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假的。你要是还想娶九千岁进门的话,就赶紧去吧。”施夫人说道。
“好,我这就去。”施宁一听这话,也管不了问个清楚了,就蹬蹬地出了门外。
施嘉和印心果然在外头,施宁来的时候,只见到施嘉又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了。也不知道印心究竟说了什么,这么快就把他爹气成这样。
“爹,你们在说什么呀?”施宁跑过去道。
“宁儿,你出来干什么?是不是听见臭太监来了,你就出来了!”施嘉凶巴巴地道,一看就知道是刚才气恨了,迁怒起施宁来。
“爹,我今天要回国子监,我不出来怎么去?”施宁眨眨眼睛道,他爹这是怎么了?侧头看看印心,只见他目光灼灼地回视过来。施宁挤挤眼色,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看来是施尚书是打定主意要做小狗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往后见了施尚书,我就称呼你为小狗尚书。呵呵呵呵。别人要问起来,说我无礼,你可要解释则个呀。”印心笑吟吟地对着施嘉说道。
施嘉听闻小狗尚书四字,险些摔了一跤,他简直气歪了鼻子,指着印心骂道:“你个臭太监,你敢叫我小狗尚书!我就参你一本!”
“当初不是说好退缩的是小狗吗?你输了,我还不能叫你小狗?啧啧,这种人品也配做尚书之位,你参我多少本都没用。”印心一脸嫌弃地瞧着他,然后翻了两个大白眼。
“胡说八道,谁说我退缩了来着!这才多少天,我帖子还没写好不行吗?”施嘉叉着腰大声道。
“我家桌面上有一满桌的帖子,您昨天就写好了。”施宁善意地提了个醒道。
“你闭嘴!”施嘉瞪了儿子一眼,难道这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就开始偏媳妇了不是!那将来娶进门还得了?
“我说的是实话嘛。”施宁低着头嘀嘀咕咕地道。
“既然帖子也写好了,那还等什么?等着做小狗尚书?”印心睇着施嘉笑道,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施嘉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自己冷静下来,他道:“你不就是想激将我,可我不上你的当,你这么想嫁我儿子,我偏不让你嫁!”
瞧见印心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施嘉很酌定,这人就是肖想他儿子,连丢脸也在所不惜了。既然是这样,他这小狗当得也不冤枉。
“儿子,快上马车,爹亲自送你去国子监。你以后,少跟这人来往。”施嘉对施宁说道,催促着儿子上马车,赶紧走人。
“爹,您为什么突然又反悔了?”施宁吃惊道,之前不是还好好地吗?
“你爹虽然容易被激怒,可是为了你的将来,这次……就是伤了你的心,爹也不会犯傻的。”施嘉沉着地说道,然后就拉着儿子上马车。
“爹……”施宁挣扎了几下,不相信他爹真的说出这种话来,就算让他伤心也在所不惜吗?为什么?
“宁儿。”印心瞧着他,满眼盼望,似乎在叫他不要听他爹的。
“印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施宁坚定地向他说道,同时也被他爹拉上了马车。
印心得了这句话,心里安定了些。他不是不想把施宁抢到身边来,只是还没到和施嘉硬碰硬的时候,更多的是要看施宁会怎么做。假若施宁肯为了他坚持下去,那就不必他和施嘉撕破脸,闹得俩家太难看。
反正施宁在国子监,他又不是见不着。哼,不管施嘉怎么做,他是个蠢的就始终是个蠢的,以为这样就能隔绝他们,真是笑话。
不过施嘉这样突然反悔,可真的把印心气急了。一心准备着和施宁成亲,连帖子也写好了,吴老太爷也说了,可竟然不成!
“爹,您到底想做什么?”在马车上,施宁甩开他的爹的手,皱着眉问道。
“你爹不想做什么,你爹想你娶媳妇给爹生个大胖孙子。”施嘉板着脸说道。
“可我已经告诉您了,我根本不喜欢女子,我怎么能娶媳妇呢?”施宁叹着气说道:“您能不能听一听我的想法,我按照您说的去做,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
“你又是在威胁我,拿一辈子不开心威胁我!有娇妻儿女,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非要守着个男人过日子,才叫开心吗?”施嘉气呼呼地道,就是不明白他儿子是怎么想的。
“您完全不在乎我的想法了是不是?”施宁也鼓着脸问道。
“那你在乎过你爹的想法吗?”施嘉也竖着眉毛问道。
施宁和他大眼瞪小眼,最终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他爹这是跟他扛上了,不会再可怜他了。
“怎么样?敢不敢听你爹话,乖乖地给我娶个儿媳妇?”
“不敢,我不娶。”施宁想也不想地道,然后撇开头去,拒绝和他爹交谈。
“哼!臭小子!”施嘉气得胡须直抖,儿子通通都是臭小子,前世欠下的债!
施宁冷静下来一想,暂时和他爹说再多也是没用的,不若徐徐图之。反正在国子监,要见印心也不难。所以就不曾再劝他爹了,未免把施嘉说得更加固执。
到了国子监,施嘉对他叮嘱一番,才放心地离去。
施宁回到无芳小苑,两位师兄都不在,想来是去何处画画了。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望着千岁府的方向发呆。印心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此刻在哪儿呢。
心中没着没落地,无心画画,也无心去寻找师兄们。施宁在屋里耗了一上午,知道两位师兄回来,见他来了,便邀他一道去吃午饭。
“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来找我们?”徐惟在路上问道。
可施宁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久久才答道:“我上午就来了,只是没去找你们。”
“这是怎么了?回了一趟家,就无精打采地?”严奕疑惑道,难道有和九千岁吵架啦?
“哎,别提了,还不是那点子事。”施宁想了想,才愁眉苦脸地说道:“我爹知道我和印心来往了。”
严奕和徐惟闻言,均一跳,这个消息未免太劲爆。“然后呢?你爹怎么反应?”
施宁撇着嘴说道:“还能怎么反应,鼻子都气歪了呗,不让我和印心继续来往了。”今儿个更是差点大打出手,要不是印心够冷静,只怕早就打起来了。
“可是你身在国子监,还不是每晚照样会情人。”徐惟一针见血地道,就算施宁他爹知道了,他俩该干嘛还不是干嘛。
“说是这样说,可是我爹知道了这件事,就麻烦了,他一定会马上逼我娶媳妇。”施宁叹气着说道,这是他最烦恼的事儿呀。
“你不娶,他还能逼着你娶不成?”严奕说道。
“能,他能压着我拜堂!”以他爹的个性,确实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施宁坚决地道:“不过我是不会屈服的,他能压着我拜堂,但是不能压着我洞房!”
徐惟掩嘴偷笑道:“说得也是,你对女人只怕不行吧?”
施宁踢了一下他道:“滚你的,我在说正经事儿呢。”
仨人笑笑闹闹地,倒也冲散了施宁心中的低迷。下午就精精神神地去画画去了,直到晚上,没吃饱饭就出了国子监,进宫里找印心去。
施宁手里撮着印心给的牌子,有些紧张地来到宫门口。所幸守门的侍卫一看见牌子,就马上放人进去了。他一路还算畅通无阻,也算熟门熟路地去了千岁府。
来迎接他的,是张德。张德说,印心还不曾回来。不过他并未怠慢施宁,得知施宁还没用饭,当即叫人摆膳来伺候。完了,施宁又要了热水洗澡,完全是当成自个家里一般不客气。
印心一进门,就听见张德的禀报,说施宁来了。立刻喜悦一笑,把众人看呆了脸。又听见张德说,施宁来了用过饭就去洗澡去了,当即就问道:“在哪儿呢?我去瞧瞧!”
自然是领到了印心平时洗浴的地方去,张德看惯了施宁在千岁府里像个主子,也就不敢再引到别的地方去。
印心进来,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气,里头的人正在池子里扑腾不止呢,他开心地笑道:“洗得这般高兴,我下来陪你可好”
施宁突然听见人声,吓了一跳,再听是印心的声音,才嗔怪道:“你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谁呢!”
“能进这儿来的,除了我还能是谁?”印心不满地道,然后就开始解腰带,下去陪他的小情人玩水去。
“你今天去干嘛了呀,这么晚才回来?”施宁嘟嘟嘴巴,有些不满,他一心一意来找印心吃饭的,没想到印心居然还没回来,害他一个人吃饭,无聊得紧。
“外头有些事忙,出去了一趟。”印心不好细说,就含糊地说了句,并问道:“可有好好吃饭?”
施宁闻言,软声软气地道:“没吃好,我一个人好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