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一个待遇,那谁还向我们投降啊。”
这确确实实是难点。
长老会已经为此进行了激烈的辩论,不仅仅是意识和思想上的碰撞,更有利益上的考量。
李向前对此不置可否,在他来看,帝都的工业基础已经打好,随时随地可以进行暴兵武装,这股强大的军事力量,甚至不需要长老们的直接指挥,就可以平推全世界的反抗力量。
但长老会不要死人。
江南的战斗,到目前来说,死者少的很,靠的就是长老们用金钱和张献忠达成的交易。
“很好,我看各地,就是安庆布置的好,宣传的也好,起码四分之一的移民,都是在安庆收拢的,恢复生产也迅速的很,群众的教育也要抓好嘛。”
李向前手里拿着的,是按照标准记录的,各个等级的名单,现在来说,老百姓也看明白了,越是乡土气息的各种手工艺,尤其是后世被历次屠杀失踪的各种手艺,都开始进行了妥善的保护。
银匠吃肉,那个会在米粒上微雕的喝酒,会调教瘦马的直接以贵宾之礼相待,比如会让那些自诩读四书五经的人看着眼睛里冒火。
“很好,下面的工作,就是继续深挖,富余人口对外移民,是国家的大政方针,将来要贯彻下去的,这一点,你们完成的,非常让人满意。”
“您是大人吗,学生乃是世代清白的诗礼簪缨之家,今日流落至此,得蒙长老重用,一定殒身以报,誓死相随。”
李向前挥挥手,让紧张的保镖挪开一点,看了看这个全身破破烂烂,口干舌燥的人。
李向前疑惑而威严的眼神,却被解读为机会,因此开始滔滔不绝的说道:“我乃是崇祯十三年府试案首,如若不是兵荒马乱,现在已经是举人了,这沦落至此,怎奈何这里的胥吏有眼无珠,虐待于我,求大人怜悯一二。”
李向前看了看他,有对在一旁诚惶诚恐的管理人员说道:“这里的预算应该够吧,你们不会连这一点钱都……”
“不是,长老,我等不敢啊,对这等人,我们一直是按照长老安排的菜单,每日有干有稀,每过十日定有一次肉菜,三顿饭一定保证营养,半个月洗一次澡,工作服也是按人头发放的。”
李向前满意的点点头,虽然投入不高,但对于原本挣扎着死亡线上的流民,应该是天堂一样的存在啊。
那管理员却是暴跳如雷,冲那书生说道:“狗才,见了长老还满嘴胡说,我几时虐待你了,让你干的活儿,所有人都在干呢。”
那书生涨红了脸,说道:“不吃嗟来之食,我堂堂读书人,怎么会被你一些饭食收买,实在是你侮辱人太过!”
李向前再看过去,那管理员却是摇着头说道:“我等可不敢随意体罚人,对于犯错的人,也是能不用肉刑就不用啊……你这个狗才且说说看,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
“你有辱斯文,逼迫读书人干这种粗鄙之事,难道不是吗,而那些贩夫走卒,却被你奉为什么人物,每日锦衣玉食,不必干活,凭什么。”
他却是哈巴狗一样的凑近来,对李向前说道:“长老,您收纳天下人心,却是被这些小人利用,一大善政,全都被用来收买那些连字都不认识的工匠,难道不是有辱斯文吗。”
李向前偷偷看了一眼,安庆移民点的成绩还是不错的,作为江北出了名有活路的地方,消息传开后,不少人都跑路来了这里。
能跑在兵荒马乱的情况下跑路到江北的人,要么很机灵,要么有点积蓄,小生意人和小手艺人就不少,甚至什么以前在王宫里做事“高级家政”人员也成为了香馍馍,在这里,橙色和紫色人才不少,甚至蓝色人才也可以凑足一船。
以之前的投入,得到这么多人才,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李向前耐心道:“你都能干什么,敢于自认比那些人强呢。”
“我乃是府试案首,自然是四书五经无所不通,那……”
“好了,我就问一个问题吧,现在让你当个县令,县里的土地,都被豪强吞并,而县里根本没有金钱维持,接下来,你说如何打开局面。”
那书生却是昂了昂那瘦长的脖子,说道:“那自然是恳请上司播发银两,还有请那些士绅捐输一部分。”
李向前说道:“人家要不给呢。”
“我还有当年的正赋可以收。”
“全县的地都是举人老爷的啊。”
“那……我就收税,收人头税,还有火耗!多派家丁,见什么拿什么,当然……大头是孝敬长老您的……”
李向前的脸色发青,说道:“二十鞭子。”
那书生得意起来,说道:“怎么样,昨天的你瞧我不起,今天我你高攀不起,我让你……嗨,为什么抓我,打这个有辱斯文的……”
李向前看着那管理员,听着那哀嚎声,说道:“我们这个营地,就是寻找移民的,少量的人才,甄别出来带去帝都,但都是务实的,手艺人,带着工具的话,随时可以演示自己会什么,伪装都伪装不了,但是这种自称饱读诗书的家伙,却混到这里,如果你用了,那明天,这营地里就会多出一百个才子,一千个读书人了,所以,越是这种人,越是要狠狠抽他,他既然如此不干,为什么不赶走。”
“回长老,这个人是从死囚牢里抓来的,他想跑,只打过因此,是因为偷……”
“我管他偷什么,远远的扔到……反正扔到海外就是,我也知道,你们做具体工作的同志,难啊,什么叫小人?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你距离他近了,就蹬鼻子上脸,肆无忌惮的偷你的东西,远了呢,就抱怨你,对此,我们的态度就是,赶到澳大利亚慢慢放羊去吧你。”
“长老如此信任,小的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