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霓裳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西蒙桎梏涌上来的浴-火一下子就消失殆尽,
男人一拳打在白霓裳后劲的座椅上,拳风带起白霓裳的发丝,白霓裳只感到后脑一震,睫毛轻颤,却没有睁开。
西蒙桎梏已经坐直身体,浑身散发着咻咻咻的寒意,将跑车倒退出巷子,飞快地朝山顶驶去。
山顶的路修得平稳,但却蜿蜒不止,半个小时之后才到达了半山别墅。
西蒙桎梏先白霓裳一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白霓裳推下跑车,车子的底盘很高,白霓裳咚的一声摔下去,摔得不轻。
白霓裳正要开口咒骂,西蒙桎梏已经将车倒退,飞快地离开。听到声响的佣人跑出来,见白霓裳摔在地上,连忙将她扶起来,搀着进了别墅。
“我的天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刚从厨房出来的菊妈慌忙将手上的水擦在围裙上,小跑着过来问。
“被狗咬了。”白霓裳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菊妈见白霓裳身上没有被咬的痕迹,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无奈地说:“小姐,少爷出身豪门,脾气自然骄纵,您就多担待着点儿,等到他懂事了就好。”
“懂事?担待?”白霓裳放尖声音,西蒙桎梏那个大少爷会吗?等到他懂事了,那她估计都死了千亿年了。
“是啊,少爷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性子古怪、脾气暴戾。”
白霓裳鼻音哼出一声,一瘸一拐地朝楼上走去,活该他是单亲家庭,脾气这么臭,父母也不要他了。
躺进浴缸里面,白霓裳才觉得浑身舒服了好多,腿上还有些淤青,手腕也有蹭破,不过没有大碍。
开启自动按摩,浑身更加舒畅了。
不知道泡了多久,按了多久,白霓裳迷迷糊糊地醒来,二十四小时恒温的浴缸,水还是温的。
白霓裳赶紧擦干身体穿上睡衣,皮肤都泡褶皱了,白霓裳赶紧把头发吹干,匆匆忙忙走出浴室。卧室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借着月色,发现床上躺着个男人,赫然是西蒙桎梏。
白霓裳伸出腿来在空中装作踹他一脚,然后抱起床尾的棉被,躺在外面的沙发上,准备凑合一晚。
白霓裳躺下半个小时,正进入梦乡,就听到雷声响起,轰隆隆的,夹杂着雨声和闪电。
流水般的记忆扑面而来,灭顶的疼痛在心口席卷,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抓着心脏,揪得疼,白霓裳呼吸急促。
血,好多血,血流成河,白色的城堡被染成鲜血,连她的白色公主裙都染红了,像是绣上了一朵红色锦绣花。
“不要!”白霓裳出着冷汗,梦魇不停,嘴里迷迷糊糊地喊道。
血变成黑色的了,一滩滩黑血,像是中毒了一样,红色的锦绣花变成了黑色的,城堡也逐渐变黑,黑得彻彻底底。
“不要!”白霓裳的声音变得悲戚哀求,楚楚可怜。
“女人,醒醒!”西蒙桎梏拍打着白霓裳的脸蛋,浓眉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