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霓裳摇头,然后慢步离开。
这个王四从看起来很害羞很懦弱的模样,到底是不是他做的还不好断定,说不定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如果是这样,那他隐藏得就太深了。
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或许是有人想借刀杀人呢?
答案就这几种,但却无法确定是哪一种。
下一轮念经即将开始,是教父念,他们只需要鞠躬和磕头就行。
白霓裳到了大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连洪枫叶和白凤华也来了,还有一些乡里的人都在,排在他们之后。
白霓裳自觉地站到第一排,洪枫叶却扯住她的衣服说:“你还可以再来迟点。”
白霓裳颔首:“刚刚好。”
说完,就硬生生地掰开她的手,看着灵堂上三叔伯的遗照,胖胖的脸看起来不显老,但是花白的长胡子和头发却出卖了他。
教父开始念经,白霓裳们又是磕头又是弯腰鞠躬的,洪枫叶一直在后面嘀嘀咕咕地抱怨。
白霓裳实在受不了了:“你要是不愿意来你就走开,三叔伯的遗体还在这儿,没必要这么做作。”
“白霓裳……”洪枫叶这下有话说了,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洪原风给低低地呵斥了一声。
洪枫叶不甘心,跺了跺脚跑出去了。
一道经念完已经是晚上了,看这天,竟然有下雨的趋势,大家帮忙把院里的东西都给抬进来,晚宴只能在里屋摆了,幸好旁边有一个大中堂。
白霓裳在三叔伯旁边守了一会儿后起身回房,准备小睡一下,然后给三叔伯守夜,明天律师就要来宣布遗嘱了,其实她不怎么紧张,这些山林和宅子给谁都行,就是不能落到洪家人手中。
钱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三叔伯死后留下这么多,还是没能带到阴间去。
这世间,没了家人和最真挚的情感,有钱又有何用?
进了霓裳阁,屋内黑漆漆的,白霓裳想去开灯,却发现灯坏了,现在也懒得下去,不如明天再让人上来修好了。
白霓裳走到床边,刚躺下去就发现底下热乎乎,好像是个……人。
这个想法让她立马就弹跳起来,下意识地就拿起旁边的装饰宝剑对向来人:“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里?”
慵懒磁性且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等了你一下午,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白霓裳怔了一下,是西蒙桎梏?他不是在夏威夷和百里纪戎比赛飙车吗?难道回来了?
还在思考中,男人的大掌已经伸近,搂过她的细腰,带到自己的怀里,湿热的唇贴上白霓裳的两瓣樱唇,带着深深的占-有。
西蒙桎梏大手摁在白霓裳后脑勺处,令她不得动弹,带着惩罚性地掐着她腰间的细肉,白霓裳不得不“呻-吟”一声。
西蒙桎梏薄唇轻启:“怎么不告诉我你三叔伯出事了所以你就回中国了。”
“告诉你有用吗?”手机也没电了,到现在也忘了充。
“我打了很多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