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阮希希虽然也舍不得这种氛围,但终究还是忍着打断了。她推开了林销,坐在床榻之上掩好了衣裳,脸颊上还是一片晕红,垂眸惴惴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见林销两眼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肩头,阮希希顿觉她的目的,有些恼了,“林狐狸!你想偷看我的宝藏图是不是?!”
林销立即摇头道,“没有!“她是亲热到了后头才忽然想起这件事。而此时阮希希肩头的图腾渐渐显现了出来,与上次看见的片段不同。故林销顺势记了下来,下回见到谢小娆的时候也算有了交代,她和谢小娆之间的交易才能继续下去。
阮希希将信将疑,眯着眼睛瞅了林销许久。
林销正襟危坐,深怕被阮希希看成了无所不用其极之徒。
阮希希看了一会儿,安静地下了林销的床榻。林销回首望着她的背影,问,“你不睡在这里了?”
阮希希气呼呼道,“这里不安全!”
林销想了想,“我有话想和你说。”
“什么?”
林销这几日隐约感觉到了阮希希的不对劲,几番思虑之下道,“我派去河广山庄的人回来了,河广山庄在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被灭门,你的顾伯伯被人分成了尸块,而唯一不知下落的人,就是顾磊。”
林销静静地看着顿在门口的阮希希,她没有立即回头冲过来问自己具体情况,也没有激动的说要报仇,她安静的仿佛种在这里的一棵树,动也不动。
林销在看见她的反应才在心里确定了,原来阮希希真的已经得到了消息,比自己预想的快很多。她思来想去,在阮希希的身边唯有祝柔儿才有这个本事和心思将这种信息迅速且准确地传递。希希一定已经见过祝柔儿。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亲口和你说这个消息,你几番暗示了,可我选择了隐瞒,对不起,我不该隐瞒。”
“那你为何要隐瞒?”阮希希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这让林销的心一沉,这样的情况很容易会让她误解为自己在替天子遮掩,林销曾经存在过这样的心思,她也为此决定羞愧,但如今因为那封信的出现,让她心底有了一丝希望,也能够给希希一些交代。
林销道,“相信你也知道了,屠杀河广山庄的凶手,就是天子。”林销从书桌上拿了一封信,慢慢走向阮希希,站定在她身后看着她的后脑勺道,“但是我不能让你去刺杀天子。”
阮希希冷笑,“为何?”
林销拿出那封信,道,“你还记得当年你父亲收到的我父亲的求救信吗?这便是从顾晋腹里取出来的……”
阮希希接过,仔细地端详,抬起头问林销,“这封信的确就是我交给顾伯伯的,它有什么问题?”
林销清晰道,“问题在于墨,这封信写的墨叫做水寒,带有一种独特的香气,乃是西北之地进贡的贡品,极为罕见珍贵。我父亲曾经得到过一块……”
“既然林伯伯得到过这样的墨块,写这封信又有何不可?“
林销道,“我父亲当时身陷囹圄,恨不得用血水来写信,哪有闲情逸致用这样好的墨来写一封求救信?再者,我父亲早已将墨块送出,我们府中根本没有这样的墨迹存在。”
阮希希惊诧道,“这么说这封信不是林伯伯所写?!是另外有人冒充了林伯伯写信,引我父亲前去救援,最后导致我父亲之死?!”
“虽然我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恐怕当年你父亲去京畿,就是如此原因。”林销面露痛苦之色,眼眶渐渐泛红,隐有热泪,“依照我父亲的性子,自己触怒龙颜也就罢了,断然不会无端牵连你父亲……”
“是谁?”阮希希的眼下无声地落了两行清泪,“究竟是谁写了这封信?!”
林销摇头道,“我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但我答应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查明当年的真相,绝不会让这等奸诈小人继续蒙骗你我。”
阮希希泪眼婆娑,回身抱住了林销,靠在她的怀中道,“此人是你我的仇敌,无论他是谁,我们都要将他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