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然后我干了件大事!!”老狗急忙抢着说,“当时场面极为混乱,我就趁乱以我当了一辈子魍魉派摘星杀手练就的超级快的手法在账本上,在我那没写完的买酒记录后边用他们红尘酒肆独一无二无法仿造的记账笔写上了一个‘百’字!”
“啊?!真的?!哇夫君你真是个天才!!那酒呢!!”
“那当然是……”老狗说着把手伸进了枕头下边,嗖的一声,取出来了一个东西,“……明天带着爱妻你去拿回来啊!!!”,老狗手中的,正是那红尘酒肆最宝贵的账本!
“哇夫君你真是太棒了!!”毒娘子兴奋地往后一蹭坐到了老狗身上,双手合在一起微微歪了头,如瀑的长发流淌在她香滑的肩膀的身体上,动人却毫不遮掩自己丰满的身体,笑容又如同单纯小姑娘一样美丽,“我要好好奖励你!”说完就一把把被子狠狠的扔飞,扑在了老狗的身体上,房间里一阵久久的涟漪。
老狗有了毒娘子后才偷到了钱去给苦念玫红姑娘的七音买梦回仙露酒,期间正巧遇上了娄子杰为林飞飞出头指派汪士哈带领四十名化成人形的哈士奇战士做掉了黑心掌柜,这场混乱正好给老狗偷梁换柱和顺手牵羊的可乘之机,虽然这美了性感多情的毒娘子,却苦了为暮云青山统计城中损失的罗海。
一代大侠江赴南醉倒在仙台轩的破柴房里好像无人知晓更无人看到,可又好似有一双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这双俯瞰的眼睛飞快的升高,俯瞰的范围也越来越大——
从大狗所在的破柴房到它所属的街道——从街道到三条街外的红尘酒肆——再到恢弘的中州城——乃至东疆万里——
这一切的一切都包含在一副古老而神秘的沙盘之内,而沙盘又处在妖族无尽林海深处的祭坛之上,在祭坛上方洁白的烟霞缭绕之中,一身白袍白发的妖王闭目盘膝,用心眼俯瞰着东疆大地上发生的一切,从妖王的角度看去,他脚下的沙盘里还有着大量的红色与蓝色的棋子,它们之间的关系环环相扣复杂而危险,人为棋子,而这片天下,就是妖王的棋盘。
“王,暗中想要谋反的风戈部族和铁木花喇部族被您强行传送至人类的中州城外攻城送死,如今已经几近全灭无力回天,被您带回来的士卒也如同被驯服的苍虹烈马皆愿誓死顺从,如今他们的首领该如何处置。”在祭坛的另一侧,一位雄狮模样的凶煞妖将单膝跪地,安静而又危险,他低着头,茂密的鬃毛挡住了他的表情。
妖王依旧未睁开双眼,他出尘的说道——
“折断了爪牙的鬣狗便失去了享有肥兔血肉的权利,本王软禁他们的首领也无非是让他们的部族在远方甘心死战,如今,便将他们首领送给苍空的秃鹰,血肉化作白云,枯骨化作泥土吧。”
“诺。”战狮用力的低了一下头。
在这片无尽林海深处的古老祭坛中,安静仿佛将时间连同在亘古和未来之间,缭绕的烟霞,与世隔绝的古老,让这里好似一处可以重塑世界的圣地,战狮久久的长跪,过了不知多久,他又开口问道。
“王,我们何时让山河关被冲天的战火吞噬,夺回五百年前被无耻人类抢走的沃土。”
“那片土地就像是龙眠旷野上最美丽的一朵醉莲,没有人不想将其占为己有,但也更像刺入我咽喉的碎骨,即便是沉睡在晶石浸泡于岁月,也一直让本王久久难以下咽——”
说罢,妖王猛地睁开了双眼凝视向他脚下的那片沙盘,在沙盘西南角那缩小的中州城内,北门之巅上光芒一闪凝聚出了一枚新的棋子,它一身苍松浮鹤白云剑袍,左手玉壶右手握一柄红霞闪耀的朱曦长剑,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正是弈剑派CW剑使——秦七音。
几乎同一瞬间,一道又一道五颜六色的彩线将七音和中州城以及山河关中一枚又一枚的棋子相连,随后棋子们在沙盘中移动变换,模拟着未来,直到最后,七音的棋子来到了山河关,经过了极为复杂玄奥的推演,蓝色的棋子只剩下了七音一枚!
妖王难得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不要着急,苍吼,只有最耐心的猎豹才能捕获草原上最敏捷的跳羚,我们需要等待,等待那个朱曦剑的传人到了山河关,那时,我们便可以将昔日亲人惨遭杀戮和失去肥沃土地的剧痛,如同风雪呼啸最后一片枫叶那样——”
说着妖王在空中一挥袍袖,七音的棋子瞬间也化作了飞烟,随后中州城和山河关的模型上瞬间被刺目的战火所吞没!
“——凋零人间!!”
从妖王的角度俯瞰而去,在古老祭坛远处森林外的草原上,无尽的妖族大军铺天盖地,一望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