟两在说话,燕平便把云朝姐弟过来找云高的事情给说了。
崔氏甩了手上的帕子:“小娘子家的,竟上门闹事,果真是个没娘的,一点礼数没有。高儿,去打发了她们,没得叫你爹知道,回头又揍你。”
燕云升本来听说燕家姐弟找来,还有些不安,见她娘这么说,顿时不怕了,而燕云高则不耐烦道:“燕平,人你打发了就是了,也值当过来说?两个丫头片子,也配本少爷出门打发?你就去告诉她们,那两个小野种打就打了,本少爷现在忙着呢,没空理会她们,让她们哪里来的,哪里去。”
燕平低着头,回道:“少爷还是去瞧瞧吧,那三个孩子瞧着都带了伤,少爷若不出面,小人瞧朝姑娘挺生气的,若闹起来,惊动了长房族长老太爷,倒不好。”
听他一听族长伯祖父,也不敢托大,从椅上跳了下来:“成,少爷我亲自去让她们滚蛋。我不信她们敢在我们嫡长房闹事了。”
燕平听了,不禁暗暗撇嘴,心道,咱家和嫡长房,可早就分家了。
等到燕云高趾高气扬的出了门,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云朝打量了他一眼,看着十岁左右的样子,长的倒是一副燕家人的好相貌。个子也高高壮壮的,比自己高大的多了,顿时觉得哪怕猛揍子小子一顿,也没半点心里压力。
“你就是燕云高,云高少爷?”
“正是本少爷,你们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我没空和你个丫头片子啰嗦,本少爷忙着呢,你若识相,该干嘛干嘛去。别叫本少爷不高兴。”
“听说你叫我弟弟妹妹野孩子?我弟弟妹妹这身上的伤,也是你打的?”
云朝不答他的话,反问道。
燕云高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因边上有跟过来围观的不少同族的孩子,燕云高又不傻,当然不会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承认自己以大歁小。
不过云朝又怎会容他含糊过去?
“燕云高,你但凡还要点脸,还有点燕家人的自尊,就别做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自己做过来的事情,就最好承认!”
燕云高当然受不得这激:“是我说了,是我打的,又怎样?”
若他态度好点,云朝给他点小教训,也就算了,但打了三个才四五岁的孩子,还这么嚣张,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丝毫的错处,云朝心中大怒,却平静的点了点头:“不怎样,你承认就好。以大歁小很有道理是吧?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教教你什么才叫道理!畅儿,你看好蔚儿夕儿和言儿。”
“姐,我来!”
“看好弟弟妹妹!”云朝回头,狠狠的瞪了云畅一眼。
云畅:……她姐竟然敢呵斥她!?这就是她姐常说的王霸之气?这还是她整天乐呵呵的姐?
见云畅默默的拉着蔚儿几个退了几步远,云朝二话没说,上前拉了燕云高的领子,就给拖到了台阶下,先是扭脱了他的关节,在他没有反抗之和后,挥起拳头一顿猛捶。
等到燕云高反应过来,想要反抗的时候,哪里还挣脱得了?云朝虽是女孩子,可到底比燕云高大了两三岁,最重要的是,她前世可是柔道七段的高手,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揍一个孩子有什么不对。如果她不动手,就得云畅动手,但她又岂容自己的妹妹背上恶名?有什么,她担着就好。左右她现在,也不过才十一岁罢了。
孩子打孩子,她一点儿压力都没有。更何况这小子比她现在还大了两岁,燕云高在欺负她捧在手心的弟弟妹妹之前,就应该做好自己同样被揍的准备。
燕云高哪里被人这么打过?便是在逃难的日子里,他作为小四房的嫡长孙,也没吃过一点苦头,见挣脱不了,只好惨叫,那惨叫之声,一声高过一声。云畅默默的捂了自己家弟弟妹妹的眼,低声安慰道:“蔚儿夕儿别怕,姐姐这是在打坏人呢。”
可恨没有第三只手,只好叮嘱谨言:“言弟弟,别看,坏人就该被打,快闭上眼,坏人被打的太难看,别污了自己的眼。”
围观的燕家孩子们:……朝姐姐太凶残了,畅妹妹……这嘴也太损了!以后再也不得罪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