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琴箫和鸣

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昨夜太子与太子妃两人那堪称完美的琴箫合奏。

    茶馆酒楼之中，正在聊这个话题的人，多不甚数。

    一开始，大部分的人都是不相信这件事的，光想起太子那鬼面样子，他们就觉得浑身一抖，哪里会将他与那般高雅的琴艺联想在一起。

    但，这件事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渐渐地，百姓们也终于开始相信了此事绝非子虚乌有。

    昨夜在场的宫女太监那么多，总有些人是忍不住将那让人吃惊的场景描叙给宫外之人听的。

    这传来传去的，最后太子殿下的琴技，是被说得愈发的神乎其技了。

    而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两人的深情，也是让人越加的感动了。

    对于这些传闻，落到太子府中的那两人耳中之后，两人也只是如常淡淡一笑。

    今日的阑珊苑，实在是清净，兰芷、兰心以及其余的侍女家丁都趁着这难得的休息日出府溜达或回家探亲去了，最后就徒留了冷曦舞、小酥、十六与冰素、百花五人。

    或者，还多一人。

    当冷曦舞陪着小酥与十六在院子中吃着早膳的时候，一袭有些眼熟的绯色的身影，就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奴婢参见娘娘！”绛红俯身跪地，带着丝丝哭腔喊道。

    这些日子，虽然绛红还呆在这阑珊苑中，但是却一直都故意避开着冷曦舞，常常躲在屋内，或跑到别的院子中。

    所以，百花、小酥等人，都几乎没有见过她。

    虽说是第一次见面，但百花曾经在无意间听过别的丫鬟说起过这个叫绛红的丫头，对她的所作所为也有些耳闻，本就没有什么好感。

    现在一看这故装可怜的狐媚样子，心下就更加没什么好感了。

    看到绛红突然出现在主子的面前，冰素也有些意外。

    冷曦舞对于眼前跪地之人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好似完全没有看到她一样，对着有些呆愣的十六道：“十六，酒醒了没？”

    “嗯，还有点没醒！”十六有些迷糊的慢了几拍回答道。

    喝了那么多酒，现在他的脑子里还是浑浑噩噩的。

    冷曦舞将准备好醒酒汤放到了十六的面前，轻言道：“你这小子的酒量是不错，但也不能那般狂喝，小小年纪，喝酒要适量，来，先把这醒酒汤喝了吧，记住，以后不准再喝那么多了，知道了么？”

    这太子妃说话虽有点冷冷的，但这话却满是关心。

    十六也不是醉得完全糊涂了，他还是将冷曦舞的话听得明明白白的，当即就乖乖的回了一句：“知道了，谢谢太子妃娘娘！”

    “不用如此称呼我，你就与小酥一样，唤我姐姐便可！”

    在冷曦舞眼里，这十六与小酥一样就像是弟弟般，一直被他这样称呼，她倒还真的有些听不惯。

    十六高兴地傻愣愣笑喊道：“是，姐姐！”

    脑子还没清醒，但心里却总觉得美滋滋的，这太子妃姐姐给人感觉冷漠威严，但多相处下来就觉得还是很不错的，真是人长得美心地也好！

    这一点，十六感觉的是半对半错。

    冷曦舞可不是对谁都是如此的。

    绛红还低头跪在原地，纤细的身子，看上去似乎有几分可怜。

    “起来吧！”

    与十六说完之后，冷曦舞这才轻抬双眸，冷冷的对绛红说道。

    “娘娘，奴婢知错了，你就原谅奴婢一次吧！”绛红非但没有起身，反而更是狠狠叩头道。

    “你何错之有呢？”冷曦舞轻轻一笑，淡问道。

    绛红抬起了头，露出了那红肿中带着点血丝的额头，满是畏惧的回道：“奴婢之前不懂礼数，冒犯了娘娘，是奴婢的错。”

    然后微微往前爬了两步，泪眼蒙蒙的求饶道：“娘娘，奴婢是真的知道错了，娘娘，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一次吧，奴婢今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这般可怜的样子，对别人来说可能能博得几分同情，但对冷曦舞来说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冷曦舞冷声笑道：“那要是再犯呢？”

    看着冷曦舞那冷如冰的样子，绛红顿时觉得一阵寒意。

    但她还是立刻就跪直身，指天发誓道：“若是再犯，一定不得善终！”

    这话，说的倒是挺毒的。

    “好，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要是以后有一天不小心忘了的话，那本宫一定会亲自提醒你的！”冷曦舞双眸凝视绛红，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看着那一双琉璃般璀璨的眸眼，绛红心里还真的有几分害怕，“是，娘娘，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犯的！”

    说的那叫一个信誓旦旦，只是这往后的事，现在谁都说不准。

    “那你就起来吧！”冷曦舞淡淡拂手说道。

    绛红这才双手撑了撑地，摇摇晃晃的起了身。

    不过是磕了几个头而已，至于弄得这副狼狈样子么？

    看了看绛红，小酥就在心里非议不已，这个女人故作娇弱的样子，还真是有些恶心，别说是同情了，他可是连半分的好感都没有。

    这个女人肯定之前干过什么坏事，所以现在才会这副样子，姐姐干嘛这么容易就原谅她，若是换了他的话，说不定这个女人将地面磕的满地是血，他也未必会搭理她呢！

    对于绛红这样的改变，冰素倒也觉得没有什么，要知道，这些日子绛红的日子可是不好过的，她现在应该是知道自己所犯的错是有多不应该了，也应该明白了这儿究竟谁才是主子。

    几人早膳刚刚用好之后，家丁就匆匆来报。

    “启禀娘娘，左相千金唐小姐与侯府的流颜郡主在门外候着，说是来拜访娘娘！”

    对于两人的到来，倒是让冷曦舞的心情霎时就更好了三分，“快请进来吧！”

    “是，娘娘，奴才这就去！”那家丁赶忙又回去了。

    看到冷曦舞如此开心的样子，小酥不由开口问道：“姐姐，是谁来了，你怎么那么高兴呢？”

    冷曦舞摸了摸小酥的脑袋，温柔笑道：“她们呢，是两个很可爱的姐姐，你呢，一定也会很喜欢她们的！”

    小酥猛摇头道：“她们肯定没有姐姐你可爱，我还是最喜欢姐姐你了！”

    年纪虽小，但这小嘴却是甜得很。

    “你这副样子也不适合接待客人，先下去吧！”冷曦舞对着看上去有些披头散发的绛红说道。

    绛红也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的确是太过狼狈了，她自己也不愿呆在这儿出丑，于是就螓首遵命而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冷曦舞对着百花道：“你觉得她如何？”

    百花只是笑着摇头。

    “娘娘是觉得绛红她刚才的话不可信？”冰素转而问道。

    冷曦舞澜澜笑道：“我信不信不重要，她自己信不信才是关键！”

    若是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刚才发誓时所说的话，那又能让谁信呢？

    冰素再不多问，心里只希望这绛红是真心悔改了，否则这日后吃亏的定还会是她自己，而若她以后真的做出什么对不起主子的事，冰素也断不会再顾念之前的情分，为她向主子求情的。

    不多时后，唐婧书与高寻两人就来了。

    白衣如雪，黑衣如墨，一静一动，各有千秋。

    “珞瑜，你这儿怎么这么冷清？”高寻一进来就对冷曦舞问道。

    这苑子大是大，但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冷曦舞边斟茶边道：“今儿个天气不错，我就放了下人们的假，我哪知道郡主你会大驾光临呢，早知道就多留下几个人来伺候你了！”

    “我只是与这丫头说了昨夜见你的事，她就吵着让我带她来找你玩，我可拗不过她！”高寻大咧坐下，摆手说道。

    “冷姐姐，我们不需要人伺候的！”

    唐婧书也随之漫步入座，一看到对面的小酥，就对冷曦舞问道：“冷姐姐，这个小弟弟是谁呀？”

    “他啊，是我捡来的弟弟！”冷曦舞回的相当顺溜。

    这回的，冰素和百花都不免汗颜，这弟弟还有捡来的啊？

    小酥倒也无谓，反正他本来就是姐姐从大街上捡来的。

    至于十六么，就算是他有意见，他也没啥发言权。

    高寻也转过脑袋看向了小酥，然后便笑道：“要是我出门能捡到一个这么可爱的弟弟，那让我吃三个月的素，我也高兴啊！”

    “寻姐姐，你最近不是一直都在吃素么？”唐婧书明知故问道，眼底笑意不断。

    看小书的样子，冷曦舞便好奇问道：“无缘无故，吃素做什么？”

    这高寻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会定期吃斋念佛的人啊！

    “吃素就吃素咯，还能干嘛？”高寻有些眼神闪烁的回道。

    冷曦舞第一次见高寻这副样子，这流颜郡主一向来可都是爽直的很，从不会像今日这般扭捏的，看来这吃素的原因，很是令人探究啊！

    唐婧书则在一旁拂袖偷笑。

    “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了呢，现在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啊！”冷曦舞哀叹一声，有些失望的说道。

    高寻轻轻地敲了敲小书的脑袋，“就你话多！”

    然后，给冷曦舞亲自倒茶道：“我哪里敢不当太子妃你是我的好姐妹呢，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唐婧书就抢话道：“只是，寻姐姐在害羞啦！”

    能让向来大女人性格的高寻害羞，这倒真的让冷曦舞好奇了，“我还真想知道寻姐姐你是为什么害羞呢？”

    “你听这丫头胡说！”不说还好，这一说，高寻的脸上还真的浮现了几分红韵。

    “我哪里胡说了，寻姐姐你吃素，还不就是为了给战王殿下祈福嘛！”小书笑着反驳道。

    战王，沈天傲？

    想不到高寻已经有了心上人，而那心上人还是赫赫有名的战王爷。

    “原来寻姐姐是为了心上人啊！”冷曦舞边喝茶边笑着感叹道。

    一听到沈天傲，高寻便难得的露出小女人般娇羞样，拂手道：“哪里是什么心上人，战王爷是为了北琅国在打战，我作为北琅国的子民为他祈福，也是常理么！”

    前段时日，边关那甚为不太平，有几个蛮夷小国结盟想抢占北琅国边境的几座城镇。

    战王爷率领他的铁甲军日夜坚守在城门口，几番周旋，那几个小国到现在可是一点好处都没讨到。

    说到这点，冷曦舞对那位战王爷也是有几分佩服的。

    “是，是，只要是寻姐姐你说的都有理！”冷曦舞点头笑道。

    唐婧书嘟囔道：“寻姐姐你都不知道那战王爷究竟长着一副什么样子呢？”

    冷曦舞讶然，“寻姐姐你没有见过战王爷吗？”

    “战王爷自小就离了帝都，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别说是我了，就连皇室中大部分人也是没见过他的，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高寻很是了然的说道。

    没见过，就已经是这样痴心一片了，要是见过，那还得了。

    “要是那战王爷长的很……对不起人的话，那？”冷曦舞干笑问道。

    虽说，不可以以貌取人，但怎么说女人就这么一辈子，要是将来的夫君长得太抱歉的话，那也的确需要慎重考虑番的。

    高寻洒然笑道：“我是敬重战王爷，又不是非要嫁给他不可，而且就算是我要真嫁给他，他的长相如何，对我来说，真的一点都没关系，我看人看得是他的品性，他的气概，而非是他的外表！”

    你家太子殿下那副样子，也没见得你有多嫌弃啊？

    当然这最后一句话，高寻是忍住没说出来的。

    这番话，说的洒脱随意，却都是肺腑之言！

    百花与冰素，对这位敢爱敢恨的流颜郡主又多了几分好感。

    众观天下，能让这位敬国侯府的大小姐看上眼的英雄人物，也当属沈天傲了。

    唐婧书对于高寻所说的话，似懂非懂，只是她感觉的到她寻姐姐说的这话，是非常认真的，绝不是开开玩笑罢了。

    “小书……。”

    冷曦舞刚相对唐婧书说些什么，但另一边的小家伙却抬起头兴奋道：“姐姐，你叫我干什么？”

    高寻与唐婧书两人有些不解。

    冰素和百花两人当即就笑了出来。

    冷曦舞也摇头笑着对高寻两人道：“忘了和你们介绍了，这小家伙，也叫小酥，不过是酥饼的酥！”

    高寻两人当下就也明白了，两人也不住笑了起来。

    冷曦舞转而又对小酥道：“小酥，这位大姐姐呢，叫做高寻，你可以叫她寻姐姐，而这位小姐姐呢，叫做唐婧书，你也可以叫她小书姐姐，不过是书香门第的书哦！”

    这‘小书’与‘小酥’，音一样，但是意思可是大不相同。

    光看字就可以看得出，一个是书呆子，而另外一个就是小吃货了。

    当然，这书呆子用来形容唐修文，更来得贴切些。

    “原来，小书姐姐也叫小书啊，刚才我还以为姐姐是在叫我呢！”小酥对着小书卖萌笑道。

    这小家伙，笑起来真是萌哒哒，姐姐们的心瞬间就被融化了，小书都差点想要伸手去捏这小家伙的肉肉小圆脸了。

    “小酥，你真的是太可爱了！”小书双手撑着小脸，有些犯花痴的说道。

    这小丫头，笑起来也是萌哒哒啊，看得小酥都不由在心里夸赞这个小姐姐真是可爱了，但想着怕姐姐吃醋，小酥就没敢说出口。

    只能说这小家伙想太多，冷曦舞才不会吃这白醋。

    看着这两个可爱的萌货，众人嘴角都不禁弯起。

    冷曦舞想着，要是再加个南少瑾的话，那就真的是可以凑成一家子的萌货了。

    “小书啊，你也很可爱呐，不用羡慕小小酥的！”高寻直言道。

    小酥当即就反驳道：“寻姐姐，我叫小酥，不叫小小酥！”

    高寻冥思了一会，笑道：“我还是觉得小小酥比较好听，而且也能分清你们究竟在说你们两个中的谁啊！”

    冷曦舞也赞同点头道：“嗯，寻姐姐你这主意不错，以后你们两在一块的时候，小酥，你就叫小小酥好了，姐姐我觉得很好听啊！”

    “既然姐姐你也喜欢，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这个称呼了！”小酥长长的叹了口气，倍感无奈的屈服道。

    这副样子，让众人更是笑开了怀，连十六也拂袖偷笑。

    “珞瑜，昨夜太子殿下说要带你出去散散心，不知道你们想要去哪呢，何时动身？”高寻突然想起这事，于是对冷曦舞问道。

    冷曦舞想都没想就回道：“江南，明日动身！”

    “这么快？”高寻与唐婧书都有些意外。

    平常人出个门，都要准备个好几天，更何况是太子和太子妃出门呢，原想着一定要个几天再出去的。

    “不过早些出去，早些回来也好，江南也的确是个好地方，以前爷爷曾经带我去过几天，真当是好山好水好风光，要是将来有机会，我也想再去一次！”高寻有些向往的说道。

    冷曦舞笑道：“那你干脆这次跟着我们一起去，不就好了？”

    高寻无奈道：“过几日就是奶奶的生辰了，我要是不在的话，她老人家可是会不开心的，再说，你与太子殿下两人难得出外游玩一趟，我可不想打扰到你们的好事！”

    “寻姐姐你不去，那我去好了！”小书高兴说道。

    “你爹和你大哥会让你去才怪，少做白日梦！”高寻即刻就无情的‘摧毁’了小书的美梦。

    想到自家老爹和大哥那两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小书就知道铁定没戏，还是听寻姐姐的话，不要做白日梦的好。

    接下来，轮到小酥嚷嚷道：“姐姐，我要去，小酥也要去！”

    “好，姐姐带着小酥一起去！”冷曦舞轻抚小酥的头说道。

    “主子要去，那我也要去！”十六也举手说道。

    冷曦舞点头道：“恩嗯，一起去！”

    看来，这趟出去，一定会很热闹。

    相比于几个小家伙的开心劲，高寻神色却是有些担忧，出声叮嘱道：“珞瑜，你和太子殿下出门，万事要小心，可别多管闲事啊！”

    “寻姐姐你放心吧，我们会当心的！”高寻所担心的是什么，冷曦舞心中自有数。

    有冷曦舞这话，高寻也微微放心了些。

    今日的太子府，比起往日，真是要热闹的多。

    待唐婧书与高寻两人走了之后不久，宫里又来人了。

    想不到皇上倒是真舍得割爱，竟然将那九弦月牙琴和白玉琴箫都命人送了过来。

    思南苑内，沈天澈看着这两样东西，神色莫名。

    “不是说这是你父皇的心爱之物吗？”冷曦舞抚了抚琴弦道。

    沈天澈如实道：“父皇说，现在这两样东西更适合我们！”

    冷曦舞并不去深究这话中深意，反而笑问道：“你的琴艺是谁教的？”

    “是天音！”沈天澈毫不隐瞒的回道。

    天音这个名字，冷曦舞也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好像是个挺厉害的人物。

    沈天澈温柔道：“以后一定会有机会见面的！”

    “那是谁教你箫技的呢？”这次换沈天澈问了。

    冷曦舞拿起了那白玉琴箫，笑着道：“你猜呢？”

    轻柔的笑意中带着丝丝俏皮之意。

    “我都这么坦白了，你还让我猜？”沈天澈摇头委屈道。

    冷曦舞晃动着手中的琴箫，“殿下你那么聪明，若是我不让你猜一下的话，岂不是太浪费了！”

    沈天澈轻笑道：“总而言之，什么都是你有理！”

    “那殿下你是猜出来，还是没猜出来呢？”

    “我猜，应该是你那位义父或义母吧？”沈天澈猜想道。

    冷曦舞将琴箫握在手掌，对着沈天澈赞许道：“都说殿下你聪明啦，是我义父教的！”

    正当两人说话间，屋外传来了连潇的声音。

    “殿下，夫人，冷世子来了！”

    这冷慕枫是闲的没事干了？

    “我去接待就好！”冷曦舞边将琴箫放好，边随意说道。

    沈天澈却道：“我陪一起去吧！”

    冷曦舞本想说不用，但沈天澈已经大步往门外走了去，吩咐连潇将他的轮椅给拿过来了。

    “还愣着干嘛，走吧，要是让世子爷久等了，那可就不太好了！”沈天澈回头对着还停在原地的冷曦舞道。

    “好！”冷曦舞淡淡应道。

    不知道，这冷慕枫独自一人前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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