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接触仿佛具有魔力,而温柔、细腻的抚弄更是如此。
在小杨老师的怀抱中、安抚下,叶彩心里的警惕、戒备、忐忑、恐慌……悄然放松下来,脸上武装出的乖巧、温顺都回了营地,露出原本有点懒散的困倦的样子。
慢慢地,抬起眼皮子都感觉费劲。
“妈……”她的声音轻柔微弱,加上这个字节的发音拖得很长,听起来就像猫叫一样。
“嗯?”小杨老师软起来也不逊色。
似乎有些抵触自己嗓音的轻轻咳了咳,咳嗽的音效令她既错愕又忍俊不禁,她努力粗着声音,可听起来还是软软的像喵喵叫一样,“我想睡觉……一会万一要上课了,你来叫我好不好?”
“好~到点了,妈来叫你。”小杨老师微笑着抱起她闺女娇小的身体,左手挽着闺女的后脑勺、轻轻放在枕头上。
叶彩面朝小杨老师侧躺着、感到很冷似的双腿缩在胸前就差没吸允手指的像个婴儿一样蜷缩着。
她到底是哪里缺少安全感?
小杨老师深深地注视着她闺女的小脸,注视着嘴角下撇、微微撅起的丰腴的小嘴。回想起曾读过的一本杂志中涉及到心理学的小测试,小杨老师不禁轻叹了一声。
……
叶彩被门外传来的咋咋呼呼的声音吵醒。打着哈欠,穿上鞋拉开门,之前还静悄悄的三张床的里间里,此时有三个外表和她一般大的小女孩。一个在铺床,一个趴在床上正在赶作业,还有个坐在床上一边带着炫耀性质的摆弄着明星贴画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
察觉到叶彩从小杨老师的房间里出来,那个摆弄明星贴画的女孩说:“你是杨老师的闺女吗?几年级的?”
叶彩讪讪说:“是……四年级的。”
关上门,匆匆来到书桌前,打开书包检查自己的课本,看到课本封面上的字迹才舒了口气。
小手拿着课本,她沮丧的坐在床边。
突然想起娇娇也是四年级的,没有分班,那一会不得碰面?
要不要哄哄她?
感觉画风不对啊。
不管了,哄哄好了,不然老是刻意去无视一个人,相当于视野里有块屏蔽区,可累了。
决定下来后,叶彩背上书包穿上鞋,下了住宿楼,来到综合办公室门前,和小杨老师打了个招呼。循着记忆里的路线爬台阶,登上一至四年级所在的地势最高的一排平房前。
依次找到了四年级的门牌,在经过短时间的踌躇后,硬着头皮走进了鸡飞狗跳的教室。
教室里转了两圈,根本不知道这个姐姐的座位在哪。在后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等待熟人娇娇的出现。
小学生可闹腾啦,咋咋呼呼的,活力四射,可不像叶彩那么消沉、安静。他们行动如风一般迅捷,一言不合就尖声呐喊,不大的教室里处处上演着冲突和矛盾,处处又充满了欢声笑语。一切都都未经过内心复杂的处理而直接浮动于表面,那么的纯真。叶彩突然想,自己要是没带着记忆回来就好了。
有两个男孩正在叶彩后面摔卡片——一只脚管着地面上的对手的卡片,用手上的卡片摔,利用空气流动将对手的卡片掀起来,翻面了就算获胜。
叶彩以前也爱玩,技术特别水,基本输得惨,很少有胜绩。
两个小家伙玩得挺起劲的,一个是技术流,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调节摔卡的力度;一个是暴力流,甭管地面上的卡片是啥角度,一概使出浑身力气进行轰击。几局下来,显然是技术流赢多输少,暴力流那孩子太蠢了,简直跟叶彩以前一样。
叶彩这时默默地想,一组卡片大概五毛,在16年约莫也就二块,费劲体力和脑力摔去摔来忙活半天,每小时撑死摔个十块钱的卡片,还没正式的渠道回收。卖给小孩子吧,价格起码得打个对折,一小时五块,还是建立在技术完虐对手的前提上,花时间精力摔这见鬼的卡片,简直蠢爆了。
叶彩顿时没了兴趣接着看下去。
她拿出本子,漫无目的的记录脑子里游荡的零碎的线索。
比如“凯蒂佩里”、“出轨男孩”、“共和时代”;
再比如“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九天玄刹,化为神雷,煌煌天威,以剑引之”、“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
又比如“那一天,人类终于回想起了,曾一度被它们所支配的恐怖和被囚禁于鸟笼中的那份屈辱”、“1000减7等于多少”、“面临死亡的家畜的确会发出哀痛的声音,人类将这种声音视为‘哀号’”。
断断续续,抓到什么写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娇娇”,循着声音和视线的线索寻找,在第二组后半部分中的一个座位上,找到了换了身粉色运动套装的正看着门口的娇娇。
门口有个女孩冲娇娇喊:“去不去商店呀?”
娇娇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整理了一下思路,叶彩来到娇娇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娇娇一看是她,立刻将脸扭到另一边。
叶彩说:“咳,那个……对不起啊,要不……我们用胶布,把它粘起来?”
娇娇的小脸上写满了慌乱和无助,叶彩的提议似乎唤醒了她的伤心事,她欲言又止,小嘴委屈的撅了起来。
叶彩微微抬起了双手,又放下来,说:“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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