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嘉将手收了回去,却没有被击退的意思,他轻笑了一声,平稳地回道:“恐怕该注意礼节的人,应是司马二公子你才对。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他说完,低头看了一眼面色潮红的司马黎,没有多做纠缠,直言冷淡道:“我去找医生。”
司马懿对他的话无动于衷,表露着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颔首道:“有劳。”
见他这副态度,郭嘉也不再理会,径自拂袖而去。
立在原地的司马懿目送郭嘉远去,一双狭目中浮动着高深莫测的光影。直到枕在他怀里的司马黎的气息变得愈来愈沉重,才将他的视线拉了回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意识不清醒的司马黎,语气毫无波澜地对她说道:“看吧,你惹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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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黎从昏睡中醒来时,亦是薄暮时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依旧滚烫的额头,又无力地放下。
穿越过来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生病。也不知我国如今的中药医术给不给力……否则她这小命怕是要交待在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了。
她动了动身子,感到下身涌出一阵湿热。十分蛋疼地嗷嚎了一声,她竟在这时来了月事。
在免疫力最差的生理期期间发了个烧,怕是要在床卧病小半月了。
正当她心情抑郁地自怨自艾时,门前“吱呀”一声响,一个人走了进来。
她勉强支起身子,见到来人却是……她看了看少女腰间青色的穗子,是扶霜。
扶霜端着一碗药走近了,将碗放在床边,见她醒了,松了口气说道:“女君醒了,我来扶你起身喝药可好?”
司马黎点点头,气若游丝道:“谢谢。”
扶霜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起,还拿了一个软靠放在她的腰间垫着,十分愧疚地说道:“都是因为教扶霜习剑,女君才染上风寒。我已经向戏先生征求过了,之后每天我都会来照顾女君的。”扶霜说得极为诚恳,反倒是极少被人照顾的司马黎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她现在恶疾缠身,再逞强就显得矫情了。于是她便笑着点点头,客气道:“麻烦你了。”
见司马黎答应,扶霜松了一口气,她刚端起药碗,就听门前又是“吱呀”一声响,两人齐齐望去,见到是郭嘉走了进来。
“奉孝先生。”扶霜起身见礼道。
郭嘉对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床上无力的司马黎。
扶霜见状,便对两人轻声说道:“扶霜晚些时候再过来。”
司马黎哑然看着扶霜利落地离开,不留下一片云彩,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体内又涌出一股热潮。
就在这时,郭嘉已经走过来,坐到了她的床边。她尴尬地别过头去,天地良心,她……她只想换个姨妈巾。
“来,喝药。”郭嘉见她一副不怎么欢迎自己的样子,却还是自觉地将照顾病人的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端起药碗,体贴地试了试药汁的温度,然后舀了一勺,放在司马黎唇边。
“……”见状,司马黎无声地将他手上的药碗夺了过来,一口气干了这碗苦药,她蹙着眉将空碗还回去,以为这样就算完了,谁知道郭嘉愣了愣,又抬起袖边帮她擦了擦还挂着药汁的嘴角。
“我……想休息了。”司马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被子,只觉大姨妈正流淌地欢快。
“好。”郭嘉温声应道,却是没有走的意思。
她只好抬起昏沉的脑袋,艰难地瞪着眼睛质问道:“你怎么不走?”
郭嘉又伸出手测了测她额上的体温,他轻声说道:“还记得你小时候也起过一次烧,险些没有醒过来……我不放心,在这里陪着你。”
司马黎有些失语,她知道他说的那一件事,而那次正是她穿越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