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皇后心里高不高兴只有她自己知道,容景玹心里的愉悦却是被福全瞧得一清二楚。“主子,您把皇上的人和宁国公府的人全都要到身边来,他们背地里怕是不会一心向着您呢。”
“呵,你以为我不开这个口,他们便不会把人放到我身边?还不如明着来,让他们狗咬狗去。水搅混了我才好摸鱼呢。”容景玹冷笑道,“通知林方,让他把先训好的一批人放出来,准备到宁王府应选。身份做得周全些,别露了破绽。”
“是。林楼主前天便来了消息,说是那些人大多用的还是原本的身份,并不怕人查。只是有一个人,不太好办。”
“是上次我让他去救回来的那个刺客?”容景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是,那人什么也不肯说,只说是要见尹士楼的主人。林楼主只能把他先困在楼里,等您回话。”“要不是他本就没打算跑,林方不一定能困得住他。”容景玹皱了皱眉头,说:“原是没打算这么早见他的,必竟他那件事关系不小……你把我上次备好的那个盒子拿给他,如果他看懂了,也愿意,便让林方给他个身份,安排过来参加宁王府的征选大会。”
“那若是……是,奴婢立刻去办。”福全暗啐自己一口,主子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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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皇子同时开府建衙,六座王府新立,在神京城内也算是轰动一时了。相比起主人没在家,只是静悄悄换了块牌匾的忠王府,二皇子的齐王府、三皇子的慧王府、四皇子的平王府和六皇子的安王府都还算遵循了旧制,但他们都比不上五皇子的宁王府能折腾,也最为神京百姓注目。
宁王府全城挑选青壮民夫入府做侍卫,稍有点身手的平民哪个不想去试试?便是没学过功夫的普通壮汉们也都巴望着能赌赌运气。说到底,当侍卫不比当奴仆,身份上就能高上好大一截,何况是进王府当差,那是多少年都遇不上的好事情,这对于平民百姓来说真是难得的进身之机。以至于选人那天,宁王府借来的那个小较场被挤得人山人海,不得不出动了戍卫营来维持次序。
全城的权贵们都看着宁王府闹腾,添了多少茶余饭后的谈资。特别是容景玹的几个哥哥们,对这件事也都各有看法。齐王和他的门客们说起此事时,多有贬斥之意:“完全是胡闹,有哪个世家大族是这样挑侍卫的?闹得满城风雨,这个老五究竟想干什么?”
张庭芳歪在椅子上挑拣着果盘里的水果,听到齐王这话,不由撇嘴道:“还能为什么,经此一事,神京城里谁还能不知他宁王府的大名啊?瞧瞧吧,明明殿下的齐王府才是最先立起来的,可只这一回,那宁王府的名头就压到齐王府上面去了。”
“那又有什么用?哗众取宠罢了。”齐王冷哼一声,心里却着实不舒服。
而此时的平王则正在慧王府里做客,也说到宁王:“我们这位好弟弟可真是一天不闹出些花样来都不舒坦。”
平王容景璲把玩着一只青玉茶盏,坐在慧王府水榭的东窗边上,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少年挺拔的身形一目了然,哪里还有当初那小胖子的模样,只在眉眼间的那一抹狠戾还带有几分幼时脾性。慧王容景瑞笑着另拿了一个杯子给他斟上一杯清茶,没有接话。
“三哥,你光笑有什么用?老五那小子惯会耍这些虚头巴脑的花枪出风头,先是糊弄了父皇,现在又要让全城的人都围着他转,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你自己也说了,不过是些花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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