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包间里都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气息,让人觉得气息压抑,白霓裳觉得难受,站起身来:“我出去上个厕所。”
“我陪你。”西蒙桎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来。
白霓裳下意识地看了段星辰一眼,然后瞪着西蒙桎梏:“我进女厕所你也要进去?”
“不是不可以。”西蒙桎梏脸皮超厚。
白霓裳瞪他一眼,拉开包间的门走出去,西蒙桎梏这才坐下来。
……
白霓裳顺着走廊,询问服务员厕所在哪里,这才不紧不慢地左拐进去,这里的男厕所和女厕所不是连着的,男厕所要右拐。
白霓裳推开门进去洗了个手,她是随便扯的理由才出来的,水花打在手背上,冰凉冰凉的,白霓裳将手上的洗手液冲干净,然后扯了一张纸巾把手擦拭干净,正准备走出去的时候,洗手间里推门走出来一个人。
是洪枫叶,她倒看不出来洪枫叶这种高档餐厅的头牌客居然会来火锅餐厅。
穿着白色的狐毛大衣,化着精致的妆容,头发扎在脑后,手上提着一个Lv的包包,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的,倒是和昨天不一样了。
白霓裳冷笑着就要离开,洪枫叶出声阻止:“哟,一天不见,更加滋润了。”
整个人看起来和昨天不一样,这说话呛她的方式倒还是一样的。
嘴巴还是那么的毒。
“托您老的福,活得更好了。”白霓裳哪会让她这么容易呛到自己,停下了脚步,冷冷看着洪枫叶,与她对视。
“我哥也在这里呢,也不知道你是和谁来的呢?”洪枫叶站到镜子面前,打开包包的拉链,掏出来一个化妆包:“谁知道你是来偷-情的还是和太子爷来体验平民生活的呢?”
“……”
白霓裳站在洪枫叶的后面,看着她补妆。
洪枫叶以为真被自己说中了,不仅得意地笑起来:“我说白霓裳,别我还没用弄死你,你就自个作死了。”
“放心,一定不会这样的。”
“说不准呢,这爬得再高的人,总有一天会摔下来的。”洪枫叶正在画眼线,“俗话说得好,麻雀变凤凰,可这麻雀始终是麻雀。”
“……”
白霓裳看着她画眼线的动作,画完右眼画左眼。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洪枫叶将眼线笔转了转,重新推出一截眼线笔芯:“这变了装的乞丐女进京当妃子,在太后的寿宴上出尽了洋相,引得百官嘲笑,全民讽刺。”
“你想说什么?”白霓裳朝她靠近一步。
洪枫叶没有察觉:“总之就一句话,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尾巴别翘得太高了,当心有心人一个石头就把它给打下来,这就叫不作死不会死。”
“你指得是你自己?”白霓裳冷冷讽刺,手搭在洪枫叶的肩上。
洪枫叶不以为意:“我说的是谁谁清楚,总之我的话呢,听不进去的人只会自作孽不可活……啊!”
洪枫叶手一颤,眼线笔画歪,在白皙的脸上拉出长长的一条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