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过,在应天府里横着走的人,一本正经的说出事了,崔旻第一时间想到了京城。
刘光同见他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就伸手给他倒了杯水:“有两件事,一件跟你有关,一件大概跟你姐姐有点关系。”
崔旻一听,眉头就不自觉的往一处拢:“刘公就不要跟我打哑谜了。”
“严竞失踪了,你知不知道?”
“什么?!”崔旻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刚端起来的茶杯猛地一偏,水洒出来,浸湿他大半个袖口。
“我也是今日才得了信,”刘光同始终拧眉看他,“新禄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常州府,回来之后却发现严竞不见了,祁县我安排的那些人,也全都死了,他惊慌之下赶回应天府来报信,我这才知道出了事。”
崔旻心中波涛翻涌,这才明白,为什么刘光同说这事儿跟他有关。
严竞在祁县,根本就没有外人知道,要不是他自作主张的请了严竞出面……走漏了风声?怎么会呢?当时知道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崔旻怕不怕?他当然怕。
几年前严竞遇袭,现在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保护他的人也全都死了,足可见严竞凶多吉少。
刘光同摇头:“我派出去查消息的人还没回来,这件事陛下也还不知道,所以我还能在这儿跟你说话,这件事我脱不了干系,你也跑不了。”他说着,见崔旻脸色越发的白,撇了撇嘴,“不过也没有那么可怕,虽然是我安排严竞住到祁县,又是你惊动了人,但是陛下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不会因为这个就问罪,顶多的责骂几句。但是现在麻烦的,是严竞生死未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明白吗?”
崔旻转念一想,立马就明白了。
出了事,陛下那里好交代,这是他们料想不到的,况且刘光同安排严竞去祁县,是变相的保护他,陛下不会说什么。
但是严竞现在下落不明,陛下追究起来,就不好交代了。
崔旻点了点头:“刘公是有什么主意吗?”
“我想请你舅舅出面帮忙,”刘光同说着又顿了顿,咳了一声,“但是你也知道你舅舅那个人,我去找他,他肯定不会理我这茬,况且我跟他说严竞的事情,他也未必信我,所以还得你出面。”
崔旻把大概情形想了想,刘光同身为应天府守备太监,手底下自然有可用之人,但是他手下的这些人,估计也已经全都撒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严竞的消息,他应该是慌了。
他舅舅呢?高孝礼是应天府的兵部尚书,少有的实权官儿,手底下的人只比刘光同多,绝不比他少。
眼下这个情形,是非要高孝礼帮忙不可的了。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一趟高府,把这件事告诉舅舅,他多少会看在我的份儿上,分派出人手调刘公麾下听用。”
不要说这事儿跟他还脱不了干系,就算只是刘光同牵连其中,他也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刘光同见他答应下来,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崔旻顿了顿:“刘公说第二件事跟我姐姐有关,这又是为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