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陌虽是常年练武,可冰窖那夜寒气入体,一直低烧不断,拖了四日烧才算退了。
这四日,秦染每日都会跑来,也不多言只是坐在裴陌身边,有时看书有时跟裴陌讲些朝中趣事。
裴陌大多时候都并不理会她,她却也未表现出丝毫不耐烦,只是每日固定会在裴陌身旁呆一两个时辰。
第五日,秦染照例来找裴陌,却在花园凉亭里就看到了她的身影。
连着病了几日,她明显清瘦了不少,秦染眼中闪过几分心疼,上前坐到了裴陌对面的石凳上,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了石桌上,“我让锦秋准备了鸡汤哦,你最近瘦了不少,要不要喝点?”
裴陌看着秦染笑意盈然的双眸,沉默了片刻道:“秦染,我们谈谈。”
秦染从食盒往外拿碗的手一僵,有些固执道:“如果你要赶我走,还是省省吧!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脸皮够厚。”
裴陌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已经见识过了。”
明明只是浅浅一笑,裴陌却仿佛有种如沐春风的错觉,轻咳一声回神,继续给裴陌乘汤。
裴陌直视着她微微有些泛红的双颊,继续道:“公主应该知道,臣喜欢你。可以确定的是,这一点无论你我之间经历过什么都未曾变过。”
见裴陌说这句话时,神色依旧淡然,唇角甚至仍挂着一丝浅笑,可秦染却仿佛觉得心口被一只手攥住,生疼。
如果她可以恨自己、怨自己,她心里反倒能好受些,可是她却依旧固执的告诉自己,她对自己的情谊从未变过。
酸涩感由心口蔓延至眼眶,秦染狼狈的垂下眸子,强忍下泪意,哑声道:“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裴陌的目光却骤然深沉如墨,起身站到秦染身旁,伸手擒住秦染的下巴,逼迫着她直视着自己,沉声道:“臣也明白,公主殿下从未喜欢过臣下,我说的可对?”
秦染蹙眉看着裴陌,心乱如麻,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口眼泪却先一步流了下来,落入口中甚是苦涩。
裴陌倾身,薄唇轻轻覆上秦染苍白的面颊,吻去她眼角的泪,随即唇游移到秦染唇畔,近乎啃噬的亲吻她的唇。
浓重的血腥味遍布两人口腔,秦染却仿若未觉,哽咽着紧紧揪着裴陌衣襟,唇舌近乎绝决的与她纠缠。
终于,在秦染几乎窒息时,裴陌松开了她的唇,随即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公主,臣不需要怜悯,亦不需要同情,下次你若在主动送上门来,臣只会觉得公主殿下您实在太过空虚,才会专程来找臣取乐......”
说罢,裴陌甩开秦染的手便打算离开,衣襟却被秦染紧紧的扯住。
秦染直视着裴陌的背影,深知如果这次让她离开,她们之间的误会只会更深。
秦染攥着她衣角的手不禁又紧了几分,哑着嗓子低声道:“裴陌,你凭什么说我是在怜悯你!”
裴陌转身,一双黑眸直视着秦染,轻声道:“不然呢?”
看着裴陌深邃幽深的黑眸,秦染终是唇角勾起一抹自嘲般的苦笑离开了丞相府。
她前脚刚走,下一秒秦筝却吊儿郎当的跑进了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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