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被她咬得微不可觉地颤了一下。
趴在他身上的司马黎自然感觉得到。她放轻了声音,听起来略有沙哑,又无限缥缈:“快说啊,她为什么在这。”
他抿着唇不说。
头一撇,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样。
好一个革命烈士郭奉孝,还挺有气节。
司马黎倒吸一口气,缓缓坐起身来,看着不屑理人的郭嘉,更像躺平了任人宰割的小弱猫。
她知道郭嘉吃软不吃硬,想要撬开他的嘴,就得……她再度俯下身,散开的长发轻飘飘地落到他颊边,她不经犹豫,触上他的唇,细细亲吻着。
与此同时,她的手滑向了他的腰间,摩挲着寻找腰带的同时,还捏了捏他腰窝处的肉。
郭嘉被这攻势惊得浑身一僵,随后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她勾着猫唇,伸出小舌轻舔了舔他的唇缝。刚欲张口相问,又被她趁机深入进来,愈吻愈深。
撬开了。
司马黎还不待得意起来,便觉身下的男人试图反抗逆袭。
怎能给他机会反压,她还没开始严刑逼供呢,又怎能被他夺走主动权。
她好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制住一个大男人还是有些困难的。她竭力压着他的四肢,坚持了几分钟后,还是被他一个翻身扣在了身下。
昏暗中,他的双眸格外幽深,吸引着她的目光。
他的衣裳早被她扯开,松散地敞着。她平躺在床上,抬眸“欣赏”了一会儿,还未伸出手去,就被他捉住。
“不行。”他沉声说道。
她还未行动,就被他识破了意图?
“为什么不行?”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是羞愤,二是气恼。她第一次不顾矜持,却被硬生生地拒绝了。想起之前在院子里碰到的扶霜,她的脸色倏然间沉了下来。
“别乱想。”郭嘉的声音柔软下来,表情也不再僵硬。他俯下身,唇瓣摩挲着她的鬓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吕布从长安出逃前,曾把府上的下人全部遣走,扶霜跟在他们后面,却阴差阳错逃到了冀州。我今日在路上碰到她,答应过几日把她送回志才那里。”
司马黎挪开头,拒绝他的触碰。
郭嘉见她得到解释后,脸色反而更黑了,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将事情愈演愈杂。
“你从来不会拒绝别的女人,”她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在自己心上补了一刀:“却会拒绝我。”
他闻言,愣了。
她双手一个用力,将他从自己身上掀开,她一声不吭地走下床,给自己斟了杯凉水解渴。
就在刚才,她又感觉到那种似近又远的缥缈感,令她错觉自己总是抓不住那个男人。
“我没有。”郭嘉不知在何时走到了她身后,将她圈在怀中,低头磨蹭在她颈边,苍白地讨好并辩解着。
司马黎任他抱着,无动于衷。
郭嘉不得已地喟叹一声,哑声道:“我只是不想你意气用事,嗯?”
司马黎又是被他气得倒吸一口凉气。
不管她是否意气用事,这还不都是早晚的事?
她真是愈发好奇他的大脑构造了。
“从你十四岁那年起,就有妙龄女子在你家门前徘徊。比如那个大眼睛的,总是做多了糕点分给你;还有那个脸白白的,隔三差五地想你’讨教’诗歌。你怎么不知道拒绝她们?”她转过身来,每质问一句,便戳一下他的肩胛骨。
这可都是郭嘉不容狡辩的黑历史啊!
郭嘉愣了愣,问道:“她们都是故意的?”
“……”司马黎被他一副呆样气得没了脾气。
“那我明日就把扶霜送走。”郭嘉松了口气,终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式。
她依旧瞪着他。
郭嘉见状,双眉微微蹙了蹙,下一秒便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做什么?”
他将身子压近了些,附在她耳边说道:“从了你还不好?别气了。”
司马黎的脸热了热,自然知晓他这个“从”是什么意思。她将他推到一边去,哼道:“算了,不勉强你。”
他又轻笑着凑了过来,哑声道:“不勉强。夫人,我想要你。”
*
灯盏中的油已燃尽,室内中的喘息也渐渐静了下来。
司马黎枕在郭嘉的胸膛上,轻轻地蹭了蹭,软着声音说道:“你把扶霜交给我吧。”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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