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账本,什么账本,我从来不知道雨薇姐姐这里有什么账本,我只从桃红口中知道雨薇她原是官家千金,只因父亲得罪了当朝的潞王,一家获罪被贬,她也流落到了歌舞坊之中,至于账本从来没听她提起过,桃红你知道什么内情吗?”曹晓颖转过头去询问身旁的桃红,谁知桃红只是张了张口,就在曹晓颖面前倒下了,陆小凤却追了出去。曹晓颖刚才根本能有听见任何动静,来人的武功很高,连陆小凤刚才都没有反应过来,让他轻而易举的得了手,只是可怜了无辜的桃红。
不过他为何要杀桃红呢?看来桃红肯定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被杀灭口,看来雨薇掌握的那本账本至关重要,让凶手不惜暴露身形也要杀了桃红。现在自己身边真的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了,只是凶手为何几次三番的放过她,明明她就在受害人的身边,明明只要再近一步她就会一命呜呼,曹晓颖百思不得其解。追出去的陆小凤还是空手而归,只是却不见他有低沉的反应,反而好像肯定了某些想法,正摸着他的那两撇胡子,表情之间满是笃定,他是发现了什么吗?曹晓颖不禁暗自猜测着。
没有了雨薇和桃红的存在,日子还是照样往前,逝去的生命还留在思恋他们的人心中,人终有一死或早或晚,只是这些枉死的灵魂何其无辜,不过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所以曹晓颖依旧在歌舞坊登台献艺。不错,李管事再也承担不起这种只出不进的日子了,前几天已经力排众议,让歌舞坊重新开张了,来的客人还不少,但也没有以前那般繁盛了。一个阴暗的包厢,一个贵气的男子独自背手站立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艳光四射的曹晓颖,脸上带着几分回忆与狰狞,他身后候着的紫凝却有些失落。
“主上,属下已经肯定诗诗并没有易容,还有上次属下监听到,陆小凤从雨薇那里得到了一个账本,是否需要属下去把它偷过来?”男子并没有转眼看向紫凝,只是压着嗓子吩咐道:“不要做无谓的多余之事,账本的事我自会派人过去拿回来,你真是没用,在这歌舞坊中居然也会有漏网之鱼,还需要本座亲自派人来收拾。哼,幸亏当初本座做了两手准备,快轮到你上场了,你先退下吧,记住不可以有下次,本座没有时间帮你收拾这些烂摊子。”一位贵公子样的男子转过身来,带着人皮面具,并不是他本来的容貌,但是紫凝却一点也不介意,这股气场与姿态不会错的,绝对是主上本人。
紫凝恭敬地告退以后,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包厢之中,左顾右盼神色中带着一丝紧张,眼中却流露出狂热的崇拜。要是紫凝还在此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人,她赫然正是环彩阁的李管事,也是主上安插在歌舞坊的另一名眼线。真看不出来,这发福蠢笨的人居然是男子的手下,只见她很快跪拜了下来:“属下参见主上,属下已经查清,这洛歌和雨薇俱是刘国丈派来的,雨薇的父亲获罪后被抄家问斩,雨薇也流落青楼,是刘国丈为她赎身,改名换姓送到歌舞坊来的,至于洛歌则是刘国丈培养的亲信,是来追查和保护诗诗的。”
“你做的很好,紫凝恐怕已经暴露了,必要的时候杀了她,不能让人知道我的存在。至于账本,你派个人去诗诗身边,趁机接近陆小凤,把账本偷回来,之前的那个如意怎么不在了,她不是你派在诗诗身边的吗?”男子先是狠厉的吩咐,后来又平静的问起李管事的安排,神色转换之快,让人应接不暇,不过李管事只管低着头,并不敢抬头望向正脸,不过从语气中还是有所猜测的:“回禀主上,如意已经被洛歌杀害了,洛歌好像发现了她的身份,所以偷偷解决了她,还骗众人说如意回乡探亲了。正是因为如意的遇害,我才知道原来洛歌是别人派来的的,所以才杀了她排查歌舞坊。”
李管事的话让男子陷入沉思,久久才开了口,这时李管事的双腿早就发麻没有了知觉:“既然如此,你让人装作如意的样子,重新回到诗诗身边,知道的人都死了,就让如意继续活着吧,你可以去派人去找紫凝,她易容很有一手,不过你千万不能露面,紫凝已经差不多是弃子了,只等用完就丢了,你还要为我继续卖命。”李管事却一脸的欣喜:“能为主上卖命,是属下的荣幸,只要主上用得着属下,属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属下这就下去安排人选,明天就把人送过去。”
此时的曹晓颖还在舞台上跳着舞,偶尔丢上几个微笑就能让下面一阵欢呼,只是她却忍不住想起刚到这里的场景,那时诸事都没与发生,一切都还风平浪静,这环彩阁里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只是现在早就物是人非了,曹晓颖不由暗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