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近来觉得世界有些玄幻了,假人妹子好像吃错了药一样,天天跟他讲古代宫女之间无奈而凄凉的磨镜感情。
卧槽,妹子是想告诉他,其实她是弯的吗?
就在薛瑾讲道两个被指给皇子的宫女因为寂寞而无助感情深厚时,高海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其中的一个宫女,还是你喜欢女人?”
她曾开玩笑说她自己的灵魂是男的,他是绝对不相信的。单看她的行为举止,如果男的是这个样子,那天下的男人就真的都去搞基了。
薛瑾愣了愣:“不是你要写百合小说,我以我的所见所闻,给你提供素材啊。这些都是我曾经见过或听过的啊……”
卧槽,妹子你开什么国际玩笑?高海很不耐烦:“你别添乱了,行不?你就真那么想让我成男神?”还是她说的,他成了男神,她就会离开?
薛瑾沉默了一会儿:“高海,我想完成任务,我想回家。可是,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她笑了一笑:“没关系的,高海,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
她已经不再是一开始胆大任性用语言诱哄许立的薛瑾。经过一次次穿越和失败,她越来越不想强行改变别人。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打着为别人好的名义试图改变他人,是不道德的,也是她越来越难以接受的。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矫情,越来越卑微,如果不是还想着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她想也许她早就崩溃了。
她一直说着没关系,可高海听了却只觉得难受。明明是想让他成男神,受益人也是他,为什么她显得那么卑微,仿佛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锦雪,你告诉我,你曾经经历过什么?”高海脑洞很大,很快已经想到了很多种答案,完不成任务就不能回家?还是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曾和别人发生过什么?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让他怜惜且心疼的。
让女人难过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高海勾唇一笑:“不要怕,我不会再让你不开心。你什么都不用做,你想要什么,我都会为你努力。”
卧槽,怪不得老子在网上泡妹子,一直是备胎!听说那些不求回报的都如愿以偿了,什么都没得到。原来老子也是这样!
薛瑾很惊愕地看着他:“高海,为什么你……”他看起来好像在为爱隐忍,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她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高海甩了甩头发:“别多想,等我成了大神,我可是要泡何悠然的男人。等有了真的,谁还要假的啊?”
卧槽,所以性子很好的假人妹子将来就会离我远去吗?一直没有福利,不开心啊!
高海终于整理好了心情,结束了手上的百合文之后,重回了男频。高海奋力码字,是升级流的爽文,是他当年最擅长的类型,是在他脑海里构建了许多年的故事,是他闭上眼睛都能码出来的故事。
他猜测,他只要发出去,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无数的妹子甘愿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这样想想,感觉还有点对不住假人妹子呢。
只是网文这样的事情,并不是能尽如人意的。
现在已经和几年前不一样了,有了新的大神。新人名字取得响亮,金手指开的大,文笔情节也好,一时半会儿却不一定有用。
明明高海的第二篇文与当初的处女作相比,有了明显的进步,也更有深度,但是反响却不如第一篇。他的第一卷都写了一半,褒扬不多。
这样的结果让高海有点接受无能,他自己不去努力是一回事儿,努力了却没有得到预期的收获却是另外一回事了。就好像之前不是他恃才自傲,而是他自己有自知之明似的。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不舒服啊。
薛瑾察觉到了高海的颓废。他的情绪变化太过明显,比他眼角下的暗影还要显眼,她怎么会瞧不出来?
她不是傻子,他半夜不睡觉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她也知道。她想,她大概知道是什么缘故了。
古人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大神也是一代一代的。高海如今没有知名度,相当于一个新人,而网文又是日渐发展的,想脱颖而出一文成神,的确不大容易。
他大概心里是不大舒服吧,可在她面前依然是贱兮兮的,时不时地把要不要来一发挂在嘴上。
她刚来这个世界时,尚是初夏,现在都是冬天了。
薛瑾笑嘻嘻地邀请高海上街:“去吧,去吧,我来到这里,还没怎么出去过呢。我们一起出去啊?”
也许,他出去走走,心情会好些呢。成神之路本来是不是十分顺遂的,尤其是像他这种与世隔绝的人。
卧槽,妹子这是要跟我约会?去不去?傻子才不去呢!
高海特意洗了头发,换上干净的衣服,将自己收拾得干净清爽。他打量着眼前的假人妹子,她的身体是硅胶做成的,不会感到冷。为了不惹人怀疑,她还是穿上了他给她准备的羽绒服,戴上线帽,围上围巾,谁会想到她只是一个充气娃娃呢?
事实证明,这不是一个适合外出的季节,天灰蒙蒙的,又阴又冷。
高海裹了裹自己身上的风衣,卧槽,感觉很冷怎么破?不能在假人妹子面前丢脸啊!果然出来就不应该要风度不要温度。
薛瑾瞥了他一眼,咦,他鼻子下面是什么?难道是被冻得流鼻水了么?薛瑾有点囧,摘下自己的围巾,点着脚尖,将白围巾系在他颈中。
高海愣住了,怔怔地看着她。卧槽,这心里又有暖流涌动是怎么一回事?老子感动个什么啊,她是个假人妹子又不怕冷!她就算是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脱下来,她也冻不着啊。
卧槽,老子怎么着了她的道了!警惕,警惕!吃包辣条冷静一下,老子将来不愁美女投怀送抱。老子是要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
高海伸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你这坏丫头。”
“丫头”这个词教薛瑾麻利地抖了一抖,她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吗?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拍了拍他的头:“乖,别闹,我的年纪,估计都可以做你阿姨了。”
卧槽,不是吧?
薛瑾笑笑,这话可不是作假,她经历过好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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